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画本上的主人公差远了,你长得难看不说,脾气也坏,还浑身是伤。。。”
“你说够了没有。”男人的声音冷冷响起。
秋柔一吓,“你听到了?”
“我还没聋。”
秋柔吐吐舌头,“我还当我是在心里头说的呢。既然你都听到了,应该知道我不是坏人了罢。倒是你,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沉默。
“我叫秋。。。啊!”
秋柔的手腕一紧,被男人抓着举了起来,“我对你不敢兴趣。也请你不要对我,抱有有任何幻想。如果真是你救了我,将来我会给你报酬,至于你说我们那什么,呵,我毫无印象,再我离开这里之前,希望你对我的事情守口如瓶。否则,即便你说的都是真的,也会死得很惨。”
手腕被松开,秋柔悻悻地收回来,不太高兴。
想说的话也没心思再提,自觉朝墙边靠了靠,不再贴近男人。
她面朝原本窗户的位置,那里空了一块,得想办法修补了。
翌日大早,秋柔替男人绑好腿,又在野田地里随意拔了几颗像样的菜,拿水煮了放在桌上,嘱咐男人饿就自己吃。
随后便上南街去了。
“郭生。”秋柔来到医馆。
郭生自然高兴,“秋柔,你来找我的?”
秋柔故意玩笑道,“什么秋柔,你比我小罢,要叫秋柔姐姐。”
郭生踮脚,手在两人头上比划,不服气道,“我个子比你高,就可以叫名字。”
“想叫名字可以,我问你个事儿,看你答不答得出。”
“你说。”
“你和刘大夫学医,应该也能帮人看病罢?”
“自然。”
“那嗓子被熏哑了怎么治?要不花钱的法子。”
“不花钱?”郭生想了想,道,“城西的林子里有野蜂蜜,每日吃点蜂蜜,好得快。”
秋柔点点头,又问,“窗户坏了,有什么便宜法子修吗?”
“窗户?”郭生一愣,“这个好像和治病没关系啊。”
“治房子嘛,怎么不算治,快说,说不出不许你叫名字。”
郭生抓抓脑袋,“有了!去纸铺子买最便宜的粗麻纸,拿米饭糊上就成。”
“好嘞,郭生弟弟,以后允许你叫名字。”秋柔揉揉他的脑袋,走了。
没几步路就看到一间纸铺,秋柔进去,要了张最便宜的纸。
掌柜听了也没什么反应,只叫秋柔在一旁等着,转头接着同其他客人寒暄。
“听说没有,京州出大事了。”
“我知道。”客人抬手,比划了三,四,五,这几个数字,接着道,“动手了。”
“这是真的?”掌柜骇然,“要变天了。”
“早晚的事。”客人又比划一,六,七,“这几个,不成气候了。”
“上面这位也太疯了,竟然让自己的亲生儿子互相残杀,这都是。。”掌柜气声道,“皇子啊。”
“嘘。。。不要命啦。”客人没想到掌柜这么大胆,直白将皇家密事说出口,吓得赶紧拿了纸张走了。
店里没了客人,掌柜才重新问秋柔,“要什么纸。”
“最便宜的。”
秋柔没说完,掌柜眼神朝她身后一瞥,推开她不管,跑出门外去迎人。
“哎哟,这不是顾爷嘛,我这小店蓬荜生辉啊,怎么今日亲自来买纸了,往常不是都是下人来。”
顾临曲跨门而入,温雅道,“前些日府上失火,好些下人都受伤了,剩下的照顾府邸还不够忙呢,这点小事我就自己做了。”
“要我说顾爷是真体恤下人,画纸还是老样子对罢。”掌柜的拿纸出来,又仔细的包好,“顾爷您不亏是云州第一君子,云州城里的官商,哪个家里不养好几个玉纸的,也就是您,还来买画纸作画。”
顾临曲羞涩道,“不好这样说,玉纸作画也是雅兴。”
“嗐,要是顾爷您用玉纸,那绝对担得起雅兴二字。京州怎么玩玉纸的我不知道啊,可在云州,我熟悉的很,那可真是。”掌柜表情夸张,“不入流。”
“怎么说?”
“就说城东那几个富户,隔三差五搞品鉴,各家出一张玉纸,光着搁院子里头,富户们轮流上去画,一人画一笔,画完了就开始品。”掌柜意味深长地笑笑,“他们这个品,可不是用眼睛看,而是拿嘴尝。”
“尝,怎么尝?”顾临曲一脸懵懂。
“他们画画,不用丹青,用的都是香油,蜂蜜,混着带色的甜汁,就是为了吃的。”
“这。”顾临曲摇摇头,“真是荒唐。”
“这还不算荒唐呢,画完品完,光天化日,几个人就贴在一道做那事。”掌柜叹息,“我记得早些年,玉纸那是很金贵的,要捧着供着的,可不是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