,而乾青宗或许认为九井一留在自己的身边只是为了这张脸。这份愧疚和误会交织在一起的扭曲又纯粹的情感把他们俩绑在一起,又无法交流。
我是不知道九井一对乾赤音是什么样的感情,但是能推测出的就是他对那个女孩的愧疚和悔恨应该已经掩盖了最初的一切情感。他或许多多少少地将乾青宗当作乾赤音在赎罪。乾青宗应该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他缄口不言,任其发展,又在这之中感到自我的迷失。
一切只是我的推论罢了。
当事人捏着苹果的两端,金黄色的果肉变成褐色,直到果汁顺着他的手滴到身上,他才如梦初醒一般地抽了几张纸开始擦拭。
“和你有什么关系吗?”他低声说。
“在你们眼里,我或许算不上朋友,但我个人对你们的观察让我觉得,可可从没后悔过救出的人是你,就像你不会责怪他没能救姐姐一样。”他没有正面回答,我当我说对了。
乾青宗还想再说什么,门这时却被打开了。
“气氛怎么这么沉重?你们在这里商量什么呢,出来吃饭啦。”讨论的主人公九井一笑眯眯地招呼道。
“好。”乾青宗一口应下,没给我对九井一下手的机会。
这家伙在保护九井一啊。我看着他站起来的背影想。虽然彼此心知肚明,但是要真的说出来,对他们而言却也是个伤害。不过误会这种东西就是不破不修,早晚有一天你们都会面对。我耸了耸肩,对着乾青宗警告的眼神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不会多嘴。
饭桌上柴大寿正皱着眉看着手机。好像规定好了似的,我依旧坐在他的对面、乾青宗的旁边。柴大寿很在意饭桌礼仪这种事,最开始我先一步下筷就被他拎到旁边罚跪,后来他忽然想起来我还在生病才作罢。有了这前车之鉴,我现在便撑着脑袋看着他等他动筷。
“十月三十一日万圣节,东京卍字会和芭流霸罗要在涩谷废车场决战。都内有头有脸的不良会去见证,”柴大寿放下手机看向我们,“黒龍也收到了邀请。”
这么快?我休息的这段时间看来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啊。不过说来惭愧,因为病了而没有亲自去调查芭流霸罗的底细,从六星黑市上得到的消息只能让我知道现在芭流霸罗的副总长是半间修二那家伙,而总长的位置则一直是神秘的空缺。
据花垣武道当时告诉我的内情还有我得到的结果来讲,芭流霸罗是在爱美爱主的基础上成立的。8.3斗争时半间修二出现在了那里,宣布了芭流霸罗的成立,而后这个无头的组织便吸纳了爱美爱主的残部数百人,夸张地膨胀起来。这一切当然不可能是半间修二那个没计划的人做的,那就是那个他的新搭档的手笔。
我把怀疑的箭头移向了稀咲铁太,他既是爱美爱主的前成员,也是目前为止我所知的对东卍目的性最强的人。不论是芭流霸罗赢了东卍,还是东卍赢了芭流霸罗,稀咲铁太都能保证自己依旧处在“东卍”之内。再者说,有爱美爱主的前成员称半间修二曾在爱美爱主的总长长内信高的安排下见了稀咲铁太,按照半间修二的性格,愿意成为他的棋子不足为奇。
稀咲铁太的履历清白得吓人。在不久之前完全没有一点消息,似乎是最近才成的不良,以前就读过的学校里的资料显示他是个学习成绩非常优秀的好学生,小小年纪就获过知名的奖项,最近才开始无故翘课。这不是好事,这就说明他可能早已预谋了一切,也可能已经有把自己做过的事全部抹去的能力。不管哪一个都让他变得相当棘手。
要查稀咲铁太,应该需要我自己亲自去查。
“我去吧,”我举手说,“病好的差不多了,我也该找点事做。”
柴大寿低头思考了一会后点头。“你带几个人去。虽然按理来讲观战的人不会被盯上,但谁也说不准会不会有好事的人乱来,况且你又这么弱。”他说。
我点点头。虽然话说的难听但是也是在为我着想,这家伙真是不擅长正常表达自己的想法。
“那我之后从队里抽几个人。”乾青宗说。
“麻烦你啦。”我笑着说。他却好像被刺了一样地转过头去。好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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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花垣武道的电话时我已经到了他的校门口等了好一会。他在电话里说刚好顺路,马上过来,我也就站在校门口等他。今天是周末,看着这个空空荡荡的校园,想起我连假都没请就翘了好几天课后我感到一阵胃疼。
这个校园没有我为了接近柴大寿而报的那个私立高中大和豪华,是普通的日本中学的样子,走向教学楼的通道还是压平的土地。我看着里面的景象,感到一阵扑面而来的平凡人生的气味。形容一下的话大概是小卖部卖的面包的气味还有室内鞋摩擦过光滑得有些掉漆的地板的气味。此刻正在下雨,雨滴掉落在泥土里,打出一个个浅坑。
旁边传来啪嗒啪嗒脚步声,我扭头看去。
来的人除了花垣武道还有一个少年,伤痕累累,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