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吆喝：“就是，就是……”
彭鸫没说话，而是指指教室前的电视。
林颂双眼冒光，激动地问：“现在放吗？！现在放吗？！”
彭鸫看着底下有些失控的杂乱场面，无奈地双手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大部分同学都听话地住嘴，只余几个杨献周边的男生还在头靠着头，小声嘀嘀咕咕。
彭鸫面对着姚凝的方向，说：“文艺委员有碟片。”
姚凝上道，挑眉，高傲地从桌肚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碟片，举在空中，朝同学们扬一扬。
杨献带头，发出一声突兀的惊呼：“哇哦！班花你真牛！”
几个好事的男生紧跟着齐声赞叹：“哇哦！牛！牛！”
彭鸫提高音量，说出条件：“要放，是有条件的，黄老师说了，可以在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放，前提是全班同学必须在那之前把这张卷子做完。”
杨献耷拉着眉眼，愁眉苦脸地问：“啊？！什么卷子？”
物理课代表是一个较小的萌妹，她手里抱着一沓物理卷子，站在位置上轻声细气地说：“是物理老师布置的自习课的小测试。”
全班大部分同学都在皱眉哀嚎。
彭鸫想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便说：“好了，同学们准备准备，待会儿要上英语课了。”
上课铃刚打完没多久，走廊里就响起了英语老师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瓷板上的嗒嗒声。
她没讲课，而是让大家把昨天布置的全是阅读理解题的卷子拿出来。
雷厉风行地把答案誊抄在黑板上。
高氤左手握着一支没多少笔水的红色中性笔。极快地批改自己的卷子。
老师帅气地隔空把细短的粉笔投进笔盒没多久，高氤就把卷子改好了。
高氤有个习惯，为了省笔水，对的她不会打勾，错的也不会打叉，只是把错了的那题的正确答案打上小勾。
她看着这张总共六十题而自己错了九题的卷子，愁眉苦脸地叹口气。
英语老师板着一张艳丽的脸，在讲台上踱来踱去，等大部分同学都不再看黑板上的答案以后，她便出声询问：“全对的举手。”
彭鸫和英语课代表姚凝举手了。
“三个以内的举手。”
有三分之一的同学举手了。
“五个之内的。”
几乎全班的同学都举手了。
英语老师走下讲台，高氤看到她走到自己身旁，把她的卷子拿过去。
高氤很紧张，她的手心冒出冷汗。
“九个，下课来我办公室。”
高氤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她的脊背僵硬地挺直，脖颈上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高跟鞋的嗒嗒声又在耳边响起，英语老师双手插兜站在讲台上说：“行了，大家完成的效果很不错，这张卷子就没有讲的必要了，不懂的你们自己问同学。”
随后，她对台下的英语课代表扬扬下巴，指着一沓卷子说：“课代表把这个发下去，今天的作业。”
杨献撇嘴，小声地对周诏抱怨：“真是服了，天天搞这么多卷子。”
周诏把脑袋转回来，不耐地说：“行了，就你屁话多。”
原以为英语老师会把这两节课挪给他们做卷子。
结果，她冷酷无情的嘴里吐出更加冷酷无情的话：“过去一周了，布置给你们的每周单词背诵任务，也不知道你们完成的如何，这样吧，我抽几个同学到走廊背给我听。”
她眯起眼睛，扫视几秒后，冷笑道：“算了，我抽七个学号。”
高氤的心提到嗓子眼。
“六号，十一号，十七号，二十三号，二十六号，二十八号，三十三号。”
高氤吐出一口浊气，任命地拿起桌角的单词书。
杨献皱着一张苦瓜脸，欲哭无泪。
“单词记得不错，都能迅速地背出来。不过有几个问题，我希望你能改正。”
高氤双手交叉低垂在身前，她温顺地抬眼看着英语老师，点点头。
“一，你的发音很不标准。
二，你的语感有待提升。
三，你的英语成绩太稳定，一百一十，太少了，平均分都没够到。”
高氤感觉嗓子里像是堵了一个边角锋利的小石子，沙哑地说：“我会想办法提高的。”
英语老师挑眉，她对这种虚幻的承诺不怎么待见，她说：“下个月的模拟考，一百二十五。”
高氤的双眼微微睁圆，她在英语老师严厉的目光中，小声地应道：“好。”
英语老师摆手：“行了，回去吧，不用来办公室了。”
高氤颔首，轻声细气地回答：“好，谢谢老师。”
高氤坐在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