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大姐当着老刘的面,把这番恩情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搞的陈晨想要反驳都不敢乱讲。
“既然是它救的我,那你说说当时情况,它是怎么救的?”
关于那番情景狼大姐不经思考张口便来。
“祸害你的邪祟,起初是藏在你的被子里吧!”
见陈晨面露惊讶,她手指摆弄着孩子头发,有些高兴:
“我崽说,它去你房间的时候,见跪在地上,张着大嘴,还有个像手一样的东西往你嘴里爬,是不是?”
回忆当时场景,简直跟她描述一般无二。
“然后呢!”
狼大姐把目光移到老刘身上,有意瞥他一眼:
“然后,我崽就过去把那只手从你脖子里拽出来烧死了!”
陈晨想起当时吐出来的烧焦木枝,也想起昏死前最后一幕,那小狼崽子手里确实有把火机。
从最开始发现邪祟,到其中经过救人,被她说的无懈可击。
可陈晨稍一动脑,便察觉事情并非这么简单。
“不对吧,三更半夜的,它跑我房间干什么,怎么就那么赶巧了?”
从今晚发现它开始到现在,小狼崽子只往一边裂嘴,笑容坏坏的,都是它妈妈帮着传话。
“整个楼层都安静,只有你那房间里叮叮当当的不安生,任谁都听得到,崽没睡,是寻声跑去玩的。”
听到这里,老刘走去床头把柯老的帽子往上戴的更紧实一些,沉声警告说:
“只是寻声过去,应该没那么简单吧,毕竟事发前,房间的邪祟藏在哪里你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你说实话,不然我不帮你!”
狼大姐被老刘戳破要点,瞬间心虚,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下头连连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说实话,其实当晚我去他房间谈事的时候就发现被子里不对了,回来跟崽说完,他偏要溜过去看…”
说到关键处,又猛的抬起头来,“但确实是我崽把你救了,是他救的。”
这狼大姐还是滑头的很,料想要是没老刘在场震着,她可不会这么老实,陈晨抿了抿嘴:
“也就是说,你早就发现了我有危险,而且是连你孩子都能解决的麻烦,你心知肚明,又完全不想帮我,离开前连句提醒都没有,没说错吧?”
狼大姐闻言连身子都拘谨起来,把自己缩成一团。
“你一心想要揭发我,又不肯跟我合作,我又不欠你的…”
这话听着很没人情味,但她们娘俩是狼啊,又不是人,况且肯帮忙是情分,不帮忙是本分,单就这方面讲,倒也挑不出毛病。
陈晨舒了口气,瞄向小狼崽子。
“还有,你刚才说,是它在最后关头把那节树枝从我身体里拽出来烧掉了,可是,我怎么醒后又吐出来一次?”
提起这茬,狼大姐更加不好意思了,又想撒谎,但瞥见老刘后硬生生憋了回去,最后一咬牙,把她孩子特意搂的紧点才说:
“我崽见你对我不依不饶,他有些记仇,当时救了你不假,杀死树枝后,又给你塞回肚子里了,他知道这样做要不了你的命,就想给你点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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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陈晨一时语塞,见那狼崽子笑的更坏了。他会不会说话不好说,但一定听得懂。
老刘也把整个过程听完了,盯着床铺上的柯姥爷感叹道:
“她孩子救你一命,你帮她保守秘密,也算两不欠吧。”
狼大姐一听这话,想笑又不敢笑,压抑着激动的情绪试探的问陈晨:
“你真能帮我保守秘密吗?”
这娘俩自下山以来,吃住都在宾馆,目前倒一直本分,况且老刘没有把她们撵走而是亲自带了回来,一定有其考量,思考前后种种,陈晨终于对他允诺道:
“我可以帮你保守秘密,你们的事儿,以后不再对人提了,但你们要是敢吃人害人,就不作数。”
“你放心!你就放心吧!”狼大姐竟然感动哭了,在她心里,陈晨就像一颗不稳定的炸弹,是唯一知道她身份秘密的人,会随时毁了她做人的生活,情到深处,抹着眼泪,向老刘和陈晨保证说:
“俺们跟大家一样,吃熟的,吃该吃的,绝对不打坏主意。”
两方纠葛终于告一段落,老刘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眼下紧迫的麻烦上来。
“那个队长,是怎么嘱咐你的?”
狼大姐彻底叛变了,她潜意识把自己归于陈晨一伙,从兜里掏出一款手机说:
“她叫我每天给他做汇报,如果能找到你们就第一时间打电话。”
陈晨把她手机接过来翻看一下,果然只有一个陌生号码。
“你们才走,就来了很多个穿制服的,黑天白天轮番找我谈话,我好不容易出来也不想回去,你放心,我跟你们一起,咱们都不回去。”
老刘“嗯”了一声,看了眼时间不早,便没往后说,张罗休息了。
两个房间就这么大个地方,陈晨和老刘把隔壁让给她们娘俩住,自己就只能趴在柯老的床沿上将就一下。
一夜无话。
天亮后,广智去外地出差了,儿媳来喊他们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