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没功夫跟你打下去。”见他冲过来,白初念调转了方向。
她这一跑会冲往有人的地方,人多才会安全。
拉锡提着刀追了上去,二人绕着皇宫你追我赶,一个拼了命的跑,一个拼了命的追。
白初念脚尖一踮,纵身翻过一个栏杆越到了廊厅,后面的人瞬间被甩了一大截,在见到远处几个稀疏的人影,她扯着嗓子大喊一声:“救命啊。”
远处的人看到一个小宫女被一个侍卫拿刀追赶,都慌忙赶了过来。
两个奴才冲到他们面前,所有人都被这想象不到的意外给震住了。
白初念笑了,喘气道:“如今四爷被这些兄弟撞个正着,您怎么解释自己的奴才在宫里追杀一个宫女?”
四爷表情冷傲,狠狠的怒视着拉锡,当着众人的面自是无话可说。
“你曾在他府里待过,他怎么派人追杀你?”九爷眯了眯眼睛,看着白初念唇角划过一丝似笑非笑,“你必须告诉我。”
白初念斜睨四爷一眼,说道:“奴婢说的没有四爷说的精彩。”
九爷变了脸,“有人要杀你,你还不愿意说吗?”
“奴婢今天还有重要的事 ,没时间耽搁。”
“你把话说完再走。”
见她急着走,九爷伸手拽住了她手腕,白初念抬起另一只手将指缝间的银针刺进他的胳膊,对方吃痛松开钳制,得到机会的她扭头就走。
这些都交给四爷解决不是更好,四爷喜欢跟他的兄弟勾心斗角,那就让他们好好斗个输赢。
“这个死丫头。”九爷皱眉拔掉白初念留在他胳膊的一根银针,对着她背影狠骂一声,他一脸阴沉,眸色深邃,转眸望向四爷,“四哥做事可谓是让我胆战。”
四爷被他平静却狠厉的话语震的说不出话来,片刻后迈步离去。
八爷无奈的舒了一口气,“我派了好些人暗查白初念的底细,没发现她跟李卫有一点关系,只查出白四海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无赖混混,正经事干不了,整天除了赌钱喝酒便是流连花丛,他在京城是有名的风流恶霸,李卫怎么会跟他熟悉?”
“你盯了几个月都没发觉她跟四哥府里任何人有来往,就连她之前受了杖刑,也未发现四哥派人过来偷偷探望她的伤情,那她之前为什么还要不惜一切救下叶欣?”九爷又急又燥,“现在四哥派人在宫里杀她,就算是自己的奴才做错了事,也不会这么急着在宫里动手,这样的异常情况,真让我百思莫解。”
八爷勾起邪魅的薄唇,温润如玉的面容恍如冰山,“什么原因已经无处可查了,叶欣已经进了宗人府,李卫被四哥严加看管,我们根本就接触不到他们更无处下手。”
九爷斩钉截铁说道:“我觉得玉林可能出事了,叶欣被关后,她再也没传出一点消息。”
八爷点头,冷哼道:“有这个可能。”
九爷懊恼, “我们舍弃了这么重要的一个内应,之前还让太子爷亲自出马,四哥只不过名声坏了一点,皇阿玛尽力压制此事总想着堵住众人的嘴,最后还是那一个奴才扛下了所有事情。”
“事已至此,又能怎么办?”八爷凉声道,“这局害得我们损兵折将,玉林这个最得力的眼线都没了,这可是我花了好多年的心血,精心培植起来的强将,真是太可惜了,现在已经打草惊蛇,再想在四哥府里安插耳目可真比登天都难。”
十四爷在旁边听着,他没开口说一句。
这两个多月来,白初念在他的记忆里已经逐渐消失,他不曾再想起她。
见到拉锡拿刀追杀她,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但却没有一点担忧。
他知道白初念以后在宫中很难生存,即使有林贵人做靠山,倘若四哥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照样可以杀了她。
突然发觉自己的思绪有点乱,他觉得有点好笑。
白初念傲慢无礼、目无尊卑,四哥真的杀了她,不是更好吗。
……
翰墨轩,院门紧闭,苏培盛领着一众奴才退到了老远之外,没有四爷的允许,他们不敢靠近里屋。
屋内,拉锡跪在地上沉默不言,四爷如果要杀他,他没有怨言。
因他的莽撞惹出了大乱,只要白初念在宫里,那几位爷还会再找机会质问她,要是她交出关于四爷身家性命的把柄,那连带着他跟十三爷都得没命。
“没有我的命令你敢私自动手?”四爷冷峻的面容寒气逼人,“还敢在宫里随便杀人?”
两句话听的拉锡心惊胆战,他仔细观察着四爷的表情,并没看到多么浓重的杀气,却是那样的飘渺,那样的不可揣测。
他诚惶诚恐道:“四爷,奴才愿意领死。”
“你办事向来可靠,只不过这次犯一次错,不能说杀就杀。”十三爷沉吟片刻道:“白初念今天没有当众说什么,以后或许也不会说,她虽品行不端,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