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宏,出生于码头的渔民之家,年少不好好读书,早早就辍学出来经商,这商经着经着就摸起了不正当生意。
对于这群走私偷渡团伙,警方于六个月前就成立了专案组,可警方调查的团伙名单中,并没有朱燕。
许是听到了风声,这六个月来走私偷渡团伙就像消失了一样杳无音讯,码头风平浪静。
直到几天前警方卧底传来消息。
行动那天,林君他们申请前去增援,当他们带着人突围曾宏窝点的时候,几个人正吞云吐雾的打牌,地下室里乌烟瘴气。
几人蓬头垢面、背心短裤,当从烟雾中看清来人时,枪口都已经指在脑门上了,毫无防备。
林君数了数,发现少了几个。
“操,曾宏跑了!”
地下室的隔间天花板上有一个隐形逃生口,可直通一楼,林君迅速通知等候在外面的胡南,并踩着凳子准备翻上去,可逃生口的板推不开,显然上面有重物压着。
他只得折身迅速向外冲,耳机里胡南气喘吁吁的说:“曾宏向金港大道方向跑了,骑着摩托车。”
林君冲上停在街边的警车,迅速发动,朝金港大道疾驰,很快便看到了曾宏的身影,正朝他的方向过来,后者也看见了他,一个甩尾,转身冲进了附近的居民区。
居民区的房子密且杂乱,像一个密密麻麻的迷宫,汽车根本进不去,林君随手抓住一个路过的房产销售,出示警察证征用他的电动车,紧跟着追了进去。
他将电动车开到最大马力紧追不舍,曾宏一脚油门一下就甩开了距离,林君情急之下只得拔枪朝他车轮瞄准。
“砰砰”两枪之后,对方的车胎没有打中,倒是曾宏为了躲避子弹撞上了停在路边的三轮车,人瞬时飞出去,摔得头破血流。
林君稳稳的停在他身边,不慌不忙的放下边撑,然后掏出闪晃晃的手铐扣在他腕上。
曾宏捂着头,鲜血从指缝中流出,他哭叫:“先救我......先救救我。”
这时胡南带着两个警员从巷子另一头冲过来,看见躺地上哇哇乱叫的曾宏,意外的说:“这......这就?”
林君问:“其他人呢?”
“王队在追,那些人身上有枪。”怕是凶多吉少。
林君派另两人去增援,然后用下巴指指在地上打滚的人,说:“先送医院。”
曾宏先被送往医院处理伤口,或许是伤口有些深,期间一直鬼哭狼嚎,中途趁警员办手续时还准备伺机溜走,奈何刚翻上窗台就和在楼下草坪上抽烟的林君来了个对视,只得干笑两声,然后灰溜溜的爬回病床。
直到晚上,逃跑的几名嫌犯全部抓获。
曾宏的伤口也已经缝了针处理完,被带回局里审问。
先一批被抓回的同伙都陆陆续续松了口,审问工作还算顺利。
当然一开始曾宏也准备死鸭子嘴硬的死不承认,吊儿郎当的说:“不是吧,打个牌也犯法?”
“只是打牌?那你跑什么?”
“你们气势汹汹的,枪口都顶脑门儿上了,能不跑吗?”
林君不理会他的油嘴滑舌,将一张照片推到他面前。
“认识吗?”
曾宏看着照片中的女人,明明眼神有细微变化,却装傻:“这谁啊?我可不认识。”
林君说:“真不认识?”
“我哪认识啊?我又不是神仙,还能人人都认识?”
“你们说过话。”林君语气笃定。
曾宏却凑上前来,挑着眉毛痞里痞气的说:“你见过我们说话?”
“老实点!”林君脸色严肃,他不想再浪费时间,将证据一一呈现在他面前。
从前年开始,他们分别向境外走私三批黄金,组织偷渡百余人。
这下曾宏不说话了。
林君食指曲起,叩了叩桌子,再次问道:“认识吗?”
曾宏瞟了一眼照片,仍说:“不认识。”
林君蹙眉,刚想发作,曾宏说:“但见过。”
他补充:“照顾过我生意。”
林君面色一凝,“什么意思?”
“就是她偷渡出境了啊。”曾宏回忆了一下,说:“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是叫......朱燕?”
林君一怔,原以为朱燕和他们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利益往来,却没想到她竟然是偷渡出境了!
“你确定是她?”
曾宏又凑近看了看照片,迟疑道:“你这个照片也看不太清啊,脸我记不清了,但是这个衣服一模一样,就是她那天戴了个帽子,反正名字叫朱燕肯定没错。”
“去的哪里?”
“加拿大。”
“什么时候?”
“我想想......应该是去年八月。”他想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