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接找人的业务吗?”
朱姜一句“这不在我们业务范围”都到嘴边了,到底不甘心这一趟啥活没接到。
这样下去他们报馆的kpi都要跌倒底了。
还是问了一句:“……请问是找什么人。”
大不了去跟队长借人,在京城里暗卫所找个人还不容易吗。
结果,这件事还真就不简单。
因为,他知道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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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鸣报馆,暗卫加没编制的兼职统一开会。
朱姜:“咱们报馆有新业务上门,因为任务的特殊性,先开一个小会,大家商讨一下接不接。”
她把了解到的情况统一说一遍,照找过来的老板陈述,他本人叫沈正业是一名玉石商人,跟姚芳老板祖上有故交,所以来参加大婚。
朱姜坐在正厅堂上,剩下四人齐刷刷坐在一张方桌,每人桌前摆放纸笔以做笔记。
“提问。”银翅举手,“这位沈老板要找人是仇人还是钱财纠纷,只找人没有其他业务要求吗?”比如sha人和威胁还钱,属于他们老本行的,可以一起帮忙做了。
银翅一脸我干了很多年的专业。
朱姜非常认可他的发言:“你的积极性我很肯定,但是很可惜这些都不在我们的业务范围里。”
文蔷:……怎么的,你们还很可惜这部分任务金拿不到手是怎么回事?
朱姜继续说道:“咱们明面上的身份是报馆,不做这种生意,以后在对外宣传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说漏嘴了,影响我们的专业性……再来说回老板这边。”
沈正业是一名玉石商人,因为治理家业采买玉石的缘故常年在外,尚未婚配。
为什么要提及这一点呢,因为在沈老板说这句话时还一脸羞赫地低头说自己不久前回京时遇到一位一见钟情的女子。
金翅板着脸:“怎么又是给人做媒?”他短时间内大概是会对这种任务过敏了。
经历过同僚婚礼上被嫌弃不是小白脸之后。
沈正业在婚宴上找来,自然不是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说事。在拜托姚芳找了间空房间后,应他的要求,只和朱姜一人细谈。
“说来惭愧。”沈正业微低垂着脸,抱歉地说道,“我也知道自己唐突,但是除一见那姑娘我就知此生已非她不娶,只是不知其姓名,就被一马车匆匆接去……从此,已是无缘。”
金翅犀利地吐出两个字:“看脸。”说什么一见钟情,还不是看脸。
他看透了这个世界的本质,从此走向了升华。
朱姜肯定地点头:“据老板所说很漂亮。”她强调道:“特别漂亮。”
其实当场沈正业是发挥了自己所有文化水平,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溢美之词往那位姑娘身上套。
什么静若春水,照影惊鸿,春水含眸,蹙眉如烟,风骨天成,令人不敢靠近又不舍得远离,只能静静地看着。
银翅忍不住插嘴:“只看着,然后让我们帮忙找人。”
朱姜:“老板的要求嘛,甲方老板,多体谅一□□谅一下。”
一屋子暗卫因为同僚嫁入豪门而心情浮动,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沈央还在街头搬砖,再往前推他们大伙都在一起厮打训练。
要是被遣散后大家境遇相同,还能互相鼓励一番,再就业也能分享分享经验。怎么就他一个嫁给了富婆老板。
金翅本来不觉得有什么,他一不想暴富二不想这么早成家。当然他淡定的心情已经在被当面嫌弃不是小白脸的时候荡然无存了。
成功的从同僚的幸福与我无关,到同僚一起走谁先成家谁是狗。
沈央给我死!
的历史性转变。
其他人则是之前干的暗卫活和现在的任务相差太大,一时半会对这种不刺激的任务提不起兴趣。
还有就是……谁家一屋子单身的,天天去给别人解决终身问题啊。
朱姜忽略掉下属的这么点小意见,继续说道。
沈正业先是对飞鸣报馆的专业性大加赞扬,从寇丰伏法说到飞鸣报馆的成名作《十个铜板》并且恰到好处地提起自己还追订了下一期,以求获得报馆的好感。
自己又从姚芳处得知报馆还有其他业务,虽然不是上报刊广告,但沈老板表示自己愿意出相同的金额。
朱姜比划了一下具体数额:“分配到每个人身上,大概是这个数。”
她满意地看到下属们的表情已经和刚才大不相同,但又叹了口气:“这个任务如果只是找人,那对咱们来说还算专业对口。”
不如说是太对口了,连后续的任务都不需要做,放在之前暗卫所,算是简单任务中的简单任务。
一个姑娘家,又不是藏的严严实实的逃犯。
朱姜道:“沈老板认出了那辆马车,是秦员外家所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