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当地行动组，但不知什么原因，他们过去时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我怀疑是玉器上的符文出了问题，已经让他们把玉器运过来，我到时看一下。”
宋峙不想周开应怀疑他的专业能力，转过身把孙大圣当时的直播录像调了出来:
“周队你看，8点04分，白无常留下弹幕，那时司晷有些轻微反应，然后就是8点15分，司晷反应最为强烈。”
他一边说一边把进度条定格在8点15分，又拿来一面十分古朴的镜子放在了电脑屏幕前面:
“我注意到司晷的这种反应不同寻常，就截取了这段视频，你看镜子上的画面。”
话一说完，他按下了播放键。
镜子中，原本稳定的画面忽然开始不规则地抖动起来。
紧接着，孙大圣的身后缓缓浮现一道阴森诡异的门，一个模糊的黑影从门内走出，一步步靠近孙大圣，最后笔直地站在他的身后，好似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一般。
虽然调查处的其他人已经看过了这副画面，但再一次看到，还是因为那种无形的压迫力而微微变了脸色。
宋峙脸色也闪过一丝不自然，下意识地抬手搓了搓手臂上立起来的倒三角:“周队，你仔细听听这声音。”
周开应侧目看了他一眼，凝神细听。
“白无常…得罪…死，老大…”
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断断续续的在办公室里扩散开来，让原来有些燥热的空气都突兀地下降了好几度。
周开应此时也有些微微变了脸色。
真有白无常？这黑影又想说些什么？
他紧盯着画面中的黑影，思绪飞快运转，宋峙移开看向镜面的视线，不再集中注意力去听那细微的说话声:
“周队…”
周开应被这声换回神，扭头看向宋峙，也不等他把话说完，抢白:
“这黑影的鬼气波动和73号做过图灵对比没有？”
“图灵对比？”
宋峙愣了一下，挠了挠后脑勺:
“没必要吧？凡是被诡做了标记的人，其他诡都不会把其再次列为目标啊，这个不是已经被证实过了么？”
“现在做。”
周开应抬手把宋峙一把摁在了椅子上:
“根据陈队以前的调查记录，73号从没有直接接触过目标，都是通过蛊惑、引诱的方式让目标非自然死亡，这次同样不会例外，所以这个黑影很可能不是73号。”
宋峙一脸懵圈:“不可能吧，这要是真有抢食的，那两诡不得不死不休啊？”
他这话音一落，办公室的其他人全都变了脸色。
上一次发生两诡不死不休的事，还是在六年前。
那时做为两诡的争斗之地，可是死伤了数万人，就算到现在那里都还是一片废墟，寸草不生，无人敢进。
众人紧张的目光一瞬间都锁定在宋峙身上，他神经顿时绷紧，有些慌张地用刻着繁杂符文的玉制毛笔收集视频里传出的鬼气波动，随即放到洛书图录中生成图灵与73号对比起来。
看着图录里两条黑线不断滚动，重合，延伸，宋峙的脸色越来越白，身后的其他人受不住沉闷下来的气氛，伸手推了推宋峙的背:
“怎么样，对的上么？”
“是啊，对的上吧？这要是被推翻了，那以前找出来的规律岂不是都不一定准确？”
宋峙回头看了几人一眼，又把视线放回上下浮动的黑线上。
“…没，没有对上，对不上！”
他的声音有些抖，扭头看向周开应的目光带着恐惧:
“这是不是意味着，六年前的事还会重演？这次会是上江市？”
“不会。”
周开应面容严肃，语气坚定:“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我们就是最后一道防线。”
宋峙不知所措地点了几下头，又紧张地咬了几下拇指，周开应抬手拍了拍他的肩:
“打起精神，我们的身后是国家，是人民，我们不能垮。”
“是，周队。”
他强装镇定地回应了一句，看向周开应的目光有些纠结:
“那白无常这条线还要跟么？73号加上这个白无常，要真是两诡相争…就算是我们也不一定应付的来，会死的！周队！”
周开应毫不犹豫，掷地有声：
“必须跟，我们没有后路可退。”
他把视线转向边上的电脑。
那里的屏幕上显示着丽姐的直播间截图。
图上正好是白无常的一句留言。
东南方向么…
周开应心里念叨了一句，目光转向宋峙：
“进入刘丽的直播间。”
宋峙一愣，随即恍然：“周队是想看看那个黑影是不是还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