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鬼卸运这个晦涩词汇,陈晨还是头一次听到。
不明所以,还想仔细盘问,那眼镜男却悄悄离开了。
街边的殴打还在继续,要说是其他什么麻烦,陈晨可能还会有些忌讳,但扯上鬼魅魍魉,那他可就不怕了,还有什么东西,能比钟殷红更加令人恐惧吗?
想罢,陈晨几步窜上前去,大声呵责:
“差不多行了吧,一会闹人命了!”
打人的两个小伙年纪不大,剃着卡尺短头,穿着一身黑色,看上去就不像什么好青年。
见他替老瞎子出头,擦了把汗问:
“你谁呀?”
陈晨故意叉腰,把腰间电棍一亮。
“老人家看不见,无心撞你们一下,就拳打脚踢的,这不是欺负人吗?”
俩人相互对望一眼,其中一个带着手表的往前迈了一步。
“你他妈哪来的保安啊?撞一下?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嘛?”
陈晨瞥了一眼还蜷缩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瞎子:
“不管他是什么人,你们该骂也骂了,该打也打了,就这样吧!”
“呸”另一个同伙脾气更大。
“晦气!我们要去打牌的,结果被他撞了,还不得把裤衩都输没了,这钱你赔?”
陈晨不想与他们继续纠缠,伸手去拉地上的流浪汉,没想到被他使劲甩开。
“滚蛋吧你!你....你是谁啊,我就算被打死也用不着你管啊!”
本来好心替他解围,没想人家并不领情,还落了个里外不是人。
寸头小伙嘲笑一阵,又对流浪汉一顿拳打脚踢,才骂骂咧咧的走了。
他们下手不轻,老头被打的右眼睛肿起老高,满脸淤紫,嘴角还挂着血丝,十分凄惨。
他又在地上翻了几下,没有手支撑地面,只能辛苦的用头使劲往上顶,同时曲起膝盖,先跪在地上,然后才能站的起来。
流浪汉起身之后,并没有表现出多么沮丧悲哀,他好像习惯了这样的不公遭遇,只是砸了砸嘴,随即转过身去,踉跄着离开了。
陈晨没有说话,也没再敢伸手帮忙,全程看在眼里,一时间嘘唏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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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时间匆匆而过,很快夜幕降临,关于顾家还是全无线索!
听孙小妍说,玉虚子算错乘车人后异常吃惊,这一整天里,更是烦躁不安到达极点!几次三番催促他们唤他回去!
陈晨知道在这里不能久待,一定要在这段有限的时间里,查清顾左峰送他来这里的用意,不然一旦回去,就全都晚了!
拖着沉重的身躯漫步在外,草草吃过晚饭后,陈晨打了一辆出租,告诉司机送他去最近的旅店,便倚靠在门边睡着了!
被司机叫醒后,迷迷糊糊付了钱,下了车子一看,整个人瞬间傻眼!
这地方熟悉啊,街道对面的“宏远旅馆”正是昨晚入住的那一家!
想起昨晚的孕妇,陈晨有些脊背发凉,实在不理解,今天走了一天,明明已经离开这里很远,怎么结果兜兜转转,又被司机送回来了?
这附近只此一家旅店,半夜三更的大冷天,街道上连个车也打不着。又不想冻死,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陈晨一咬牙,还是闷头扎了进去。
今晚店老板休息的不早,已经十二点多了,还坐在电脑前打牌,见陈晨进来,也不惊讶,懒散的问了句和昨天一样的废话:
“开房啊?”
陈晨无奈的点头,把身份证拍在吧台上:
“给我换一间吧,我不想挨着楼梯了!”
店老板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啪啪”的在键盘上随便敲了两下,扔出一张房卡,又继续玩他的牌了。
这一次的房间在走廊的更里面一些,屋子里的环境倒和上次一样,脏乱的让人作呕,除了有个空调能够提供温暖以外,真的毫无是处。
陈晨和小妍发着信息,回头锁好房门,拉来椅子刚要坐下,突然见得椅垫上有着一坨脏兮兮的东西!
有鱼有肉,有米有汤,粘稠一片,好像是谁刚刚吐出来的一样!
陈晨捏着鼻子,见床铺上被子翻在一边,拖鞋也没有规矩的摆放整齐,咒骂这店老板也真是够懒的,明摆着是客人退房后没有打扫的房间!
不过,他也不想再麻烦了,把椅子托去走廊,去卫生间里扯来纸巾,随便擦了擦桌子,姑且当成床板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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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着了。
陈晨又被一阵吵闹声惊醒,这次不是有人唱歌,听上去好像有两个老头在门口争执不休!
看了眼时间,已经夜里一点多了。
他从桌子上翻身下来,趴在猫眼向外张望。
原来是走廊里,两个老头在下围棋。
要说这个旅店真是奇怪,总在夜里发生一些不太对路的事情,有了昨晚孕妇的教训,陈晨没有鲁莽开门。
看了一会,又回去桌上躺着,闭目养神。
门外老头吵得越来越凶,好像就要打起来了,陈晨虽然睡不着,却也没再多管闲事!
听着听着,外边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