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姜轶转身话没说完,直接愣住了。
男人应是刚刚解开衣襟,襟口敞开一半,阳光洒在古铜色右臂上,收敛的肌肉像一根绷紧的弓弦,另一半襟口微微敞开、胸膛中间露出性感的线条,右边敞开微微鼓起的胸膛上……
姜轶的小心脏怦怦直跳,虽说她有过两段对方是校草的校园恋爱,清稚在性感面前,哪抵得上眼前这个浑身散发荷尔蒙、性张力十足的男人。
感觉有道冰冷的眼刀划在自己脸上。
姜轶对这目光来源一笑,默默拿上石钵里捣碎的药草。
虽说印记空间里目前就只有一片青青草原和一条小溪,可就这两样同样是姜轶来之不易的,每一株小草,小溪里的每一滴水珠,都是她辛辛苦苦用健康点积攒起来的。
平时她很少在别人面前捣药草,在21世纪中药药材都已经有了一个全面系统的知识图鉴了,而她印记空间里那隐隐飘着仙气,一眼看上去就不凡的药草,别人问起来她不好解释。
在这,草药还没有那么收集全面系统,应该还可以忽悠下。
“此等草药是什么?”
“是我刚刚在院子门口摘的呢。”
“乳浆草?其叶汁有剧毒。”
姜轶:……
好吧,此人不好忽悠。
她眨巴了下眼睛,潋滟漂亮的眸子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两颊白嫩却是微微鼓起,“另一旁的草药,你看嘛,怎么会有毒呢。”
一边说一边食指和中指并起,沾上那石钵粘稠的草浆涂在白晃晃的手臂上。
然后那白玉若凝脂的手臂凑上来,药草的涩苦混杂着淡淡的体香。
他没说话,垂眸定定地看着那片雪白的肌肤,眸光渐暗。
姜轶看着那在男人头上晃来晃去泛着金光的黄框,迫不及待了,见他没出声,直接坐在床上,将他手臂上简单包扎止血的布条解开。
是道刀伤,口径深至见骨,伤口发黑甚至是向周围扩散。
刀刃肯定涂抹有剧毒,看来她刚刚还说轻了,像他这样包扎不管的话,整个右臂都会废了,时间再长点,还有可能蔓延到其他器官,后果不堪设想。
他怎么会中这么重的毒。
姜轶瞥了一眼这毒伤的当事人,一副伤不在自己身上的样子,抿了抿嘴,“谁这么恨你呀,用这么凶狠的毒。”
然后捻起草药,轻轻涂抹在伤口上,嘟着嘴嚷嚷道:“不过也没事啦,还好你遇到了我。”
话说完又仰着头傻乎乎地一笑。
伤口的皮肤被软糯无骨的手一下一下地触摸,酥麻感从伤口蔓延到心脏,阳光照在她毛茸茸的头上,睫毛乖巧地一颤一颤的,一股不明的情绪莫名升起,好想时间停留在这片刻……
男人身体好像突然一顿,姜轶不明所以抬起头看向他,发现他耳尖有点红。
咦?这药草会引发耳赤吗?
姜轶此时内心疑惑无比。
没多久,石钵内的草浆已经见底。
头上传来低沉沙哑的声音:“你叫什么?”
“我叫姜轶,你呢?”
姜轶抬头看向他,笑容扩散到整个脸颊。
她此时无比开心,因为他的健康框变了!她能明显感受到大量的健康点涌来,她出神一查,有100点!
愣神中的姜轶没听清头顶的男人因她突然一笑,低哑的声音。
“啊?”
“楚承!”依旧冰冷的声音重新响起,姜轶甚至感觉到还有点咬牙切齿。
姜轶:……什么嘛,对你的救命恩人这么凶。
在姜轶亮眼发光的目光中,楚承再次无情地将风光遮掩上。
他穿好衣服走到一旁的供洗漱的盥洗盆前,扯下一张干净的像是线棉制成的手帕,看上去有点粗糙,盥洗盆里放着水,将手帕浸入清洗。
姜轶发现,这个房子虽然陈旧,但是该有的东西都较为具备。
楚承走到姜轶面前,坐着的姜轶只到他的腰间,姜轶的身高167自觉也不算矮,但是在他面前却显得很娇小。
仰起头看向他,见他将手里的手帕递给她,薄唇淡淡吐出:“你若是没地方去,可在这住下。这里离集市不远,隔壁一户是个盲眼老翁,一户是对年轻夫妻,平日有何不懂,可寻他们帮忙。”
姜轶将手帕接住,手指无意触到他那冰冷的手指,忍不住寒颤了下。
刚刚某人还让她走呢。
楚承停顿片刻,拿住一个银制口哨,“钱银不够或者有什么难事,吹这个暗哨,我…一刻就到。”
见她接住,楚承冷峻的目光中,微微露出一丝暖意,便转身要走。
姜轶将手上的东西擦干净后,见他要走,连忙抓着他的褶皱边缘。
“那你平日不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