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咱们回家去!”
楚依寒带着喜儿,回到了董家村。
经过邻屋的时候,正在院子里和几个妇人喝茶的肖氏,看到楚依寒和喜儿,张大嘴巴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楚依寒放慢脚步,轻蔑地看向肖氏,伸出手掌在脖子处比划了一下,嘴巴做出“找死”的嘴型。
平时木讷内向的楚依寒,今天竟然敢主动挑衅?肖氏哪里容得下楚依寒这幅嚣张的样子,跳起来就开始嚷嚷。
“哟~这偷男人的还知道回家呢?怎么不把野男人也带家里来,让大伙瞧瞧?”
一群妇人看到肖氏叫嚷起来,一起看向楚依寒,见原来是她个没用的丧门星,也跟着七嘴八舌地起哄,对着楚依寒指手画脚地议论起来。
“守寡两年了,耐不住寂寞了呗。”
“就她这模样,还能偷人,这是哪个瞎了眼的能看上她!”
“隔壁村那驼子老李,不是偷摸着来看了两回嘛。”
“那驼子老李得有六十了吧?怕是□□配绿豆,对上眼儿了!”
“丧门星谁偷谁倒霉,最怕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群妇人吵吵嚷嚷的声音,很快引来了村民们的围观。
自打原主嫁入董家村,村里人都认为原主是丧门星,平常见面都会绕着路走,对她避而远之。原主又是自卑内向之人,极少跟其他村民打交道。此刻听到她偷人,大家都用鄙夷的眼光看着楚依寒。
原主的婆婆刘月姑,听到屋外吵闹,也从家里走出来。只见失踪了两天的小儿媳,牵着小孙女蓬头垢面地站在屋外,一群妇人正在高声地议论着。
当听出妇人们是在说小儿媳偷人的事,刘月姑气得脸都青了,眉毛都拧到了一起。
“我们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讨了你这个晦气女人!”刘月姑指着楚依寒说道。
“本想讨你来给咱家生个男娃娃,你这丧门星害死了咱家铁牛不说,还去偷人!”刘月姑拍着大腿,继续哭喊道。
“偷人还带上闺女,真不嫌丢人呢。”肖氏又大声说了一句。
“怕不是担心男人不乐意,还便宜着送个小的吧?”
“哈哈哈……”
楚依寒冷冷地看着这些人,看着他们唾沫星子横飞的样子,突然蹲下抓起一把沙子,就朝那堆女人的脸扬了过去。
“啊!……我的眼睛!”几个妇人惊呼道。
“呸……呸呸!我今天非得撕了你!”吃了一嘴沙子的肖氏,发了疯似地向楚依寒扑过来。
楚依寒侧身避过,反手一把抓住肖氏的头发,另一只手一巴掌狠狠落在肖氏的脸上。
“啪!”
肖氏的脸顿时起了几个红指印,火辣辣地疼。
“杀人啦~杀人啦~杀……”
肖氏疯狂地喊叫着。
“啪!”
又是一个巴掌落下。
“闭嘴。”
楚依寒缓缓地在肖氏耳边说出两个字,抓着肖氏的手又紧了一紧。肖氏的脖子被拉得生疼,不敢再吭一声,只能轻轻地“哼哧哼哧”。
“楚氏,放开肖氏,有话好好说。”
不知是谁把老村长给喊来了,老村长看到两个妇人打起来,连忙喝止。
一个刚才眼睛被扬了沙子的妇人尖声叫着:“村长,楚氏在外面偷人,回来还打人!”
另一个妇人也跟着附和道:“我建议,把这个女人赶出董家村!”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我也同意!楚氏偷人事小,丢了咱村的脸面事大!”
当老村长听到丢村子脸面的话时,他咳嗽了一声,“大家别吵了!楚氏,你可有偷人之事啊?”
“村长,你觉得我这副摸样,您看得上吗?”
“额,这……”
老村长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回答。
楚依寒放开肖氏,拍了拍手,继续说道:“说我去偷人,是有何证据?到底是抓奸在床,还是上下嘴皮子一合,我这人就偷成了?”
老村长点上了旱烟,抽了一口,看向众人:“大家可有楚氏偷人的证据?”
“……”
人群里没有人答话。
“村长,肖氏趁着我带喜儿去洗衣服,联合外人掳走我娘俩,并准备把我娘俩卖去花满楼,此事您怎么看?”
“你这个丧门星,你胡说!”肖氏听到楚依寒揭穿她勾结人贩子卖人的事,急了。
楚依寒冷笑一声:“呵,我胡说?”
“人贩子和花满楼的买家,现在还躺在后山的小柴房里,等会他们就来找你要医药费了。”
肖氏着急地争辩:“你放屁!说好的一手交人一手交钱,还有什么医药费?”
这句话一出口,肖氏就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拿手捂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