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的话与顾左峰在车上强调的“加快速度”大意相同!
关于末班车的不再稳定,似乎也是有迹可循的,陈晨记得,早在很久之前,就曾出现过一次异样,那一次,它车灯大开,游离闹市中心,除了他自己以外,还有死人上来…
不知道后续还会如何失控,随之而来得紧迫感也越来越强。陈晨忧思难解,问老刘:
“狼吃不吃人的问题,顾左峰为什么不肯说呢?”
“很简单!”老刘回答,因为他知道你一定是受别人安排来问的。”
“是嘛。”陈晨抱膝思考,“不过说到底,他还是不信任我吧,小妍才跟他走的近一些,你看,顾人盼对我就没有顾及的回答了!”
“顾人盼?”老刘的声调中似乎带着些许不屑。
“那你倒是说说,你了解那丫头吗?”
这倒把陈晨给问住了。
“老实说,顾家事情我才摸到大概,对她,肯定说不上了解。”
陈晨沮丧的回答后又接着说,“不过,玉虚子找我谈过一次,他说顾人盼是张道长的转生,顾左峰就是那匹吃掉老道长的豺狼,也曾让我把顾人盼的小熊送上车子,如果不是他最后计算偏差…算错当晚车上人的话…”
说着说着,陈晨感觉情绪复杂起来,了解顾家的故事后,他既可怜顾人盼从小生活在那对怪异父母的阴影下,但与此同时,又忘不掉道癫曾经的提醒,即,杀了当年放火三人,包括戴美玉和张老先生,身边一例例惨死血案的凶手,除了暴露在外的钟殷红外,顾人盼也有机会,也同样难逃嫌疑。
“唉!”陈晨不愿在想了,收回心思问:
“老刘,你说顾人盼和顾左峰可都是三十几年前的人,他们,真的可以从13路末班车里走出来吗?“
“有什么不可以。“老刘喃喃回道,“顾家三口早就死了,不也一样在东魁村里生活了那么多年嘛!”
房间里半天没人说话,许久才听到陈晨的惆怅叹息。
“上次错过带顾人盼下车的机会,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那得看你对于终南山上的人有多信任!”
“信任?算不上信任,当时是玉虚子帮大胡子驱了邪,才被他赶鸭子上架不得不做,道癫,包括花婶,小妍,所有人都不喜欢他,怎么说呢,那个人…如果硬要形容的话...有点,像演的!”
这是陈晨心底里对玉虚子最客观的评价了,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索性不吐不快,转身冲着老刘问:
“我总觉得,玉虚子会不会就是钱先生?”
“为什么这么说呢?”
陈晨斟酌片刻,也顾不得后背的墙皮有多脏了,整个人仰靠在上面,脸朝着破屋棚顶。
“我虽然与顾人盼走的更加亲近,但我也知道,我并不了解她,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小孩,我不够清楚,顾家的事情不简单,需要小心,再小心的处理。”
“玉虚子一直强调要从末班车上救下无辜的人,救顾人盼下车,为此还安排了我的同事张翠萍,那人做事手段极不光彩是其一,与他接触的日子里,我发觉他本人的目的也一直在转换。”
“先是让我把顾人盼的小熊送上车子,算错人后,就突然放弃这个打算,让我们去东魁村开门,还有,他说与钱老师是对头,总在利用他制造恐慌,可事后冷静想想,他的目的又和钱老师一样!”
陈晨看不清老刘的脸,只能听到身边厚重的呼吸声,先前与道癫同行,那疯道士心中有数却从不与人交心,如今跟老刘这般分析事情原委,好像也给自己带来许多智慧。
老刘虽然也是个怪老头,但性子不错,不像道癫那般癫狂,安静的听他讲完后“咯咯”笑了两声。
“跟你说句实话吧,其实他算的没错,你拿着东西坐车那晚,车上人的确应该是顾人盼,只不过被我从中做了手脚,让你最后在车上碰见的,变成了顾左峰!”
老刘颇有一些幸灾乐祸的意味,让陈晨大吃一惊!
“原来是你啊,玉虚子自称人在山中坐,神游千里外,到头来,在13路末班车的问题上还是算漏了,当时单从这一点,我就对他的信任打了不少折扣呢!”
说完,联想到今晚末班车能来休憩地点接引,陈晨心里好像变的更加清明了。
“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那末班车上的司机不就是你安排的吗?老刘,你为什么要坏了他的好事,他真的就是钱老师吗?”
“这我还不知道!”老刘说的慢条斯理,不像有所隐瞒,“我当时只是发觉有人在干扰车上的事情,觉得这很危险,我也并不能控制车上人该谁出现,只是当晚实在迫不得已,做了些我能做的,碰碰运气罢了!”
“那说明你运气不错!”陈晨苦笑打趣说。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你托我问的两句话,我都带到了,然后呢?”
老刘在一边没有接话,陈晨就按照自己的想法,自顾自的揣测起来。
“真没想到,竟然真有人在顾家留宿过,但从我了解到的,顾家人可是从来不与闲人来往,不顾人情的,这个人会是谁呢?“
见老刘仍旧没个回音,陈晨一时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