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美玉已经失踪有一段时间了。
没想到会在这个关头,这个地点再次见面。
一看是她,孙小妍也吃了一惊,但还是立马反应过来,嘱咐陈晨赶快逃离,戴美玉应该是崴伤了脚,陈晨拉她起来,一起顺着小路上山。
野村哭声越来越大,赵三儿很有经验,他本是来寻仇的,见大事不妙,一切恩怨抛到脑后,只顾着自己逃命。
一行人沿着小路爬了半天,回头望去,东魁村黑压压一片的鬼哭狼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举村办丧呢!
十几分钟后,赵三儿跟他的小弟也累的实在爬不动了,见陈晨跟在身后,咒骂道:
“你们这群扫把星,昨晚上害的老子差点被抓,这事完不了!”
陈晨扶着戴美玉依靠在树旁,回击道: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昨晚上渡河的时候,我人还没过去你就要收桥,差点害死我!”
孙小妍一直没说话,盯了一会山下的情况转过头来问戴美玉:
“你怎么在这?”
赵三儿这会也终于得空,看向戴美玉,同样询问道:
“对呀,你都进来一周了,躲哪去了,怎么一直没找到你呢?”
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戴美玉应该也和陈晨他们一样,是借用赵三儿的伸缩铁桥过河来的。
此刻,她畏畏缩缩的朝着山顶一指。
赵三儿立刻炸了毛。
“啥,你躲我屋去了?”
说着,就来找她麻烦,戴美玉身份真假难辨,又突然出现在东魁村里,简直藏了太多秘密。
孙小妍横在赵三儿面前,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赵三儿不是个善茬,嘴里骂着脏话伸手就要推人,忽听得“哎呦”一声。
孙小妍又准又狠的拽住他的手指,用力往后一弯,疼的赵三儿气焰全无,连连求饶。
他身后那兄弟想要帮忙,见陈晨往前迈了一步,也没敢轻举妄动。
孙小妍有手段,又敢下手,攥着赵三儿的手指头怒喝道:
“你老实点,不然我把你踹下山去!”
这赵三儿哪里还有脾气,就差点没喊妈了,咧着嘴说什么都答应。
孙小妍一松手,他捂着手腕揉了半天。
那身边的兄弟凑过去问:“三哥,没事儿吧?”
赵三儿本来就有底火,又被孙小妍教训,顿时忘了刚才的承诺,“他妈的!”骂了一声后,轮起拳头朝着孙小妍打了过来。
孙小妍果然不好对付,早就料到他不会算完,轻轻一躲,让赵三儿扑了个空,随后瞄准他屁股,使劲一踹!
“嗖”的一下,那赵三儿借着脚下坡度直接飞了出去,脑袋准准的插进了雪沟了。
没想到自己大哥在这么个姑娘面前毫无还手之力,那身边小弟本来已经抬起手来准备还击,让孙小妍一瞪,半空中悬着的拳头不知该如何收场,只能尴尬的借势挠了挠头。
等赵三儿把头拔出来,整张脸跟个雪人一样,喘着粗气往上盯着孙小妍,愤愤不平的骂道:
“他娘的,瞅你这小姑娘长的白白净净的,怎么伸手这么厉害呢?”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再没记性,现在就把你扔进村去!”
赵三儿在一个女人手里接连吃亏,颜面扫地,但打不过就是打不过,他动了动脑筋,缓缓从雪沟里爬上来,给自己找台阶道:
“哼,我赵三儿不打女人,也不跟女人一般见识!”
戴美玉见状崇拜的对孙小妍说:
“山顶有间木屋,咱们得赶快躲进去,不然一会儿天黑透了,百鬼夜行,都活不过今晚!”
赵三儿听他们要躲自己的小屋,纵然一百个不乐意,也只能忍着敢怒不敢言。
戴美玉藏身东魁山一周时间,对这里早就烂熟于心,指引大家走了一条非常通畅的小路,直达山顶。
山顶位置有一处开阔的平地,小木屋不大,只有一个房间,但里面生活用品,吃的喝的一应俱全,是赵三儿几兄弟平时渡河来山里盗猎的大本营地。
进了屋子点燃蜡烛,孙小妍叫他们生火,便跟陈晨和戴美玉坐在一旁看着。
陈晨把村里捡来的小熊挂在腰间,发现戴美玉一直明里暗里的打量偷瞄,低声问她:
“在麓县你突然不辞而别,怎么转头跑来东魁山了,你到底是谁?”
戴美玉穿着红毛衣,头发毛躁,脸上也蹭了好多泥土,收回目光,抱着肩膀说:
“我就是戴美玉啊,而且当初也不算不辞而别吧,我不是托宾馆老板转告你们,有急事儿先走了吗?”
“你有什么急事儿,来东魁山干嘛?”
孙小妍对这个问题也颇感兴趣,想看她会怎么说。
戴美玉很聪明,她眼珠一转,不知道是故意遮掩,还是情形所迫,看向在一旁点炉子的赵三儿两人说:
“能过了今晚再说吗?这个赵三儿绝非善类,他刚才吃了亏,今晚一定会找机会报复,而且有外人在,我说起话来也实在不方便!”
见她把话题转到赵三儿身上,陈晨也没有逼问。
“他们说,你在山上藏了一周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