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议论,“族长之女怎是个病女儿。瞧着这身量……”
“就是,完全不像啊!莫不是假冒……”
“大胆!”姜田忽然大喝一声,手指人群中那多嘴的男子,厉声斥道:“我族皆品貌高洁,行事磊落,岂容你这等小人诋毁!给我滚出去!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定然打得你跪地求饶,永生不忘!”
未想她忽然发难,余人皆是惊诧。只车虽一张铁面纹丝未动,顺她所指看向后方那冒失男子。
“族长,我……”未等男子求饶,车虽已沉声斥道:“出去,五日不准出洞。”
“族长……”那男子惊吓之下还要分辩,已有左右男子架起他,往外就走,嘴上还劝道:“兄弟,快走吧,若耽误了其他兄弟的好事,小心被揍!”
姜落这里才松口气,就听人群中有人说道:“诸位,容在下说一句。”说话间一人闪出人群,却是一位长衣文士。
姜田下意识伸手将姜落往背后揽紧些。那文士对车虽躬身作礼,从容说道:“上师大人,须知风寒初起之症与时疫颇为相似,直此疫病多发之季,还是稳妥为上。莫如容在下替这位亡女切脉,以防万一。”
这文士名晁臽,两月前初至山中担任医士一职,擅医时疫,颇有名望。因才治愈族中几位兄弟的时疫,车虽亦对他信重。
姜田见车虽面露犹豫,暗自心急,遂佯怒道:“你是何人?好大的胆。我族姊妹岂容你随意碰触。车虽,你若敢答应,我姊妹几人便立刻回程,绝不受此羞辱!”
她如此发作,炼金山众人皆有些意外,纷纷望向车虽。车虽眸光一寒,朝姜田执手,郑重说道:“阿姊勿要动怒。我对阿姊之心天地可昭,绝无轻漫之意。”转向晁臽不禁带了三分责备,“医士不懂山中规矩,是我未提前告知之过。你以后休要再提诊治一事。亡女医术神奇,不容你质疑。”
晁臽神情微变,低头思量片刻,说道:“如此,是在下多事了。然为保万全,可否请这位亡女暂且单独居住三日,待病情好转再与众位同住,族长以为如何?”
他虽是问车虽,却转头看姜田。显也是看清了主事是她非他。
姜田手臂被姜落暗掐一下,亦心中暗喜,状若不耐地皱眉,勉强回道:“如此,就依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