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逐渐疏远,不再与他亲近,于大人也无所谓,刚好娶了青竹马正是浓情蜜意时,后来又有别的小妾通房,妻子不愿与他亲近他又何必强求。但妻子对家事管理一向用心,对他的小妾们也不打压,所以他初一十五都会歇在妻子房里,虽然两人早已无交流,他愿意给她面子。
那是五月十五晚上,他歇在正院里,因为跟妻子为了长子的事情吵了几句,生气出来往书房去歇息。因晚上在外面与人吃过酒,身体有些燥就悄悄地往小妾林氏屋里去寻欢。没让他想到的是,林氏正与另一个男人纠缠得火热,被他捉奸在床,与林氏私通的正是林氏的陪嫁奶娘的儿子。林氏被抓到后一点也不惊慌,还让于大人也冷静,不要高声喧哗。随之林氏就说出了于大人这后院多年的秘密,说于大人的青梅竹马李氏与管家私通多年,两个通房的跟他早年身边的两个长随私通,他的正妻每月都要两次不定时出门去上香,谁知道她出去干什么呢?
林氏的一番话于大人当然不信,以为林氏是在是找借口为自己辨驳。而林氏说你不相信可以去让捉奸,现在就去捉奸。于大人半信半疑地被林氏拖着往李氏屋子去,而林氏还吩咐她的陪嫁婆子分别去住了两个通房的门,林氏因为来自商富,手里的钱财最多,当年陪嫁过来的人也最多。当于大人在李氏的房里真的捉到了管家,林氏的婆子们也抓住了两通房房里的长随。于大人当场就气得晕了过去,醒来他的妻子在他的身边,他把妻子也赶了出去,林氏也说过他妻子的事情,那三个都说准了的,这妻子的事不查也罢。他妻子这些年从李氏进门后就喜欢常出门上香,不论是在老家,在江南,还是在如今的樊安府都是如此。他赶妻子出去,妻子没有多说一句话就走。
当然,虽然妻妾们都背叛了于大人,于大人毕竟为官多年,并没有被打倒,他几天后病痛就完全康复。他开始处理这些事情,可一下子全部处理出去事情就大了,闹得人尽皆知可能官位都要丢掉。
他首先去质问他表妹,他自认为对得起表妹,希望她能给他一个合适的理由。表妹李氏反而质问他:“你说你娶正妻是为读书走好仕途,可你为何还要纳通房?又要娶林氏?那我的情意又算什么呢?你可以不纳我入门,入了门又完全不顾我的情意?既然你不要这份情意我又何必在乎你的?”
两通房的说话一样:当初我们本就属意你的长随,没有想攀你这根高枝,可你因为我们是你的丫头,你中了举就不顾我们的意愿就拉上床睡了我们,图一时快乐。然后每个月象征性来我们房里一次,你以为你的这份施舍,我们就愿意接受?
林氏则说:“我正值大好年华,你而垂垂老矣,精力不足还要分给我们这一院子五个女人。就如只一碗饭本还不够一人吃,而现在却要分食五人,哪个能吃饱?都快饿得要死,又何必在意有没有那碗饭呢?不如自寻些吃食。”
林氏话里的意思于大人很清楚,质问道:“一派胡言,女人不就本本分分的守在后院?自古以为不都是如此?”
“那是你们男人的想法,你们根本就不知道女人的想法,为什么女人要遵从你们男人那些所谓的礼仪廉耻?而男人就可三妻四妾?那是因为我们女人打不过你们男人?你以为有几个女人是心甘情愿的?”于大人觉得自己根本没法跟那几个女人交流,他先是卖了那两个通房提起来的姨娘,偷偷叫人打死了两个长随。管家是他家老奴,于大让没收了管家的财产,把管家打发到庄子去,他把李氏的儿子分家出去,让李氏与自己生的儿子一起生活。而林氏也是他头痛的,他这些年最宠爱她,于大人没有想到她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来。可儿子还没有成家,只能把林氏圈在院子理不让她出来,林氏被关起来后,没过几日就带着她的人一起离开了,儿子都没带。
于是家里就只有长子和幼子,妻子。
他处理小妾们的时候,也派人调查过妻子,他发现她没有如林氏所说的那样,她的确每月都出去两次,有时候见见朋友,有时候烧香,有时候就纯粹是在茶楼里消磨半日。不管怎么样,妻子可能对他有意见,却并没有把事情做绝,他心存感激,决定和妻子好好共渡余生。没有想到妻子主动提出与他和离,让他不可理解,二十年来他有妾时她没提,现在屋里只余她一人,她却要和离。于大人很生气的问她,为何定要如此?王氏只说她儿子已经长大,能独挡一面她可放心离去了。于大人儿子读书不行,前些年去了北方做生意,这几年做生意小有成就的。于大人只觉人生已过大半,只想留下妻子共度。可妻子王氏说,“当年我虽然有意你,并不知道你心属自己的表妹,如果知道是决不会嫁的,你在我生下长子时不管不顾的纳了表妹,可曾考虑过我?那时就我心便已死,只为儿子长大我等了二十年。如今你老了,折腾不动了,别人都不要的东西我为何要?”于大人真没有想到一向贤慧理事的妻子说出这种话。
于大人与妻子王氏和离不久,就听说有人门求娶,那人姓郑是一富商,也曾是王氏父亲的学生,读书时家境并不很好,比五氏还年轻几岁,读书时就喜欢老师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