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臣不仅倒地了,他身手敏捷的侍卫子一没有去搀扶,应无臣他还晕了!
君辞:……
“阿辞!”君勀疾步走来,他沉沉唤了君辞一声,几乎是与子一同时去将应无臣扶起来。
“阿、阿耶……我便是没有把控力道,他又不是病入膏肓,哪能一推就晕厥!”君辞很气,这人肯定是装晕!
更气的是她刚才竟然还是被他笑花了眼,竟然没有察觉到阿耶到了门后!
“公子不是被女郎推搡晕厥,分明是被女郎气晕。”往日像哑巴的子一这会儿说话十分流利,他将应无臣搀扶起来,对着君勀道,“大将军,公子从未受过此等侮辱。”
说着就将一张画像塞到君勀手上,扶着应无臣走了。
君勀展开画像一看,可不就是君辞的大作。
“阿耶,这可与我无关,我可不会作画。”君辞装模作样伸着脖子瞟了一眼,倏地跳开,连连罢手推脱。
君辞母亲还在世时,因着出生书香门第,只盼能将君辞培养成大家闺秀,最初君辞也是琴棋书画不落下,不知何时起就痴迷于习武操练,女儿家应学之技倒被荒废。
以至于她再不触碰,君勀又军务繁忙,记忆里自己女儿好似就学不会这些。
“九郎昨日才入京师,今日才出门,有几人见过他?”君勀可不是好糊弄之人,“便不是你所画,也是你寻人所画!”
“冤枉啊。”君辞喊冤,“阿耶,我指天发誓,我绝没有请人作画!且我离开不过半柱香功夫,还给阿耶买了胡记的膏饼,哪儿有功夫作怪?”
君辞掏出怀里的膏饼,企图证明自己的清白。
本来她都算好了,完全可以把自己摘干净,哪里知道她阿耶根本不讲道理,君勀:“便不是你所为,你身为主人家,让贵客受辱至此,亦是该罚!”
君辞一听,脚下生风,一个错眼人就不见影儿。
今日是不能归家了,好在她还有个舅舅,迅速逃窜到尚书府,一边跑还一边忍不住回头看看她阿耶有没有追上来,当街抡着棍棒追女儿这种事,她阿耶熟练得很。
迈上尚书府的台阶,君辞回头看身后,一个不慎与刚好出府的人撞上,转头便是个身披绿袍,眉眼精致甚至乍一看有些妖冶的男子,男人长了一双似狐狸是眼,眼角狭长,眼瞳却又圆又深,鹅蛋似的脸干净清朗,薄唇较之寻常人更艳,明明没有抹唇脂,却比抹了唇脂更殷红……
这男人穿着得体贵气,却莫名有股子好似深山老林修炼成仙的老狐狸的妖。
“阿辞!”旁边一道声音传来,君辞玉树临风的表哥张程大步迈来。
“表兄。”君辞冲着张程笑了笑。
“雉桓兄,这是我表妹,方才失礼了。”张程对着那骨子里透着一股妖冶的绿袍男子道。
“无事。”蔺雉桓很是大度,“原来是君都尉,久仰大名。在下博陵蔺氏,家中行四。”
“蔺郎君。”君辞大方抱手,她早已经习惯了武夫的待人接物方式。
张程看得揉了揉额角。
蔺雉桓仿佛没有注意到:“君都尉行色匆匆,想来是有要事寻张兄,在下先行告辞。改日都尉若是赏脸,在下做东,请都尉小酌。”
“听闻博陵美酒浓烈,不知蔺郎君可有带些入京师?”君辞还是个酒鬼。
“阿辞。”张程无奈低声一唤。
“呵呵呵呵……”蔺雉桓清朗地笑出声,他这一笑,狭长的眼就更像狐,“君都尉果然是女中豪杰,在下旁的好物不多,这汾酒倒有不少,君都尉赏脸,自是要尽兴。”
这就是管够?
君辞笑眯眯点头:“好说好说,蔺郎君届时可莫要忘了我才是。”
“雉桓兄,我便不留你了。”张程越听越无力,顾不得礼数,直接下逐客令。
蔺雉桓仍旧满面笑意,对着二人抱手一礼,带着仆人走了。
“阿辞,你怎可胡乱应下他之约?还与他豪饮?姑父若知,少不得又要备一捆家法!”张程一边陪着君辞入内,一边低声劝说。
“表兄,我已经入朝为官,这些应酬总是少不得。”君辞不甚在意,“这蔺四郎一看就不是寻常人,他若有心相邀,我避开这次,仍旧有下次,何不早早应下,省得纠缠?”
“我看你就是馋了博陵汾酒!”张程拆穿她,见她不反驳,只能叹了口气,“如实交代,你又闯了什么祸?”
他这个表妹,对他们是亲,也敬重。但她最怕被自己与阿耶揪着考校学问,若非惹怒了姑父,绝不会跑到尚书府来避难。
“表兄,你怎可如此想我?我这是想念你与舅父,故而回京第二日,便急忙来看望你们……”
张程露出“我信你个鬼”的表情,奈何君辞脸皮厚,径直往自个儿卧房去。
张程也不好追到表妹的卧房,虽然他表妹根本没有一点女郎该有的矜持!
耳边清静了,君辞索性简单洗漱一番,倒头大睡。
却不知应无臣回了大将军府自己的院子,就听见她跑了的消息,没过多久又听了她在尚书府门外,遇到了蔺雉桓,两人还相谈甚欢,甚至一起约了酒。
他冷哼一声:“她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