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个坛子?”
陈晨顺着他手指方向,难以置信的往后眺望一眼。
“你师傅,抓了这么多鬼吗?”
见他吃惊的样子,小平头自豪的“嗯”了一声。
“终南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地方藏风聚气,不光人想在这里修行,非人道的东西也不少,它们要是老老实实,就相安无事,要是动了歪心思,任它是什么大牛,我师傅都能治得了!”
玉虚子当时从大胡子体内驱走钟殷红,陈晨也相当佩服,毕竟这是连道癫都做不到的事情,可是今非以往,陈晨知道了,他封的是柯姥爷,如果再加上他算错末班车上人,误认东魁山这两件事,更觉得他也没有那么神了。
“你放心,我有帮手!”陈晨摸着小狼崽的脑瓜子说,“他的鼻子灵的很!”
狼大姐能从东魁山嗅着味道追到六家门,说明它们这些狼披人皮的人还拥有一些过人天赋,临出发前,老刘特意让小狼崽熟悉柯姥爷的味道,陈晨不放心,还偷偷揣了一条柯老的臭袜子!
小平头有些不信,再次仔细打量小崽说,“这怎么能一样,鼻子好使,跟找封坛是两码事啊?”
陈晨不以为然,“这你就甭管了,行不行也得试试,只要带我们过去就行!”
小平头收回目光,为难的挠了挠脑袋。
“那你为啥要偷钟殷红的坛子,能跟我说说吗?”
“简单说就是,我信不着你师傅!这坛子,我这次必须带走!”
见陈晨态度坚决,小平头思来想去,最后还是一咬牙。
“那行,我带去。”
.........
玉虚子的那两百多个封坛被他集中藏在后山的一个破庙里。
后山背阳,树高雪深,人迹罕至。
他们先由小平头领着,去了软禁孙小妍和花婶的地方。
那里窗口钉着铁条,破院危房,像个鬼宅是的。
确实多亏小平头照顾,外边虽然不好看,但屋子里厚棉被,暖瓶热水,锅碗瓢盆,吃的用的,样样不缺。
想当初他们一批人同往东魁山,没想到落得两人被囚,一人受伤,一人失踪的下场。
与小妍多日不见,她清冷的面庞瘦了不少,头发也长了,眼神却还是那般有神。
花婶见他俩互相盯着来气,故意上前撞了陈晨一下,质问他说:
“臭小子,这都过去多久了,你怎么现在才来呢?”
陈晨回过神看向花婶,倒没发现她吃了这段苦有何变化,或者说,先前也从没关注过她吧。
“花婶,实在对不起,我下山之后也被人关起来了,才脱困,又遇见急事,只能拜托兄弟帮忙照顾你们,跟着老刘去了趟外地。”
花婶“哼”了一声,显然对他的解释很不满意,疑惑问:
“老刘?哪冒出来的老刘?”
“刘庆祝,你知道吗?”
“哦,他呀!”花婶把小妍往后拉了一段距离,想让她离陈晨远点。
“圈里听说过这号人,但没打过交道。”
老刘的名声没有徐半仙儿和到道癫响亮,这倒也不奇怪。
陈晨看向孙小妍,继续介绍说:“老刘亲历过七年前13路末班车的坎儿,他很有经验的。”
小妍应了一声问:“听说,你们在那假东魁山上遇到了不少麻烦,还发现了一个吃人的狼村,九死一生才逃脱出来,你...没受伤吧?”
还没等陈晨回答,花婶恨铁不成钢的白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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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用问吗,他大活人站着好好的,哪像咱们天天忍饥挨饿,关心他干嘛?”
花婶话音一落,小平头不乐意了。
“哎,婶,我每天山前山后,几个小时的路程,一日三餐没落过,变着花样给你们送,你还当着我面打过饱嗝放过屁呢,怎么成忍饥挨饿了!”
花婶故意卖惨被小平头拆台,不耐烦的皱起眉,“去去去,还让你说的挺感人,要不是你给小妍打电话撒谎,我们用你送饭?”
说完又去埋怨小妍,“这孩子也是轴,明知八成是假的,怎么劝都不听,非得把自己送上门来。”
小妍被说的脸红,注意到小狼崽,故意转换话题问陈晨:
“这小孩是谁呀?”
“他...”小平头在,还不能实话实说,只是简单解释,“是老刘带来帮忙的!”
“他一个小孩能帮什么忙?”花婶嘟哝着,转身张罗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陈晨尴尬道,“花婶,我还有一件事没办,咱们还不能走,或者,你们可以先下山去。”
“啥事儿?”
“老刘交给我一项任务,叫我把钟殷红的封坛带走!”
花婶“啊”了一声,生气的掐起腰,板起脸。
“敢情你小子就算今天才来,也还不是专门救我们娘俩来的?”
陈晨难为情的说,“就算没有这事儿我也得来,只是玉虚子最近不在山上,错过这次,以后再没机会了。”
小妍明理,更加聪明,发现陈晨言辞闪烁,解释问题的时候,都是模模糊糊,一概而过,大致猜到他现在说话不便。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