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口,都死了,奴性还在呢!
萧檀摸着冰冷的被褥,缓缓睁开眼睛,眼里紫色愈发妖艳,充满煞气。
他并未梳洗,直接去了一个小房间。
里面满满珍奇异宝。
他吩咐人把这些都搬着,跟着他到了寝室。
寝室依旧是那日的模样,贵妃榻上年似锦用来盖腿御寒的绸衾,还保持着她那日随手一放的样子。
侍从战战兢兢退出,独留萧檀一人在寝室,背影茕茕无依。
这下总能让她安葬了吧,她想。
然而萧檀抱了些她生前喜欢的有趣小玩意,一股脑扔在床下。
这时,年似锦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他躺在结冰的床褥上,闭上眼。
把她搂了过去。
还帮她捋了捋鬓前碎发,动作缱绻温柔...
夭折啊!
这是什么阴间画面。
好歹把我眼睛合上吧,死不瞑目模样太惊悚了啊!
那么恶劣的环境,他怎么睡得着的,还睡得香甜。
这时,年似锦严重怀疑他就是活阎王在世,从地狱爬上来的那种。
直到中午太阳高高挂起。
结冰的睫毛微微颤动,他睁开双眼,眸里紫色比昨日深重几分,冰蓝冷光照映下,十分渗人。
他离开了半晌,年似锦才发觉,自己还留在原地,没随他飘走。
心中欣喜还未升起,她便发现了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
她描定点变了,如今她只能待在尸身身旁。
这不妥吧!
她害怕鬼啊。
虽然这具尸身的鬼......是自己,但害怕不以人称角度而转移啊。
萧檀自那次后再未来过,日子一日日过去,她无知无感,已经麻木。
门口传来沉稳脚步声,她欣喜飘过去,看到萧檀向来乖张张扬的模样如今变得有点奇怪,像是一层华丽外表裹着腐朽内在。
他把一堆有着各种世家图腾以及宗门标识的玉石宝器放下,便关门出了去。
年似锦心中一跳,连忙跟上,跟着他果然可以出来。
然而,她发现,整个世界都变了。
即便是白天,周遭死气沉沉,毫无生机,人人过得如履薄冰,看见萧檀如同见着前来索命的活阎王般,面如土色。
人间成地狱,而他,成了名副其实的活阎王。
她有些悲伤,飘在他身边喃喃自语:“你何必呢?折磨着所有人也折磨自己。”
话音刚落,他心有所感,妖艳紫眸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