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动物毛发附着,只是偶然经过带着中午饭盒,耳熟的冷淡声音,人群一看。
又是她?……少年微蹙了蹙眉,大抵是可怜老人家蹲坐在地,不堪一身,他凑进了人群。
“曲岚?”
阳光那时并不炙热,只是肆意的过分,恰好的一束光,耀眼的刚刚好,他突然来到她的面前,悸动撕开初秋的帷幕,沉寂了整个四季。
“陆,怠舒?……”
少年自顾自的上前扶起瘫倒在地的老人,安静沉默的疏通。
“好了,别吵了!实在不行我们报警去警局解决。”
他一行黑衣,过分消瘦的骨感身材,肌肉却格外有力,硬生生的将萧蔓那两人排斥出了人群外,曲岚才发现这人脖颈下的青紫。
陆怠舒……经常打架吗?
他目光下敛,睫毛很长微微扫下,不同往常的清冷疏离,神色宁和乖张,回眸静静的看着。
曲岚没有说话,他也异常同和,许久才轻轻的宽慰着说:“没事了,你可比我惨多了,我是无家可归,你是有也不能回。”
少年苦笑了笑,那场突如其来的雨,那年漫雪纷飞散发淡淡霉味的破旧砖瓦房,他轻描淡写的说着:“以前别人骂我没爹没妈的时候可没有人安慰我呢,别难过了,带外婆回病房吧。”
她突然抬眸看他,不动声色,眼神依旧淡淡,好似寂寞的冬风一般。
“陆怠舒,为什么你丢的那支笔,现在又想着帮助我?……”
深绿泛黄的榕树叶落,风划过林梢,夜里荒凉疯狂生长的野草,他笑着,明媚张扬:“看你可怜喽。”
可怜?……
他站在风中,少年稚嫩的轮廓,却臆想不出,那一身的青紫……像是浊物,慢慢攀沿。
他从来无所谓,像是裸露的山,残破与信仰共同远航,然后正中心脏。
陆怠舒一直只是陆怠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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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混沌的一切……
花影婆娑,星光朦胧,被噪醒来,白日褪去的颜色光芒刺痛着眼睛,拼命睁开着,却发现自己跌入了回忆潮流……
不过是穿过指尖蕴着温度的磷光,还并未反应过来,灯红酒绿的混沌场所,动感音乐匍匐下,曲岚一时嗔住。
有人台上热舞着,台上的男人扶着女人的胯,随着音乐扭动着身躯,她迷茫到不知所措,回眸一看,才发觉有两个男人朝自己方向走来。
只是下意识的察觉危险,疯了一般地逃,她纯洁的白裙像是酒吧唯一嗤笑的存在,路过有人对她不怀好意,认为是场子新进的人设纯情。
最后,她逃到一间顶奢包间,垃圾桶残破的不明液体套,曲岚看见有人依在床头。
他极具张扬魅惑,修身夸张的纯白衬衫大开纽扣,渔网胸衣包裹,腹前肌肉隐隐透着,唇角弯下叼了根烟,吐露着烟圈,肆意的挑眉看她。
“曲岚……好久不见。”昏黄的暖光下,暧昧气氛匍匐,陆怠舒一头明艳的蓝发,依旧那么好看。
她不知所措,一步步慌张后退……欲望却胁迫着,一步步向那人靠近,没有华丽的词藻,陆怠舒吻着她。
突然,楼层晃动,梦境的塌陷,才总算推散开,曲岚没有扇他,甚至没有骂他,只是恶狠狠的质问着:“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他没有说话,清冷盎然,无所谓的吐了口烟,烟雾缭绕过少年眉间的阴郁。
灯光映射着他惨白淡淡妆容、漂亮的脸,抬眸微偏头笑的乖张:“曲岚,爱我就包下我。论这些无趣等多的,那可当真……乏味十足了。”
倾入骨髓,一寸一寸的褪去虚伪的面罩,他依旧看着她,信念灼烧灰烬的蓦然。
月色琳琅,他一点一点的褪去衣物,没有性的融合,到处暧昧的痕迹附着着少年,更多的是烟头的烫伤,绳索捆绑的勒痕,又像是劳累急了,却主动上前捆住双手。
长梦的尽头,奢侈高楼,萎枯神明被冬滞留,窗帘被狂风吹散,他跪在风中,貌似是个冬天……
眼角蓄满的泪,泪眼婆娑的抬眸看她,他说:“曲岚……爱我好嘛。”
突如其来的一场雪,随着窗台落在她的发丝,她也站在风中,貌似才明白过来……这么些年他到底在苦装些什么。
她起过身,想解开他的绳索,想带他一起逃离,无疾无终,狂风大雨的一场雪,睁眼才发现,不过都是一场虚无。
原来到底是梦,却还是下意识的捂唇,她还是太过年少了,少女心事,那人绳索捆绑,那么妖艳。
一切夏的枯黄被秋包裹,那年他跪在风中,一脸殷切渴望,眼角蓄着泪。
她好像才真正明白,像所有青春期的小女生一样,真正意义上的喜欢上了某个人,却不想承认。
他颓废奢靡,依旧笑得温柔,桀骜不会褪色……即使暴雨冲刷,即使灾祸降临,迷途一场,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