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道士和胖子突然出现,竟然二话不说抢走了大胡子手里至关重要的火机,也不解释,又回头往车里喊:
“你们也出来吧!”
他话音一落,车里又下来一男一女两个人,竟然是黄春生两口子!
大胡子不解,一把拽住瘦道士衣领子问道:
“什么意思,咋把他领来了,你俩到底是哪伙的?”
不等瘦道士解释,他身后的黄春生解围说:
“别难为老乡们,让他们人头都回去吧,你们想知道的,我说给你们听!”
见陈晨点头,大胡子这才闷哼一声松了手。
望着空中漂浮哭泣的秃头,瘦道士正了正衣襟疑惑问:
“他们头发呢?”
大胡子叉腰自豪道:
“烧了,让老子一把火给剃了!”
瘦道士哭笑不得,赶忙去搀扶陈晨,一行人又回去了老妇家里。
进了屋子,终于开始解释前因后果,原来,瘦道士很有办法,竟然说动了黄春生的媳妇儿娟子,他们三个里应外合,终于抓住了黄春生飞头离身的机会,让他在家人面前现了飞头獠子的原形。
娟子性格腼腆,自打下车之后就一直低着头,这回倒是主动交待起来。
“大概在半年前,我丈夫得了头疼病,那时候医院跑了不知道多少趟也没个法子,每次发病,都得把自己撞个头破血流的才算完,正巧那个时候,彩票店老板介绍说,代祖山有个偏方能治好他!”
现在已经证实了,那老板也是个飞头獠子,也就是说,其实他当时跟陈晨他们讲的都是反话,黄春生去找代祖山看病,正是他介绍的!
大家围了一圈默默的听着,娟子怯生生的抬头看了一眼,最后视线落在黄春生身上,心疼的红了眼眶,继续说:
“当时代祖山是跟我丈夫单独聊的,具体的治疗手段我不清楚,只是感觉他消失半个月回家后,整个人都变了一副样子,后来慢慢的我就发觉有些不对劲了.....”
听到这里,陈晨追问道:
“在这之前,你从来都没见过他的人头会离开吗?”
娟子的情绪终于崩溃,低头抹着眼泪。
“我没见过,他治病回家之后就跟我分床睡了,后来又说什么要搬去农郊住,我发现他根本就不吃饭的,经常偷偷的把食物倒掉,但肚子却总是鼓鼓的,也不知道饿,我问了他几次都不肯说!”
大胡子听的津津有味,瞥了眼一脸镇静的黄春生问:
“好家伙,你搬去农郊就是为了去鸡场偷鸡的吧?”
黄春生虽然不得不配合,但表情仍旧阴冷,低声道:
“一只鸡才值几个钱,我每个月都委托朋友照顾他们生意,其实我偷吃的那几只鸡,都是付过钱的!”
陈晨不在意偷鸡这些小事儿,问他说:
“代祖山是怎么给你治疗头疼病的,他真的给你换头了吗?”
黄春生有些不想说,还是娟子哭咧咧的推了他一把,这才开口道:
“其实,我,还有这个村子里的大多数人都一样,我们并没有换头,代祖山只不过是把落头民的血打进我们身子里,一周之后,整个脑袋就开始脱皮换脸,两周之后,脖子骨骼开始脱臼,我第一次睡觉的时候,脑袋突然自己掉下来了,当时也吓了我一跳呢!”
听他讲的异常镇定,但内容上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睡睡觉发现自己脑袋掉了,这是怎样一副场景啊?
陈晨倒吸一口凉气,又问:
“给你治病之前,代祖山没讲过这些吗?”
看的出来,黄春生对此也十分气愤,摇头道:
“没有,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收我一百万,承诺保准能治好我的头疼病,我如果知道事后会变成这么个怪物,宁愿死也不治了!”
说罢,黄春生又叹了一口气。
“这半年时间里,我每天到晚上就不受控制的想去吃家禽牲畜,发现自己的不对劲后,去找过彩票店老板,本来他让我跟大家一起住在这里,但我不想,就搬去了郊区!”
听到这儿,事情基本就水落石出了,这个人头窝,还真是飞头獠子的大本营,也是代祖山所谓的病患基地!
大胡子疑惑问:
“照这么说,随便取了你们的血,给正常人打一针,脑袋就都会飞了?”
黄春生摇头道:
“不是这样,我们这种半道改变的血是不会传染,也没有用处的,只有真正的原始落头民的血才会有用!”
落头民也就是飞头獠子,黄春生的这番话至关重要,说明代祖山培养了这一村的怪物,其中只有一个,才是真正的原版!
陈晨陷入沉思,如此说来,代祖山让店老板把他和大胡子领到这个阴森的村里来,会不会是因为察觉到陈晨他们发现了他的秘密?
不过,他为何要突然抓走徐半仙儿和李桃七呢?
瘦道士补充道:
“所以,这一村的飞头獠子,也是一条条人命,只不过他们夜里会不受控制的飞头出去觅食,并不会害人,如果你们刚才一把火全烧了,就相当于杀人了!”
大胡子有些后怕的“嘿”了一声,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