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听到了想听的话,路峥也放松了一些,含笑道,“道长,这金色的鱼形气运,可有什么说法?”
冲和捋着胡须,沉吟了一会儿,“金色……鱼形……”
忽然,他抬起头来,用力一拍巴掌,“对了,金色的鱼儿,这岂不就是锦鲤?”
“锦鲤难道不该是红色的?”路峥问。
“你知道什么!”冲和瞪了他一眼,“这说明,这条鱼儿前程不可限量呀!”他看向路峥的视线也带上了几分神秘与慎重,“你可知……鱼跃龙门?”
路峥也有些吃惊,“道长的意思是,她的气运将来还有机会化龙?”
“不错。”冲和摇头晃脑地笑道,“缘分当真玄妙,贫道本以为,今生能遇到你这样一个气运如龙的人,就已经是三生有幸了,谁知这又来了一个鲤鱼化龙。”
但转念一想,强运之人因为命运的安排而聚在一处,似乎也理所当然。
“不过……”冲和琢磨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咂了咂嘴,“你们俩这运气,究竟是好还是不好?明明是万里挑一的气运,本该是天之骄子,偏偏都出了岔子。你就不说了,如今出入还要靠轮椅,她被人借了运,这鲤鱼化龙的命格,说不得也已经坏了。”
路峥拧起眉头,按在膝上的双手也不由用了几分力气,面色愈白。
冲和念叨完了,抬头看见,连忙安抚道,“不过你放心,纵然只是锦鲤气运,于你应该也够用了。”
“并非为此。”路峥轻轻摇头,表情有些惆怅,“我只是替她可惜,生来就被人借运,没享过一天的好处,如今又……”
“是挺可惜的。向君明的女儿,我记得年纪并不大?”冲和问道。
“十八岁。”路峥说,“今晚正是她的生日宴。”
冲和倒是因为这个数字一怔,“你说她生来就被借运,那岂不也是十八年前?”
路峥也愣了一下,面色冷下来,沉声道,“不错,太巧合了。”
“我回头去查一查此事。”冲和表情严肃地说,“借运这等禁术,非得是道法高深之人才能施展,又是十八年前,范围很小,想必能找到些蛛丝马迹。说不得,你们这两桩祸事之间,真有些关联。”
“有劳道长。”路峥道。
冲和摆了摆手,又看向他,问道,“扯远了,你还没说,参加个生日宴,怎么会耗费了这么多的力量?”
路峥手指微动,按开轮椅上的一处机关,从中取出一个小布包。冲和瞧着有些眼熟,等路峥将之彻底展开,他才意识到那是路峥胸前口袋里装饰用的手帕。
帕子里包着几块水晶碎片,还有一小段金属,路峥托着它们,递到冲和面前,“道长请看。”
“这是……”冲和的面色变得严肃了一些,伸手拈起那段金属,“煞气?”
“不错。”路峥微微颔首,面色冷然,“那借运之人贪心不足,还想彻底夺走向小姐的气运,因此在宴会上安排了一场意外。向小姐在舞台上致辞时,吊灯正好砸了下来。”
“你动用自己的力量,暂时拉住了吊灯?”冲和恍然大悟。
路峥在道法上颇有天赋,又有气运加持,但实力其实已经不在他之下了。他之前还想,是什么样的斗法,能让他耗尽力量,若仅仅只是一些煞气,对路峥不足为虑,但若是要用虚无缥缈的“气”去拉起足有几十斤重的吊灯,哪怕只有片刻,消耗也难以想象。
想到当时的危险,冲和也忍不住有些恼怒,“究竟是什么人,十八年前就对一个小婴儿下手,十八年后还想要人性命?”
难怪,难怪十八年前,他为路峥起卦,明明卦象显示了一线生机,可是他们苦苦找了十八年,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吃了多少苦头,却始终没有找到,无数次的生出希望,又最终绝望,原来……
原来是因为那代表一线生机之人的命运,也同时被人改了!
路峥闻言,冷淡的脸上浮现一抹嘲讽,“向家自己筹办的宴会上,还有谁能动这样的手脚?”
冲和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