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棍本来就能驱邪避害,如今装了道癫的纸符,似乎更加厉害了。
但陈晨听道癫意好像话中有话,问道:
“明晚是什么意思?我还要再坐一趟吗?你知道明天13路在哪里出现?”
道癫点头。
“交给你的任务没有完成,当然不能算完,下山前徐半仙儿知会我了,这末班车明晚不是这条街,但距此不远,还会再来!”
提到徐半仙儿,陈晨有些疑惑。
“半仙儿到底跟你说什么了,你这老头先前就趁人之危贪了我的小熊,要不是没有利益,是不可能下山帮忙的!”
道癫听了这话也不生气,笑嘻嘻的拍了拍陈晨肩膀:
“那老瞎子连眼珠子都没有了,他能给我什么啊,只不过是讲了一个让我感兴趣的消息罢了!”
能让道癫下山绝不一般,他如此保密,更让陈晨好奇。
“连我都要瞒着?”
道癫刚来的时候就已经打好招呼,叫他不要问,问也不会说,果然,他装做听不见一样,脚也不洗,脱掉道袍钻进被窝里准备睡觉。
他不说,陈晨也拿他没有办法,只是实在想不明白,徐半仙儿跟大家从来知无不言,能有什么连他都不知道的秘密和道癫共享呢?
如今李桃七离开了,大胡子人也不在,和眼前这个癫老头又相处不来,陈晨心情烦闷,关灯上床之后也有些睡不着了。
没多时候,临床的道癫却打起了震天响的呼噜,震得隔壁“砰砰”敲墙。
又过一会,他不打呼噜了,却吱吱呀呀的说起了梦话。
“哎呀,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陈晨翻向他,轻声问:
“老头,睡了吗?”
道癫砸了咂舌,没有理他,仍旧自说自话。
“哎....老瞎子,你说的是真的?”
陈晨听到老瞎子字眼就来了兴趣,料想道癫应该是梦见徐半仙儿了,索性悄悄的坐起身子,试探问:
“老瞎子是不是徐半仙儿啊?”
“是啊!”
陈晨暗喜,原来这贼老头子竟然有个说梦话的缺点,而且还能跟他接上,赶忙问:
“老瞎子跟你说啥了?”
“说...东魁山嘛!”
“东魁山咋了?”
“东魁山里东魁村,东魁村下....喵喵喵喵!”
听他话说一半又开始嚼起舌根,陈晨暗骂这老道臭毛病是真的多,又问:
“东魁村下到底有什么?”
“有个大王八!”
“大王八?”陈晨感觉莫名其妙,想来他毕竟是在做梦,难免思维有些混乱吧。
其实眼下真的有个问题需要问他,或着说,需要他不自觉的讲实话,是李桃七离开的时候,说自己的记忆被人抹去了。
陈晨想知道,这件事儿是不是道癫做的,又轻轻往前探了探头,问:
“老头,李桃七你是怎么治好的?”
道癫翻了个身,打了一声呼噜,痴痴的接话道:
“那小白脸丢了两魄,让我给抓回来,他就醒了!”
见有问有答,陈晨大喜,继续追问:
“你知道他失忆了吗,这件事儿跟你有没有关系?”
道癫“喵喵喵喵”的刚要说话,忽然有人敲门!
“兄弟,我回来了!”
是大胡子!
他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搅局。
这一顿猛敲,把道癫也给吵醒了,陈晨无奈下床开门,见他拎着两瓶啤酒和一些熟食站在门口,兴奋得大喊:
“喝点,喝点!”
进了屋子瞧见床上躺着道癫,吃惊的“哎呦”一声。
道癫睡得正香,拽起被子蒙住脑袋也不搭理他,陈晨解释说:
“道长是特意下山来帮我的!”
一听来了帮手,大胡子更高兴了!赶忙用牙起开啤酒递给陈晨,笑道:
“天大的好事儿,那更得喝一个了!”
反正也睡不着,怕打扰道癫休息,陈晨披上衣服跟大胡子去大堂边喝边聊。
大胡子之所以买酒回来,是想再次表个决心,他不准备回家,为了戴美玉也好,为了陈也好,都不想立刻离开!
大胡子本来就是个感性的人,说着说着,竟把自己感动的流下眼泪,搞的陈晨要是不跟着哭两声,像是没有人情味一样。
两兄弟越喝越高兴,越聊越有信心,酒不够,又找地方尽兴到天亮。
道癫每天凌晨四点就要起床打坐,但他打坐的方式有些奇怪,倚靠着墙根,脑袋朝下倒立盘腿。
陈晨下午睡醒见他还在倒立,打着哈欠看了眼这个怪老头,疑惑问:
“你这样,脚不麻吗?”
道癫灵活的翻身下来,指了指墙上时钟说:
“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再不起床,车都要来了!”
大胡子睡的脑袋跟个爆炸的鸡窝一样,抻头问:
“什么车要开了,昨天不是刚坐过吗?今晚还去?”
宿醉虽然能让人短暂的忘记忧愁,但总有酒醒回归现实的时候。
陈晨利落的从床上爬起,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