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双儿将傅雪霁抱回屋内睡觉,很快又回到院子。
陆从心这时终于在乾坤袋中找到了自己佩剑,她尚未筑基,还不会御剑飞行,只有下山的时候才会把剑从袋子里拿出来,随身携带。
阿禄见陆从心走到院子中,吊床空下来,便一个翻身坐到了陆从心最爱的“宝座”,摇晃着腿,在吊床上荡秋千。
陆从心抽出剑,挽了个剑花,终于感觉拿得顺手了点。
她对颜蕴真道:“蕴真,你师姐修为低,记得不要用全力”。
“不对”,颜蕴真摇头,对比和沈双儿交手,他多了一份慎重:“若是我不使出全力,师姐也不会认真和我交手的,那就起不到督促师姐修炼的效果。但我保证,在师姐认输时,及时停手”。
这话陆从心曾经对还不到她肩膀高的颜蕴真说过,没想到现在他又把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自己,她叹了一口气:“我明白了,但你一定记得要停手啊,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你了,但你师姐还是当年那个师姐”。
颜蕴真不语,已经做好了准备。
陆从心举起剑:“蕴真,开始吧”。
一个时辰后,陆从心用剑拄地当做支撑,一边大喘气,一边冲颜蕴真摆摆手。
“行了,蕴真,让我休息一下”。
在这一个时辰内,陆从心总共叫停了十三次,每一次的时间间隔都比上一次久,她也逐渐从生疏变得熟练。
再加上陆从心根本没有认真学过她爹的剑法,许多招式都是她自己稀里糊涂自创的,虽然每次都会被颜蕴真找出破绽,但随着陆从心挥剑越来越顺,两人倒也打得有来有回。
颜蕴真被陆从心没有章程的剑法勾起了兴趣,一次又一次对练中,陆从心愈发得心应手,有好几次颜蕴真都被她的动作骗了过去。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都要怀疑中途换了一个人。
他非常想知道师姐底线到底在哪里,本来一刻也不想停,但看陆从心确实精力不济,他左右衡量一番后,对她道:
“那我给师姐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
陆从心嘴角一抽,心道颜蕴真这小子果然上头了,完全不管他师姐老胳膊老腿,再练下去,怕是明日抬手都费劲。
等到半个时辰过去,哪怕傅雪霁都醒了,颜蕴真依然坚持等师姐忙完傅雪霁的事再继续对练。
陆从心了解他,颜蕴真只是看起来开朗得没心没肺,但他从小就是一个认真且一丝不苟的性子,说白了就是认死理,说到就一定要做到。
陆从心还能怎么办,自己教出来的师弟,当然只有拿起剑练啊,大不了晚上泡一泡灵药,第二天又是一条好汉。
令陆从心没想到的是,这种高强度的对练一开始就一直持续了大半个月,直到颜蕴真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再和陆从心分出胜负,对练的强度才稍微放缓了些。
这期间唯一的好消息是,傅雪霁终于不会一离开陆从心就大哭了,只要她还在傅雪霁的视野范围内,他就能安安静静地自己玩自己的,不用再给他输入灵力一直睡觉。
沈双儿替他做了一个摇椅,陆从心和颜蕴真在对练的时候,傅雪霁就半躺在摇椅里看他们舞剑,每当陆从心要挨打了,他就会发出一些古怪的声音,一边的嘴角勾起,怎么看都是嘲讽的表情。
陆从心每每觉得傅雪霁做出这种表情是在嘲笑自己时,系统都会以:【他就是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嘲笑】来抨击陆从心想太多。
想太多的陆从心只能在傅雪霁喝奶时多捏几下他的脸抒发怨气。
这日是颜蕴真和陆从心对练的第十七天,陆从心仅凭剑气,就震碎了颜蕴真的剑。
颜蕴真拿着断剑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陆从心干笑两声:“你这剑练了大半月,是该断了”。
颜蕴真眨眨眼,一脸不解:“可是,这把剑是我昨日才找储云峰的师弟买的”。
更加令颜蕴真不解的是,陆从心的修为明明没有提升,剑法的招式依旧很混乱,但他似乎从大师姐的剑中感受到了剑意,这也是为什么从昨日起他就无法再与大师姐分出胜负。
陆从心的关注点却在别处:“储云峰哪个师弟锻的剑,怎么剑的品质这么差?”
一直留在连清峰观看两人对战的阿禄插嘴道:“不是剑的品质差,而是你的剑道变强了”。
“我的剑道变强了?”陆从心心中一喜,以为自己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内就提升了修为,但她稍微凝神内视,就发现自己白高兴一场。
“我的修为为什么没有变化!”
其实不是完全没有,但那微小的一点变化基本可以等于没有。
阿禄不解的也是这一点:“你是剑修,对剑的理解加深,理应带动修为的提升,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阿禄修炼千年,自有特殊之处,它看了十几天对练,看出了一点端倪:“你的剑道是变强了,但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