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媳妇的钱。”
宋今禾借力克制住自己,只是尾音的颤抖泄露了她深埋心底的情绪。
“妈,在你眼里,我只是个弟弟的提款机吗?我就活该为了弟弟的将来牺牲自己是吗?”
李娟嗤了一下,对这个女儿控诉的言语毫不在意,理所应当道:“那是你亲弟弟,你帮帮他怎么了,这是你作为姐姐应尽的义务!”
又是这样,宋今禾自嘲了一下。
“过两天我要是见不到你人,就等着给我收尸吧。”李娟威胁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宋今禾用力攥着手机的手指尖泛白,垂在身体右侧的手紧握成拳,在压抑愤怒与油然而生的无力感。
每次家里来电话,不是要钱就是让她凭着一张尚可的脸傍个大款,好给弟弟买车买房娶媳妇。
从没关心她生活怎么样,有没有生病,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按时添衣。
都说家是温暖的港湾,是避风港,是最后的安心之处,可这个家只有她们姐妹俩能互相依偎依赖。
爸爸、妈妈和弟弟只会剥削吸血,她无时无刻不想带着妹妹逃离这个家。
想起被迫懂事成绩名列前茅的妹妹,前几天给她打电话时,告诉她父母让她辍学,要么打工,要么嫁人,在电话那头哭得撕心裂肺,她心疼不已。
带着妹妹逃离那个炼狱般的地方的念头,早已在心里扎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
宋今禾抹了把脸整理好情绪,查看攒下的存款。
这些年她隐瞒了真实收入,每月只给家里打1000,再偷偷给妹妹单独打1000,剩下的全都跟着宿舍家里开公司的大小姐,学着炒股投基金,零零散散也赚了不少。
只要省着点花,也够她们姐妹俩用上一阵了。
漫漫长夜,繁星点缀。
路灯下的影子单薄倔强,像生长在悬崖边,历变风吹雨打的野花,透露着一股不认命,不服输,努力向阳而生的劲。
“用两脚兽的话来形容就是细狗。”
流里流气的声音乍然响彻在无人的小道,宋今禾警惕的环顾四周,一个人影都没发现。
她屏气凝神,竖起耳朵细细的听着,流里流气的声音始终没有响起,耳边只有风吹落叶的声音,和偶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的猫叫。
宋今禾甩了甩头。
难道是因为今天太累幻听了?
她抬眼看向还有些距离,车灯与行人相互交映的路口。
算了还是赶紧走吧,也折腾了一天,赶紧回去休息才是正事。
“欸,小的们看前面那个长得还凑合的母两脚兽。”流里流气的声音似是端详了一会,才继续说道,“你们说我在她面前晃悠一圈,她会不会夹着嗓子咪咪,咪咪的叫。”
又出现了!那个流里流气的声音。
随着更多接二连三的附和,响彻在空荡荡的小路,还伴随着此起彼伏的猫叫。
老大?是人贩子吗?
宋今禾头皮发麻汗毛倒立,手不着痕迹的伸进包里握紧了防狼喷雾。
大着胆子,强装镇定得喊了句:“谁,出来,别躲了,我都看见你了。”
“老大,这女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路上都没人,她喊什么喊。”声音又出现了,还有同时出现的猫叫。
女人?
目前为止,这条路上只有她一个人,且性别为女吧。
宋今禾咽了咽口水,一个胆大的猜测在脑海中浮现,很快被她自己否认了。
她猫着腰循着声源,慢慢走过去,脚步声似有若无。
“老大,这女人怎么朝我们这边过来了?”
那声音疑惑道。
眼看宋今禾举着手电,逼近他们所藏身的地界,流里流气的声音依旧淡定,稳得一批。
“谁知道,可能是想撒尿圈地盘。不是经常有带把的两脚兽跟我们一样,对着一块顺眼的地用尿尿做标记吗,这有什么可稀奇的。”
宋今禾被眼前的情形震惊住了,前后两辆车还有两边的围墙上,全被各色各样的猫猫占领了。
就像猫猫开大会一样。
一只狸花猫处在中央,周围一圈猫把它围了起来,似是在拥护他。
狸花懒洋洋的趴在车前盖看上去像领导者一样。
狸花伸了个懒腰,前爪一个不留神开了花,露出了粉色爪垫,狸花似是有些害臊,龇牙咧嘴的威胁了一圈刚才看见的猫。
最初的震惊过后,宋今禾已经不再害怕。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在众猫没反应过来之际,宋今禾扑上去抓住了那只狸花。
“谁说我要撒尿圈地盘了。”
宋今禾吃力的提溜着它后脖颈走到路灯地下,看清肥硕的身躯后,恍然大悟道:“原来就是你在背后装神弄鬼。”
刚才的聚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