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里飘起了丝丝缕缕的赤色。
冷寒霜呆若木鸡,这是怎么养出来的皮肤,和豆腐一样脆弱?
赵赫宣回头吓她:“小丫头,你让本王见了血,这是掉脑袋的罪过。”
冷寒霜的嘴巴扁了扁,眼睛蓄了一包泪,却依然站得笔直。不就是划破了皮吗?世子就想要她的命,贵人太难伺候了。
赵赫宣心软,平素就见不得女人委屈:“算了,你去房间里等我。”
冷寒霜丢下帕子一溜烟跑了。
等赵赫宣收拾妥当回屋的时候,那个小姑娘正呆呆地坐在桌边,盯着那噼啪作响的烛芯,也不动手去剪一下。
红通通的烛火,在她漆黑的眸子里跳跃;粉嫩的小脸,让人有想抚上去的冲动。
想着女人的第一次都会害怕,更何况是陌生人,赵赫宣决定徐徐图之。
他拉开凳子坐下:“会喝酒么?”
酒有什么不会喝的?冷寒霜瞟他一眼,真当乡下人什么都没见过?
轻快地抓起酒壶倒了一满杯酒,伸到面纱后面一饮而尽。
赵赫宣无语。天气已经转凉了,太医一直说冷酒伤身,他本想让人热一下,两个人可以小酌一番。这小姑娘倒好,牛饮似的自己喝了。
不过,他越看这小姑娘倒是越顺眼,必须把她拐到床上去。
他已过弱冠之年,之前送到王府的几个通房丫头阴差阳错都没宠幸成,冷家这次的生辰礼他打算笑纳了。
至于是当个通房,还是扶个妾,就看她能多讨自己欢心了。
这么想着,他的语气也带了几分温柔:“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冷寒霜。”八成世子的目光太炙热,冷寒霜居然从心底升起些许热意。
“这名字好冷,怪不得你不爱笑。”他把凳子朝冷寒霜身边移了移,“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太近了。冷寒霜背后出了一层薄汗,她摇了摇头:“只有我一个。”
身世凄惨。赵赫宣的眼神里更添了几分怜悯。
冷寒霜的脸更热,她隔着面纱用手背试了一下,还是烫手。
明明是普通的桃花醉,逢年节的时候她喝下三五杯,也只是有些浅浅的头晕。难道这壶酒放的年头太久?
世子好像也看出了她的不对,一只大手贴过来,几乎把她大半个脸牢牢扣住。
“好热,”世子的声音听起来遥远又愉悦,“有这么害羞吗?”
他轻手轻脚地帮她脱下外罩,又去解她的衣裙。
冷寒霜红着小脸乖乖地配合,时不时还把脸往他的手上靠一靠,很舒服似的叹口气。
简直太勾人了。
“你不帮本王脱吗?”赵赫宣故意逗她。
她的眼睛里似乎含了淡淡的水汽,懵懂地望着他,生疏地去扯他的衣袍。
她的手也像火在烧,扒拉了半天,好不容易追逐到了一片清凉,忍不住嘴角泛起笑意。
赵赫宣不禁想起了以前母亲帮他挑的几个通房。
一个太妖艳。赵赫宣觉得日后的妻子必容不下她。
一个太熟稔。刻意的风情让赵赫宣甚至怀疑,那女子是不是隐藏了青楼头牌的出身,通过某种手段蒙混过关,让筛选的人以为她是处子。
一个太小家子气。就算他知道这是事先找人调教好的,也有强抢民女的错觉。
谁都没留。
不像眼前这个人,她的生涩和诱惑恰到好处,似一株含苞待放的百合,用香气诱捕男人的欲望,又在采摘它的手指下千依百顺。
他不想忍也忍不了了。
赵赫宣把他的小百合打横抱起,吹灭烛火,走向那张雕花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