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的不行,我们就来武的。”
“什么意思?”
苏檀儿用指尖轻轻划过夏挽情的脸,将嘴唇缓缓贴近,温热的鼻息喷在夏挽情脸上,惹得她往后一缩。
“你说……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了美人的肌肤之亲呢?妹妹你就主动一些,打他个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思考,就只能乖乖的拜倒在你裙下。”
袁卓莹一翻白眼:“粗鄙,且不知廉耻。”
苏檀儿也白她一眼:“那你去嫁给五十岁的员外做填房好了,到时候,不要妒忌夏妹妹嫁给自己心爱的俏郎君哦。”
“你!”
可是这大冬天的,要做到肌肤之亲实在太难,夏挽情想起之前摔倒,正好倒在陆拾弋的身上,当时的气氛好像就还挺好的,于是又开始找机会扑倒陆拾弋。
“哎哟!”
陆拾弋回过头,见夏挽亲跌坐在台阶上,揉着屁股叫疼。
“掌柜还好吗?”
“……”
“哈哈哈哈,妹妹平时这么聪明,怎的到了这件事上就想不明白呢?”苏檀儿听完夏挽情的抱怨,笑得合不拢嘴,“肌肤之亲当然要挑两人独处的时候啊。”
“姐姐你才是,教人也不把话说全,害我屁股都摔成四瓣了。”
“夏掌柜在吗?”
夏挽情听见前头传来方斯的声音,掀开帘子从内间走出来。
“子望兄怎么来了?”
方斯看今日夏挽情白衣白裙,耳朵上戴着两只毛绒耳饰,像极了小兔,不禁又被她的容貌迷住。
“听母亲说,三日后就是你的生辰,我特意来问寿星,可要将大家聚在一起,弄一杯酒吃吃?也顺便庆祝阿莹妹妹刚逃过生死劫,算是双喜临门。”
“多谢子望兄惦记,奴家这生辰一过,就是个待嫁的老姑娘了,按老人们的话说,实在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年纪,再加上我这铺子刚开张,实在是忙,就不请大家吃酒了。”
“无妨。”方斯听罢,从身后拿出一个黄梨花木雕牡丹的盒子,打开来是一支镶宝石碧玺花簪。
这簪子铜镀金点翠,以碧玺做立体芙蓉花为托,以翡翠薄片为蝶,精妙的刻画了一只蝴蝶停在花蕾上的造型,极致精美。
“我备了这只发簪送你做生辰礼物。”
苏檀儿走近前,看了眼簪子,又看了眼方斯。
“如此贵重之物,奴家惶恐。”
方斯牵过夏挽情的手,将盒子关上,放在夏挽情手心。
“只是寻常物件,挽挽不用在意,另外,”方斯松开手,面色微微泛起一抹红色,“十七岁也正是待嫁的好年纪,挽挽切莫要自轻自贱,别的不说,这长安城里,想娶你的男子不下千数,就连我……我……”
苏檀儿憋笑。
“公子,你如何?”
“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方斯逃命似的走了。
“哈哈,妹妹,你说你无意间撩起这位公子就这么顺手,怎么有意去……”
夏挽情一看旁边都是人,赶紧捂住苏檀儿的嘴。
重新回到内室,苏檀儿眨眨眼,夏挽情才把手放了下来。
“不过,这位公子倒是提醒我了。”
“什么?”
“让陆郎君知道方才那位公子约你出去,还送你东西,说不定能让他知道,他其实心里是在意你的。”
“你是说,让他生醋意?”
苏檀儿甜笑着点头。
夜上,崔力坐在案桌前假寐,连日来的提心吊胆让他精神萎靡,向郭译连递两次拜帖都被拒之门外,铁了心要跟他划清界限。
他用指尖揉捻眉头,借着油灯的光亮,勉强能够将面前的书信再阅上两行。
“大人!已经寻遍了长安城,都没有林逸的消息,是否再扩大范围寻找?”
“那次来救人的都是年轻男女,想必林逸一定是召集了不少杀手归于他麾下,或者是他请来的杀手也未可知。
你们去查的时候,顺便打听一下,近几年江湖上的杀手组织,看能否出更高价,将林逸的消息买回来。”
“是。”
看着窗外的梧桐树,早已是枯枝败叶,残尽凋零,崔力不知道自己与这棵梧桐,哪一个熬过这个寒冷的冬天。他目光苍凉,眼里逐渐升起一丝决绝。
与其孤身死在这茫茫的寒冬之中,不如多拉几人垫背才好。
用过晚膳,夏挽情回到卧房,借着油灯把黄花梨木盒子打开,拿出簪子把玩,思绪随着簪子上晃动的蝴蝶翅膀在空气中翻飞。
她实在不想利用别的男生去达到自己的目的,自己从小不喜争抢,虽然暗恋过隔壁班学霸,但是每每有对手出现,她就立刻缩脖子跑了。
在这方面,她完全没有跟别人抢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