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嫌他小不让去,后面又紧跟着一定要去,现在是让他听,死活不愿意,就因为师范大学离这里坐地铁要一个多小时。
“妈,您是谁,我是谁?”林矜仰头问道,接着叹了口气表示无话可说,“您别打扰我。”
林矜哼了声,“还打扰你,画得歪七扭八什么样子。”
说着便离开书房,但还是不忘把门关上,同时林矜把纸张翻到另一页,上面出现了一张人脸的外轮廓,头顶上画的红色发夹和徐云柚今天脑袋上戴的相同。
许久没有再下笔,无论怎么画都感觉不行,把纸在掌心抓住,慢慢地握成纸球,然后丢在垃圾桶里。
抓了抓头顶的头发,懊恼地想了半天,画不出满意的,索性就先放着,直到觉得可以画好再拿出板子和笔。
过去春节还有熬夜守岁,现在很少会有家庭延续这一习俗,许多灯都在十一点不到便熄灭,整个小区还亮着灯的,也就几扇窗户。
徐云柚趴在窗户边望着远方的高楼公寓,无聊的同时也不愿意去看手机,和别的同学离不开手机相比,她反而可有可无。
窗户外持续传来狗叫,徐云柚探头望过去,楼下一个纸盒里有好几只,不知是不是被遗弃的,每次看到小狗狗在马路边,都很想去摸,但想起母亲不喜欢小动物,伸出去的手很快就收回。
她仰头凝望天空,不同于上一次,同一个位置,同片天空,心情倒是有着极大的变化,以往走着流程的春节,这次令她开心。
2016年的春节,寒冷的风打在身上,林矜通红的手,奔跑着拿着苹果的身影,弯腰数次点燃鞭炮的行为,永久地留存在她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