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打开了,拉锡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他衣服破烂浑身是血,身上的刀伤是触目惊心。
一见到四爷,他单膝跪地请罪,“四爷,奴才没保护好您,是奴才该死。”
四爷见他回来了,眉眼舒展了不少,他若真的死了,对他来说也是一大损失。
“你回来就行了,你伤的不轻,下去休息,我一会让太医过去。”
“是,但奴才想知道是谁救了您,他怎么能在那样混乱的场面下不声不响的把您给救下了,未惊动所有人。”
四爷垂下眸子,眼底倏然闪过一丝复杂的忧色,“他在府中,你想见他,晚点自己可以去。”
“是,奴才告退。”拉锡看起来很虚弱,他能活着回来当真是经历了九死一生。
十三爷准备扶他一把,他伸手阻挡了一下,苍白着脸道:“奴才自己下去就行。”
他身上就没有完整的皮肉,十三爷认真瞧了他一眼,当即嘱咐道:“你好好养伤。”
拉锡微点头,“奴才知道。”
十三爷凤眸微转,自门中的细缝向外一瞥,见他走远了,眼底掠过一丝笑意,“我也很想见见那个救你回来的少年。”
在苏培盛领人过来后,院中的大门已经关上了,奴才全退了出去,没人知道里面的人说了些什么。
……
乱党在京城行刺皇子一事逐渐散开,举国震动,也在朝中引起一片惶恐。
康熙在这件事上处理的十分迅速且决绝果断,抓到的乱党不论老少,全部斩首示众。
最近两天,城里官兵四处可见,致使那些叛贼在京无处藏身。
全国各地官府纷纷贴出告示,重金悬赏乱党下落。
没几日,天津巡抚年希尧竟发现了乱党名单,他快马来到京城将名单呈与康熙。
康熙命人拘捕了名单上的相关人等,剿灭了乱党,京城才得以平息。
由于年希尧平叛有功,康熙调他到京城为官,任职工部侍郎,年家可谓又多了一名虎将。
……
八贝勒府邸门外顺次排了三辆马车,祺帆阁当值的奴才守在院外,屋内兄弟几人为四爷遇刺一事七嘴八舌议论着。
他们不是对四爷伤情有多担心,只是听说年羹尧在场,这让他们意识到自己即将失去一名重要人手。
十爷微微挑起剑眉,声音含怒,“四哥单独约见年羹尧,无非就是想让他忠于自己,我们不能这么放人了。”
九爷相比他显得镇定了许多,他无所谓的笑笑,“我们哪会放人走,但也得让年羹尧甘愿老老实实为我们效力。”
十爷不满道:“你没有办法,说出来有什么用?”
九爷被他的话堵的拉下了脸,气哼哼说道:“有什么计策是我想不出来的,这还是时间问题。”
“这么长时间都没想出来,你还能怎么想?”
“你别这么说,万一让我想到了一个绝好办法,你可要为你这话付出一点什么。”
十爷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心里想着钱,鄙视道:“九哥眼中只有钱,怕早已没了兄弟。”
九爷受不了这话,起身抡起拳头从他背上打了一拳。
他虽爱钱,但不会不要兄弟,兄弟可比钱重要多了。
十爷摸摸被打的后背,龇牙咧嘴道:“说说而已,你还真的动手。”
八爷漫不经心看着他们闲聊打闹,抬手端起面前茶盏抿了一口。
他对此事不是太关心,年羹尧会不会终身追随着他,他不是太在乎,他是四爷的奴才,强行留人是不妥的。
到是白初念,这个女人有些神秘,让他总弄不清楚她下一步怎么走。
十四爷见他走神了,轻喊道:“八哥在想什么?”
八爷放下茶盏,黑沉深邃的眼眸静默如海,紧盯着他的眼睛,对方像在回避什么,不自觉的垂下了眼皮。
他笑问道:“你是不是也知道白初念那天出宫了?”
十四爷眸光微闪,当即否决道:“没有,关于她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八爷唇角淡淡泛起一丝笑意,从他躲闪的目光,他就看出他是在说谎。
白初念的事他不仅知道,而且知道的比他还要多。
“四哥遇袭,不知是否跟白初念有关?”
“八哥怎么会这么说?”
八爷莞尔一笑,眸底笑意未明,“我只是对她有些怀疑,怎么白初念出宫就会碰到四哥出事?”
“你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十四爷脸色微微泛冷,声音更是冷。
八爷温润的面庞仍然笑意盈盈,迎着他的目光说道:“那些乱党的出现是巧合吗?”
“她待在宫里,怎么会认识那些民间教会中人。”
“她进宫之前已经轰动半个京城,是个不折不扣的女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