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思涵气鼓鼓的不肯走,小妹推他,“去吧去吧,没关系的。”
终于推走了思涵,小妹深吸口气,就听到田欣的声音冷冷地从后背响起,“哼——你这么不要脸,苏楠知道吗?”
小妹第一次听见有人和她说这么难听的话。她在心里暗暗心惊,原来她的第七识里竟有这么丑陋的东西,原来修行的路还要走很长。
她叹口气,缓缓转身,“苏楠知道思涵只是我的合伙人。您站着累了吧?要不坐下说?”小妹又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田欣“哼”的一声走向小妹指的沙发,但在路过小妹的时候,突然脚一歪,直直地撞向她。小妹伸手抓桌角,却没有抓住,只好就近抓住田欣的衣服。
“哗——呲——”
她左手的三根手指瞬间划破,鲜血咕噜咕噜地冒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
思涵远远就听到声响,三步并做两步跑过来,焦急地伸手抱她。
小妹莞尔,“我只是手受伤,你放下我。”
思涵松口气又连忙放下她,抓住她的手,“哪伤了?怎么流这么多血。”
小妹无奈一笑,“没关系的,就划破个口。”
“这——这——这血一直流,也没有纱布,怎么办?”思涵的神色是从未有慌张,突然放开她的手,“你等着,我去买药。”
“哎——不用——”小妹出声叫他,但他已经跑出门了。
她环顾一下四周,从旁边的纸巾盒里拿出一摞纸,用力按在伤口的位置。
血一点一点侵染了纸巾,形成艳丽的色彩和丰富的形状,只是血腥的味道布满整个空间,有一种阴森恐怖的氛围。
店里的其他店员都围拢过来,有的递纸巾,有的搀扶着小妹,一脸焦急的神色。
“怎么会伤成这样?”
“这位客人怎么回事?就算是明星就能伤人吗?”
“真是太过分了。”
“血怎么还流呢?”
“小妹,没事吧!”
……
小妹换了一摞纸又换了一摞纸,终于止住了血。她看了眼田欣的衣角,在布满柳丁的地方竟有几颗隐藏的钉子,尖锐而锋利,明显是有备而来。
她和周围人笑笑,“血已经止住了,思涵帮我买药了,你们放心去工作吧!”
周围人嘱咐她几句,又瞪几眼田欣,然后就去忙了。
田欣双眼慌乱的一眨一眨,两个手指相互搅在一起,像是做错事等待惩罚的小孩。
小妹微笑着说:“田小姐,您看,我的手今天受伤了,也没办法帮您改首饰了,要不我们下次再约吧。”
田欣咬着嘴唇,掩饰下狼狈的神色,强装着理直气壮,“是你自己不小心,和我没关系。”
小妹点头,“嗯,我知道的。”
“那——走了。”田欣匆忙地转头走了,小妹没说上一句“再见。”
只是她在门口前却突然停下来,转头挑衅似的一笑,“哼,你和苏楠长不了的,下个月我就和他一起进组了,是一部爱情剧,你懂的。”
她大步迈出门去,小妹终于松了口气。她看着手指的伤突然感到一阵阵的疼,麻麻木木又混合着刺痛,竟从指尖传到心尖。
她深呼口气,闭眼用意念感受着这股疼痛,和她链接体验它,渐渐的身和意分开成独立的个体,它们既相互关联,又似有似无的不相连,然后意识渐淡,身体的疼痛也逐渐消失了。
没一会儿,思涵拎个袋子走进来。小妹睁眼,“回来了。”
他看着一地血淋淋的纸巾,神色微变,又轻轻地抬起她的手,紧抿着嘴,低沉出声,“我们去医院吧,药房的人说如果创伤面积大最好去医院消毒。”
小妹看他一笑,“我没事,放心吧。”
“放什么心,嘴唇都白了。”
“哪有那么夸张,只流这么点血。”
思涵没好气,“那你还要血流成河,肝肠寸断吗?你知不知道你受伤和你不懂得保护自己有很大的关系!”
“是是是,我知道,我认错。”小妹态度很好地点头,又冲他笑笑,“思涵,我好像第一次见你生气。”
思涵脸一红,“我才没生气,赶紧去医院。”
小妹看看手指的大口子,又想起刚刚用的纸巾,缓缓站起身。
苏楠叹口气,越看病房里这些玫瑰越烦。他上网随便挑一些向日葵和百合,心情终于好了些。
买完花又刷了会新闻,他突然想起送小妹自画像的事,拿起画纸和笔,一笔一笔打轮廓。
眉毛是粗粗的剑眉,他细致地画好一边却怎么都不满意,搓成个团扔到一边,再画又不满意,直到画了十几幅,“啪——”的一声,扔掉画板,画纸像漫天的雪花飞了一地。
他呼口气,给琳姐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