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
「被洛哈特救了。」普赛比了比自己的右手。「他把波特的骨头全部弄消失。」
……那家伙是有病吧?不能告他吗?医疗疏失、不对,他甚至没有医疗执照。
仔细一想,巫师们甚至随便就可以对人施咒,难道没有什么法律有规范这个行为吗?
一位教师对一名学生造成伤害,结果仍没有惩罚,这样是合理的吗?
「我看妳好像在想什么,慢慢来吧。」普赛拍了拍依纱的肩,准备要离开。「弗林特刚刚已经被念了一顿,妳也知道,斯内普不会管今天是不是有魁地奇比赛,我可不想在下一堂课迟到。」
「嘛,我本来留着也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蒙太跟着普赛走了出去,背对着我们挥挥手就离开了。
他们出去之后,只剩下格兰芬多那边吵吵闹闹的。
「……你还疼吗?」虽然知道庞弗雷夫人的技术是一流的,但是还是不免会担心德拉科的状况。
德拉科没有回答,只是把头转向另一边。
「希格斯呢?」
依纱坐到他床边,因为床板的压陷让病床些许的晃动。
「特伦斯?」依纱疑惑,为什么会突然问起他?「他跟赖里从球场帐篷解散之后我们就没有一起了。」
「……喔。」
「干嘛,你在生气?因为我没有第一时间来看你?」依纱开玩笑地说。
「才、才不是,妳有没有来都跟我没关系好不好。」
「什么?!亏我一收完东西就直接跑过来欸,太过份了吧!」
「真的?」德拉科转过头来,盯着依纱的眼睛。
「蛤?」
「妳真的马上跑过来找我?」
「对啊,也不想想刚刚卢修斯叔……啊……」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但想要煞车也来不及了。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只是不想要让德拉科感到压力而已。
在德拉科的追问之下,依纱沉默后,慢慢道出。
「刚刚,卢修斯叔叔来过了。」
「父亲……去帐篷了?」德拉科不由得咽了口水。
「你应该也有注意到,卢修斯叔叔有来看比赛,所以当他来帐篷时,我以为他是来训话的,你知道,毕竟我们……输了嘛。」依纱边说,小心翼翼地观察德拉科的表情。
当然,一场比赛本来就会有赢家和输家,赢家获得光荣,但输家,就会被挞伐,那场表现左右输赢的关键之人。
好比篮球,最后一场定胜负的投篮,一人跳起想要拦截却失败,对方取得胜利后,那位跳起的球员就会被冠上「未能拦截到球而导致对方获胜」的标签,即使他什么也没做。
而在魁地奇中,这样的角色自然不用多说,必然是找球手。
而且德拉科在赛中也出现了不只一次的失误,甚至连金探子就在耳边也没察觉到。
结果自己现在还被送进了医疗翼,以非常不堪的姿态跌坐在且球场上。
这也是他本人失落的主要原因。
他赖在医疗翼的理由,不仅仅只是为了等待依纱。
德拉科看起来不在意吗?他父亲,兼球队的赞助者,原本可是充满自信和傲气坐在观众席的一员啊。
「……然后呢?」德拉科紧咬下唇。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环视了一眼就走了。」
「什么都没说?」
「嗯,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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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为什么放弃比赛?」
「咦?」
依纱抬头,面对的是卢修斯叔叔高大的身躯,银色的长发和蛇头手杖,还有他平静无比到有些令人畏惧的视线。
「当球员落地就是失去了资格,我相信艾瑞斯妳不会不知道这点。」
……他叫我艾瑞斯而不是伊莎,是因为在别人面前吗,还是因为对我的这个举动感到不满呢?
「德拉科摔落时,妳为什么优先跑去找他,而放弃了比赛?」
依纱有些害怕,害怕自己让卢修斯叔叔失望,因为魁地奇赞助人的身份,也因为他是德拉科父亲的身份。
她有些怔愣着,是为什么呢?
就只是因为担心德拉科所以跑去找他而已,这是可以说的吗?
只是因为这样就放弃了比赛?对于球员来说最重要的任务不就是完成比赛吗?但自己的举动相当于就是弃赛,所以卢修斯叔叔才感到生气?
「呃、我……」依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是对的。
「妳觉得,德拉科比比赛重要吗?」
依纱十分无措,感觉好像有什么从里面被掀了起来一样,很多人也因为卢修斯的到来,纷纷将视线投向这里,她觉得自己的脸颊热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