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点的生日过后许诚阳他们收到了节目组下一次录制的邀约,他们通过了上一轮导师、评审以及观众的考核。这档节目与选秀和比赛都不相同,是根据专业能力、评审能力以及观众满意度综合下来评判能否进入下一环节的,专业能力更强,最终胜出者不仅片酬最高,还有望登上网络春晚甚至卫视春晚的。但评比非常严格,淘汰率也很大。
不过即使中间淘汰的选手,依旧可以在节目组观战,随后决赛全员返回节目组,一起见证冠亚季军的诞生。
甜点原本想陪同一起,但她单位批不下来那么多假,暂时计划决赛前去找许诚阳,就当追寻梦想的旅游。刚好她可以好好放松一下,再计划接下来的打算,现在的工作也不是她的终身事业。
还有一个好消息是,甜点的投稿居然真的有了回复,她收到了出版社发来的邮件,意思是出版社很喜欢她投的其中几篇故事,觉得她的文笔很有趣,想当面约她见一面,时间刚好在许诚阳出差一周后。
但许诚阳后面断断续续要有两个月的录制,甜点去北京谈一次出版社的事情,然后她计划在决赛再去一趟北京,几天后两人再一起回B市。这样算下来,其实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两人也没什么积蓄,好在许诚阳的钱比她多一些,所以她钱不够时,许诚阳给她转了一部分生活费,而且这期间的路费住宿也是他出。节目组给他们选手包了酒店,等甜点来的时候,直接在这家酒店给甜点再开一间就可以了。
“我还是有点不太适应。”甜点说。
“不适应什么?”温婕妤问。公司前两天把温婕妤调来甜点这边了,两个姑娘高兴了好久,现在她们俩坐对桌,都归挨打管。
“花许诚阳的钱。”甜点说。
“他是你男朋友,而且,你不说他对你挺大方的么?”温婕妤的转椅顺滑的从对面划了过来,来到她旁边。“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她问。
“嗯。”甜点说,“而且我们回去算了一下,后面得有半个月我得相当于是他养着的状态了。我觉得我要不还是管爸妈要点钱吧。”
“那许诚阳呢?他怎么说?”温婕妤问。
“他没说什么呀,叫我不要担心,放心用就行。”甜点如实回答。
“那人家都这么开口了你还犹豫什么?他又没不愿意。”温婕妤敲了敲她的脑袋。
“嗯……”
“你要觉得实在过意不去,等你有钱了再给他买点啥呗!”
“有道理。”甜点顿然醒悟。温婕妤摇了摇头,随后又转动转椅转回自己的位置上,这会儿挨打破天荒的自己去接儿子去了,她俩还算清闲。
许诚阳出差的第二天晚上,甜点忽然想他了,在房间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恍惚间,她仿佛回到了2022年。
那会儿甜点的姥姥生病了,甜父甜母回去照顾,甜可住校,家里只留甜点一人在家。他们走之前,甜点问甜母,“真的不要我跟着一起回去吗?” 甜母当时思绪也有点乱,随口到:“你去也帮不了什么,在家待着吧,你不也得上班?”
是啊,她确实帮不到什么,无奈她只能自己在家。但她忽然有一种,自己像是被抛弃了的感觉,不知道怎么回事会有这样的想法,但她就是有一点小失落。
记得小时候因为甜母管得严,她还很喜欢偶尔父母不在家留她自己在家的感觉,“小鬼当家”在家愿意干嘛就干嘛,有时候即使只有半天她自己也幸灾乐祸超开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依赖人,那时她晚上忽然睡不着了,面对着一屋子家具发呆,就像现在一样,还有点诡异。
怎么越长大,胆子越来越小,离谱。
忍了好久,她还是没忍住给许诚阳发来了视频邀请。响了一会儿,对方接了下来,甜点看他那边,一片漆黑。
“怎么了?”很明显他是被吵醒的,声音有点沙哑。
“会不会影响到别人啊?你不是有室友?”甜点轻声说。
“放心不会,老毛就是天打雷劈也不会醒。你怎么啦?睡不着了?”许诚阳逐渐清醒,他伸手摸开床头灯,甜点看到了他凌乱的头发和因为还不适应灯光而略显狰狞的五官。
“嗯。”
“那我陪你聊天儿。”许诚阳说,“聊困了你就睡着了。”
“那你明天怎么办?”甜点问。“其实我有点想你,看看你就好了。”
“我每天十点才起呢!正式录制都下午了。”他说。
许诚阳跟她讲今天到这儿发生的事,有点像小学生的流水账,他还故意放慢了语速,讲他们录制现场不让拿手机,讲节目组给的餐是减脂餐,因为上镜要瘦。
“那你吃不饱咋办?”甜点问。
“我们又不是封闭的连续不断的录,实在不行休息的时候再出去吃呗。”
聊着聊着真给甜点聊困了,半小时后,许诚阳感觉她应该是在另一边睡着了,但她睡觉轻,索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