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无聊的工作日,简单但繁琐的工作推着甜点干活了一中午,下午才闲下来,甜点坐在工位上抻抻脖子伸伸腿,接了杯水听办公室的其他人闲聊。
一位年长的大哥说:“这几个公岗都干的蛮不错,一年多了吧,也都进步蛮大。” 问题哥附和道:“是啊,可惜啊他们合约到明年就走了。”
年长大哥继续说“其实我觉得咱单位这个公岗制度定的两年是有点短,五年差不多。你看这些孩子,刚熟悉这些工作就要走了。”
这时问题哥说话了,“那给我们续约!再续三年!不对,能续几年续几年,一个月一千五也成!”
年长大哥笑了:“那小姑娘们一千五就一千五,小伙子们一千五可不够啊,是吧,怎么娶媳妇哈哈哈哈哈!”
听到这里,甜点不打算再听下去了。虽然这一年,同事大哥们人都蛮好,但有时候吧,毕竟人和人之间想法不一样,立场不一样。甜点喝了口水,开始有事没事的划拉手机。
混到午饭,想了想甜点还是没什么想吃的,看了眼包里还放着两包饼干,干脆直接去休息室,不去食堂了。
晚上回到家,正吃饭,甜母忽然八卦兮兮的将手机拿到一家人面前,是堂妹关于她22岁生日的朋友圈,堂妹画着精致的妆,略显成熟的衣服,和三五好友一起在海底捞吃火锅的照片,还有漂亮的生日小蛋糕。
“22岁打扮的跟30了一样。”甜母说。
甜点没有说话,她自己确实也很少打扮成这个风格,她只想到了今年这令自己难堪的22岁生日,没有生日蛋糕,没有火锅,甚至没有长寿面。只有一群不熟悉的人和一只叫傻蛋的狗。
其实她很喜欢吃蛋糕,很喜欢很喜欢,也不一定多贵,就小时候那种色素奶油做的上面画着粉色花绿色叶的蛋糕就很满足了。
22岁的甜点也喜欢把自己打扮漂亮,拍几张漂亮的照片,来陪过生日的人也未必就很多,真诚的朋友一个两个她都不会嫌少。即使没有人来,没有人庆祝,哪怕就自己一个人,在属于自己的小屋里吃着蛋糕看最喜欢的电视剧,也是她觉得最幸福的生日。只要那是属于属于自己的生日。
吃过晚饭,妹妹难得没有晚自习,甜点不想一家人持续讨论刚才的问题,甜点便找来最近热播的电视剧分散一下大家的注意力。看完一集,正自动跳转第二集时,网卡了。
甜母也随着电视的卡顿从剧情中回过神来,开口道:“明天周末,你可不能在家里一直看电视,影响你妹妹学习。你自己不思进取,别想再耽误了妹妹的前途。”
甜可向甜点投来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网络不卡了,电视剧照常运行,但甜母的话没停,电视的声音和甜母的声音交错的传入甜点耳朵里,但甜点的耳朵像是安装了自动防电视系统,甜母的一字一句的最终全部落到甜点的耳朵里,在甜点的脑子里环绕。
“一下班就放松,什么也不知道学,人家都准备着考试或者准备工作,就你一天天无所事事,你自己不学,还不让妹妹学。还真以为你那工作能保你一辈子?明年合约到期了,工作工作找不到,我看啊,明年要么你就嫁人,要么干脆就在家,做饭,打扫卫生,当个保姆,我们也管你吃住。我这还担心保姆给了外人,这多好,自己人当保姆,我和你爸也不用操心了。”
二十二年了,甜点其实很羡慕她发小和母亲的相处方式,即使那阿姨说话直了一点,脾气火爆一点,但永远是直话直说,从来不绕弯子。甜点宁愿希望母亲干脆把电视一砸,吼一句:“都他妈不准给老娘看电视!”也不愿意听这几句冷嘲热讽。
甜点不是不听话,也从不敢和母亲大声嚷嚷,有什么想法都需要她在脑子里斟酌好久,才小心翼翼的说出口。母亲也不是直说同意还是不同意,只一句你随便,然后再以一个后果自负为结尾表示她的不满。
最后,甜母以一句“实在不行,你就自己出去住去,别住在我家”结束了今天的对话。
出去住!甜点这正有此意啊!
可这该死的疫情,核酸、封单元、封小区的轮流封了一轮,甜点私自计划的面试也是一拖再拖,烦都烦死了!
不过,刚甜母的一句话倒是点醒了甜点,也不是说甜母有多不同意甜点出去自己住的,甜点揪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那么接下来的一步,找工作!那确实是找不到家长眼中比公务员更牛逼的工作了,但走一步看一步,先找一个凑合的。甜点开始修改自己的简历。
因为确实没什么学历也没什么一技之长,硬凑了半天,甜点凑出来了一份不像简历的简历。随后打开招聘网站,把但凡能勉强接受甜点的单位都投了一遍,一整个广撒网。甜点清楚她的条件工作不好找,这广撒网的任务是个长期可持续性操作,干脆不慌不忙,投了简历后找了部电视剧拿来看,反正咋等都是等,不如给等待的过程加一个BGM。
两星期后
经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