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誉贡献一份力量。”
周诏带着他的两个哥们,提着一大袋的零食回到教室。
他面色不佳地斜着眼粗略地观察了一下教室里同学们的表现。
发现大部分的同学在他们仨一进到教室以后,就瞬间从无法言语的激动中安静下来,埋头开始干自己的事。
彭鸫把那张有关考试的表格拿给教室第一列第一个位置上坐着的女生,让她写完以后就往下传。
上午的第一二节课是老黄的数学连堂。他拿着一沓空白的两开的数学卷子走进教室。
数学课代表林颂极有眼力见的,不用等到老黄交代,就把卷子分发下去。
老黄打开教案,在两块黑板上写下两道跟本节课要讲的四个知识点相关的大题。
他转过身,拍拍手上的粉笔灰,头也不抬,叫道:“周诏,上来,把左边这题做了。”
周诏从回到教室以后,就一直心不在焉地趴在桌子上,双眼睁开,盯着窗外飘落的白雪。
他听到老黄的命令以后,颇不情愿地臭着一张死鱼脸,挪步到讲台上。
左手两根手指捏住半根黄色粉笔,不急不缓地在黑板上写下一行接一行的解题步骤。
老黄掐着点,捏起一根粉红色的粉笔,在周诏不解的目光中,利索地在那些步骤的空白处打了个半勾。
老黄直视着周诏,面无表情地说:“五分钟,时间到了。”
周诏挑眉。
老黄没再看他,“下去吧,自个琢磨琢磨。”
周诏的脸上特别不好看,有些吓人。
老黄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高氤,你上来,把另一题做了,五分钟。”
高氤点头,左手拾起一根蓝色的粉笔。
毫不拖泥带水,片刻都不带停顿的,利落地把在脑子里早已构思好的步骤经过细微改动以后誊抄在黑板上。
五分钟不到,□□行被简化了的解题步骤就这么被展现在同学们面前。
老黄面上难掩失望,语气和缓地说:“不错,很干练。只是,答案是错的”
高氤木无表情地低垂着脑袋慢慢地走回位置上。全程不曾抬头,她恐惧,她不想看见周诏那张阴冷吓人的臭脸。
彭鸫心里门儿清,高氤一定可以在五分钟之内把黑板上的题答的非常漂亮。
只是,如果真那么做了,恐怕周诏会对她恨入骨髓,毕竟,被一个自己一直厌恶的女生当众下了面子,这滋味想想就不好受。
高氤有时候过分想的开,她觉得用一时的出丑换取长久的顺利,这是一桩稳赚不赔的长远买卖。
现下坐在位置上,她的心情颇好。
她把先前未在草稿纸上写完的正确完美的解题步骤继续在纸上写完。
做完这些,便专心致志地埋首于新发的那张卷子上的题海中。
老黄面色严肃地看着台下,最终,他思量片刻,还是让彭鸫上去,把这两题的答案写出来。
彭鸫不骄不躁,面色平淡地把完美正确的解题步骤一字不落地写在上面。
于是,便有了现在黑板上偶然形成的“书法鉴赏”。
彭鸫的字就像他这个人一般清隽内敛,凌厉的笔锋中不失圆滑。
高氤的字,是那种完完全全一板一眼的行楷,板正中却又不失秀丽柔和。
至于周诏,他的字真真是诠释了何为字如其人,锋芒毕露,笔锋凌厉,气势十足,毫不收敛。
老黄面露赞赏,微笑着点点头对彭鸫说:“不错不错,很不错。”
老黄详细地把上面这两道经典的难题掰碎了,一点一点地讲给同学们听,但凡有一个同学提出有价值的疑问,他都会再重复讲一遍。
两节高难度的数学课结束以后,全班同学也都把卷子做完了,至于效果,还不错,反正不懂的,他们都会在今天之内解决掉。势必不会把今天的问题遗留到明天,成为自己脑海中的“历史问题”。
彭鸫看着靠在桌子上休息的高氤,心里有些失落,自从那天把话说开了之后,他们两个人就像两根不会相交的平行线,疏离成为相处最好的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