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笑得直抖的肩膀埋怨道。
被我这么一说他倒是放弃了装没笑,爽朗地笑了个够后转了回来。“你刚刚像是剧台上忽然中箭倒下的武士。”三谷隆恢复了以往温和成熟的表情解释道。
我正准备吐槽他的比喻,病房门就被人跌跌撞撞地撞开了。
来人晃晃悠悠地站定了,满脸是血地四处看看后将眼神落在了我身上。我定睛细看他的脸,从他脸上被血粘着的发丝间勉强认出他的样子。
“花垣,”我歪了歪头奇怪道,“你怎么在医院被打成这样?”
“重点不是医院吧?”三谷隆迎上去接住了体力不支倒下的花垣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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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垣武道花了大概一个小时才恢复到能够清醒地和我对话的情况。医生诊断的结果是他很不幸地被飞车剐蹭到而飞越了整条马路,而他自己清醒后给的解释也是如此。
“真是吓人,”我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是被稀咲铁太的人谋杀未遂了,还担心着会不会过会儿就有人冲进来绑架我。只是路人的车,还好还好。”
“黑石学姐……”花垣武道泪眼婆娑地看着我,似乎想要埋怨我冷漠到毫不关心他的死活但又不敢开口说什么。
坐在一边的松野千冬连抽了几张纸递给他,也带着埋怨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赫学姐也实在过分了,我们三个可是过命的交情。”
“抱歉抱歉,我只是想活跃下气氛,”我摆摆手,又指了指刚刚没吃完的饭菜,“虽然现在有些凉,不过既然是三谷做的,味道应该很好。我没胃口,你们帮我吃掉好了。”
我没和三谷隆说我现在似乎有些感觉也不到味觉。大概是因为那个梦里我是因为后脑被撞击而死,我感受到了和现实被袭击同等的疼痛感,因为精神紧张而引起的短暂的味觉失灵是可能出现的情况。
很明显他们俩感觉不到我的幽默,正用疑惑的眼神看看对方又看看我,最后松野千冬还是过来端走了我没动过几口的东西,而后大赞着美味。病床上的花垣武道则将他闪烁着泪光的眼睛又对向了松野千冬。
三谷隆因为松野千冬的交班加上玛娜和露娜到了放学时间而已经离开,现在这间单人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松野千冬特地推了场地圭介教他认字的邀请,就为了“来和时空穿越小分队探讨下一阶段任务”。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起了这个名字。总之我简单地阐述了在他穿越回去之后我所经历的东西,然后花垣武道便开始低垂着头把责任都归咎在自己身上。我有些头疼于他的这个善良过头的性格。
“你别自责,”我对他说,“这又不是你的错,别把什么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去。我们是同伴吧,这样程度的同甘共苦是合理的。”
“抱歉。”花垣武道抬起头朝我勉强地笑了笑。
“我的情报已经结束了。到你了。”我拿起松野千冬顺手给我倒的水问道。善良的人真情实感流下的眼泪对我而言有些过于刺目了。
“是的。我到了未来后发现自己成了东卍的干部,去参加干部会议前千冬告诉了我那十二年里发生了什么。你被稀咲设计杀死后,黒龍被并入了东卍,”花垣武道咽了口口水说道,“而稀咲带着一个叫作‘黑川伊佐那’的人与半间一起又回来了。东卍还是最恶的组织,并且头目由黑川伊佐那和佐野万次郎一起担任。”
“继续说。”我点点头示意道。黒龍被并入了东卍,也就是说柴家……必须做点什么。还有黑川伊佐那,他变成了稀咲铁太的下一枚棋子吗?但是凭借他的脑子,不应该做出这样的选择才对——除非他是自愿被利用的。
佐野家的“兄弟”一起担任未来东卍的首领,这件事听上去还真是滑稽。黑川伊佐那,你还真是执念不死不休的家伙。我下意识将手指抵到嘴边,咬着上面的死皮。但对我的执念却是纵容稀咲铁太杀了我,还真是谨守“如果我丢下了你就杀了我”的诺言。不过没有自己亲手来杀了我又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的命吗?我心里有了莫名其妙的火气。
花垣武道说他和松野千冬一起在稀咲铁太的邀请下喝了酒,酒里不出我所料地下了药,醒来后二人便被绑在了椅子上。松野千冬被稀咲铁太枪杀,而稀咲铁太正要对花垣武道的脑袋开枪时,羽宫一虎忽然出现将他救走。羽宫一虎告诉他,佐野万次郎正在对原先的干部们进行清算,而后,和橘直人合作的羽宫一虎带着花垣武道去找橘直人,而花垣武道却被带着不认识的警察的橘直人以怀疑谋杀了橘日向为由逮捕。在拘留所里,橘直人催促着花垣武道回到过去,改变这次的未来。
回来后的花垣武道便慌不择路地叫上松野千冬来这找我。
“我没有想到这次是我。”花垣武道咬紧了下唇,放在医院床单上的手攥成拳头。
“我被稀咲杀了……”松野千冬明显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东西,“真不爽。”
“Mikey杀了干部?真奇怪。”要杀也是黑川伊佐那杀的才对。“你在干部会议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