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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夏军士猝不及防,一时间倒了大片,殷红色鲜血染红了长乐岭下的白雪地。

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南夏士兵就将第一队北夏军士杀的干干净净。

公子谌良悠然自得地坐在马背上,双目鬼火闪烁。

南夏士兵把那带队的北夏副将首级挑在长枪尖上,须发皆张的死人脑袋愈发壮烈了这场胜利。这胜利来得太快太容易!南夏士兵们先是不敢置信,随后迅速陷入战胜的狂喜中,不自觉对马背上身披白狐裘的公子谌良刮目相看。

公子谌良将手笼在袖子里,命人将这场胜利报告给远在后方还需要十多天脚程的季忧大人,随即又带着这支三千人马奔赴数十里外的南夏边城,长乐。

这座边城人烟稀少,高高的吊桥早已收起,城头上招摇着北夏张牙舞爪的凶兕旗帜。

马背上的公子谌良冷笑了一声,声音传出百步之外。“这本是南夏的城池,如今却被北夏占据。各位将士说,我们该做些什么?”

“杀!”

“杀!”

“杀!”

南夏兵士被先前的偷袭胜利鼓舞,纷纷举起长矛刺向苍穹,奋力喊了三遍杀。声音整齐划一,马蹄声踏踏,饱含征战百年的耻辱与仇恨。

公子谌良目光中露出赞许之色,牵唇笑了笑,笑意冰冷。他口中说出的话更冰冷。“不仅要杀,我们更要杀他个片甲不留!别忘了出征前我们的王说过什么,北夏杀了我南夏多少人,我们一定要北夏付出同等的代价!北夏死的人,只能比咱南夏多,绝不能比咱南夏少!”

“是!”

齐崭崭的呼喝声。

城头上北夏的哨兵早已发现了这队仿佛从天而降的敌军,城垛上站满了两排弓箭手,纷纷搭箭射来。

两国交战百年,仇怨早已深沉似海。一见面,连招呼叫阵都免了,直接厮杀。

公子谌良飞身纵到队伍前列,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对鬼斧头。斧头挥舞处,断箭如雨般纷纷落下。南夏兵士得了带队将领的掩护,纷纷快马加鞭冲了上去,搭人梯爬墙,轰然撞门。

两军陷入肉搏战,不时听见刀剑砍入□□沉闷的响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公子谌良亲自掠阵,一双鬼斧使得出神入化,白衣翩跹,登上城楼砍杀过百人。然后猛然一斫,北夏那面张牙舞爪的凶兕旗帜断成两截,摔下尘土。

公子谌良带着几百精壮士兵高呼着杀入城中。

城内原本许多南夏的百姓,因两国历年征战,男丁残弱,留下者多为逃不出这片修罗场的老弱妇孺。

公子谌良对那些弱小的生命却看不上眼,一路见到穿戴黑色兵甲的北夏士兵就杀。

带队的北夏副将刚从城内拍马出来迎敌,迎面撞上双斧沾满鲜血的公子谌良,刚一抬头,便被这个白衣稚子凌空斩下。

公子谌良年龄小,身形不高,但他飞在半空直接落在北夏副将的肩头,手里鬼斧一挥,可怜那副将连句台词都没得说,大好头颅就滚落马下。

这一场完全是不对等的杀戮。

北夏士兵没有一个能逃出公子谌良的那对鬼斧。

鬼斧森森,映射出公子谌良一双森森冷笑的幽幽绿眸。

直杀到黄昏,长乐府内骤降暴雪,漫天大雪飘满肩头。公子谌良见长乐城中再无一个北夏的少壮男子,这才懒洋洋策马踱步,循例巡视城中百姓。

长乐城中家家门丁稀落,皆拖老携幼地出来跪拜公子谌良。

多年前,具体算来在上任夏王羸即位之前,南夏疆域更为狭窄。距王城阴康六百里外的长乐城曾一度是南北夏交界地,北夏的军队多次占领边城,长乐城内少女便不得不嫁与北夏军士,生下孩子。

近十来年北夏在这座边城连续被南夏击退,这里就成了南夏的疆土。北夏士兵的孩子成了南夏,又得为了南夏打北夏。

论起历史都是乱七八糟。

公子谌良皱眉看着这堆南北夏混居的黎民百姓,不知如何处置,索性马鞭一挥。“季忧大人到了会安置尔等!”

混在人群中的长乐驿站账房先生梁焯闻言抬起头,振臂高呼道:“将军——须留下将士驻守长乐!否则北夏大军一到,此处又是生灵涂炭啊!”

“善。”

公子谌良点头允诺,留下刚才随着他英勇杀敌的几百名精壮子弟,派他们驻守边城长乐。

当夜,公子谌良率领剩下的两千多人继续奔赴第二座边城魇。暴风雪中隐隐约约飘出无数条黑影,黑影们依稀聚成人形,抬起南夏兵士与马匹,风一般卷向北方。

第二座边城魇,人口只有区区六千,地处偏僻,全年只有盛夏一个月可见到直射的日头,其余辰光皆雾霭弥漫,俗称梦魇之城。唤的久了,上任夏王羸便索性顺从民意,将此处改名为魇。

魇城理应固若金汤,百姓们习惯依山而居,城门口设有护城河,城墙高达七丈。更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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