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叫此起彼伏,为安谧的夏夜添上一首美妙的夜曲。
林间有条小道,灯光比平常的路灯暗些但是是条近道。不知怎么,她的第六感驱使着她踏入了树林里的林荫道。
树林尽头,吴意赫然看到树旁边有团黑影。她定睛一看,是一个人倚在树旁。
不自觉地,她脚下的频率变得毫无章法,甚至停留在原地,不敢往前一步。
“心虚了?”
沉闷熟悉的声音从黑影处传来,带着威慑力如同一把冷剑猝不及防地戳进她的心。江临肆的身形从逆光中渐渐变得清晰,走进她的视线,最先令她心颤的是那张江临肆带着淡淡愠怒的神色,手里似乎还拎着东西。
“江临肆?”
猛然间,江临肆一个直扑把吴意捆进怀中,手里的酒瓶自然滑落。
江临肆的双目布满血丝,在靠近的瞬间她能感受到他周围的酒气。意识到江临肆一直待在这里喝酒,她刚想问缘由,就被其带着铺天卷地的吻给封得严严实实。带着惩罚性地,他故意将舌长驱直入,肆意地攫取,一个角落也不肯放过。
眼神微醺,他眯着眼盯着脑袋一片空白带着迷惑神神的吴意,此刻眼里只有掠夺。毫无松懈,毫无克制,在意志失控的边缘反复横跳。
烟酒混杂的味道让吴意紧攒眉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打得她措手不及。
感觉到怀中的人在捶打他的胸膛,江临肆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更加过分,手上一紧,将她牢牢把控在怀里。
察觉她的鼻息越来越重,江临肆还是心软了。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她的桎梏,是一头癫狂的狮子。
一吻过后,他并没有放她自由而是垂眸看着自己冰冷的指腹划过她的腰,揉按着她的腰,低声道,“这里疼不疼?”
她的腰因为长期久坐出了问题,可他怎么会知道?
“不疼。”
“江临肆,你怎么知道我腰的事?”
这件事她好像没有告诉他,难道是余捷?但显然,他并不想回答问题,行 ,那她换一个问题,“你来找我,怎么没有给我发消息?”
江临肆凝视的目光似要把她看透,“如果我发了消息,你会回我吗?”
想都没想,她回应道,“当然。”
得到答案后,江临肆微微点头,下一刻,她就被整个抱起然后狠狠地按到树上,树上的树叶沙沙作响却没有一片树叶落下。
“原来你并不会心虚,树叶都不愿意为你落下,因为它都知道,你对我的残忍。”字字带着幽怨和决绝,江临肆的喘息声沉重急促,眼神冰冷如刀。
虽然他把她挤在树上,但是有他的右手撑在树上,尽量把对她的冲击力和伤害降到最低。
吴意抬眸望着那双早已泛红深邃的眼睛,强装着平静,“你给点提示,我不明白。”
“我去剧组想给你惊喜,你却请假和播音男待到了现在。”江临肆的温凉的唇贴近她的脖颈,一边控诉她的罪行一边不停向上啃咬。
“播音男?谁啊?”
推不开,根本推不开。数次从江临肆怀里挣脱失败的吴意面色早已潮红,她极力控制自己尚存的理智,把所有事情拼凑起来,得出结论——江临肆看到了她和杨斐。
“江临肆,你无理取闹。”
“你就是个幼稚鬼。”
从她脖颈上起来,江临肆语气里都是不愿相信,“我无理取闹,我幼稚?那为什么刚刚一看到我,你就心虚得不敢上前?”
合着半天他的意思她大致明白了,吴意反驳,“江临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先别动。”说完,她从江临肆怀里挣脱,走到原本他待着的树旁,她在昏暗的灯光下可以看清江临肆,“你在那能看出来是我不?”
站在她原本的位置他只能看到黑漆漆的人影,他眸下一沉,刚才吴意是被他吓到了,所以才会踯躅不前。
吴意缓缓走到江临肆面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我没有心虚,是你站的位置太暗了。”
“如果,如果……”
这几个字刚出口,江临肆就看到吴意眼尾泛红,江临肆连忙伸出手扶着她的脸,“吴意,心虚的人是我,对不起。”
“可你刚刚就是在质问我,我耳朵没聋。”
她很冷静,相比较,江临肆早已慌乱,“对不起,我只是看到你和播音男在一起心里不舒服。”
“我不想为自己找借口,所以,我错了。”
“那就看在你认错态度挺虔诚的,我原谅你了。”
“还有,杨斐是主持人不是播音员,你不要一口一个播音男一口一个播音男的叫他。”
江临肆撇过头,“噢,男主持啊。”
“他可是我朋友,你不许胡思乱想。”说完,吴意看着自己脸上属于江临肆的一双手,伸出手放在他的手上,“尤其是不许乱吃飞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