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仰着脸,心底的酸楚不断的往上涌,充斥心房的每一个角落。
这些日子努力紧绷住的弦,在这一刻绷到了极致。
她咧开嘴,哭声里夹着笑声。
没办法抱,她便踮起脚,凑上去主动的吻住他。
亲吻,比得过任何一句话。
徐晏清扣着她的手慢慢松下来,陈念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哽咽着说:“我把照片弄丢了,怎么办?不过那支口红还在,就是坏了。”
她又说:“徐晏清,我没忘记你说的话。”
徐晏清的吻再次覆盖上去。
他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怎么做,还能怎么做,来平复这股情绪,来填平自己内心。
屋内,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喘息声。
天地之间,好似只剩下彼此。
明明已经这样亲密,已经没有距离,可徐晏清依然觉得不够,他一遍一遍的叫她的名字。
陈念一遍遍的应。
她会抱着他的脸,温温柔柔的亲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巴。
不过很快就会被徐晏清占据主导,他总爱对她强势。
他牢牢的,紧紧桎梏着她,说:“不准再离开我。”
屋外风雪加剧,屋内云雨不歇。
……
这一次,两人都用尽了情意。
床头的灯亮起来。
陈念满脸潮红,发丝被汗水黏住,她半睁着眼,水眸潋滟。
嘴唇被吻的红彤彤的。
她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的,有点想睡觉,这大概是两个多月以来,她第一次想要睡觉。
徐晏清看了她一眼,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后,转过身,
坐在床边,拿起落在地上的外套,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外卖。
这个天气,外卖都停了。
附近那些夜宵店也都已经关门,但是这出租屋里没有吃的东西,厨房的天然气都停掉了。
他回头看了陈念一眼,说:“你先睡着,我出去一下。”
陈念抓住他的手腕,“我已经饿过头了,现在就想喝水。”过了两秒,她又改了主意,“要不我们一块出去找吃的?我饿的有点晕了。”
她说着就坐了起来,一下来了精神。
这个点,这样的天气,出去吃饭,应该会比较安全。
徐晏清一把将她抱起来,“先洗个澡。”
洗完澡,穿戴好。
两人出门的时候,快一点钟了。
风雨不停。
徐晏清直接背着她出去,她撑着伞。
大街上果然没什么人,只有环卫工人在清扫马路上的雪。
路灯光,将两人重叠的身影拉的很长。
身后是长长一串徐晏清的脚印。
陈念紧抱住他的脖子,充当他的围巾,刚出来的时候,就觉得他穿得少。
北城的冬天很冷。
他现在的穿着,在东源市也嫌冷。
但出租屋里,也没几件衣服。
陈念说:“我看到你跟汤院士的新闻了,你是不是故意给我看的?”
徐晏清:“我找不到你的线索,只能让你出来见我。”
陈念侧过脸看他,冷冽的风,让他微微眯着眼,鼻子和耳朵都有些泛红。
真好看啊。
陈念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说:“我想吃烧烤
。”
“好。”
徐晏清背着她走了两条街,才找到烧烤店。
里面人还不少。
陈念到了门口才下来,两人一块进去,找位置坐下来。
陈念戴着口罩没摘。
她还是谨慎的,也怕会连累到周恪他们。
她现在才真正了解到周恪的身份,他们所见的太平盛世,不过是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有人在默默的守护着。
陈念实在饿,一口气点了不少。
刚才洗澡的时候,徐晏清查看了一下她身上的伤势,伤口都愈合结痂,但她瘦的挺厉害,这种东西还是少吃。
徐晏清给她点了一份粥,化掉了一半她点的烤串。
这边还有炒菜,他翻来翻去,要了两个素的,并要求老板少油少盐,不要放太多作料。
烧烤店里挺暖和的。
陈念不但看到了徐晏清跟汤捷的新闻,也看到了徐振生的新闻。
他的事儿,上了官方频道。
不过新闻里,并没有提到徐汉义。
但网上肯定有人会说,毕竟网民的嘴,不好堵。而且,这明显也不准备堵嘴,要不然也不可能连官媒都一起上了。
陈念点了酒,虽说不合适,但喝一点点没什么关系。
两人坐在灯光下,看着彼此。
陈念抿了一口米酒,有点儿甜。
她眼周都红潮还没完全退散,双眼水盈盈的,想了想,说:“在三角区跟你分开之后,是周恪救了我,后来也没遇上什么危险的事儿。到了北城之后,我就被保护起来了,我现在住的地方挺
安全的,你不用为我担心。”
徐晏清有点听出来她这话里的意思,她是还要回去,并不会待在他身边。
他默了一会,说:“我去了M国,身上的伤养的差不多后,就去了霍普教授那边。这次是回来休假。”
陈念没想到,他直接就把出国进修的事儿提上了日程。
也就是说,他还要回M国继续进修。
她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都轻描淡写的将分开这两多月的事儿揭了过去。
受得苦,挨得疼,就兀自吞了下去。
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半死不活。
再见面,两个人都好好的。
这样就足够了。
陈念露出一丝不快的神色,问:“船上拍的照片,你还在吗?”
对于那张照片丢失,陈念耿耿于怀了一路。
她很想回去找,可条件不允许她去。
她又不好给别人拖后腿。
为此,她夜里偷偷哭了好几次。
她很喜欢那张照片,也很珍惜那张照片。
再也拍不出第二张。
徐晏清拿过旁边的米酒,倒了一小杯,抿了一口,温声问:“怎么丢的?”
陈念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笑。
过了一会,徐晏清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两张照片,把她的递过去,“收好。”
陈念眸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