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陆的,放我走,不然我要了她的命。“
陆南涔眼皮都懒得动一下,那副模样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从兜里摸出根棒棒糖,坐进按摩床,慢条斯理地撕了包装塞进嘴里,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半晌,Helen忍不住问:”你什么意思?“
陆南涔这才掀起眼皮:“等你要了她了命再抓你,别磨蹭了,赶紧地,忙着呢。”
竹韵:“......”
是谁告诉她这家伙是断案抓人的一把好手的?
竹韵:“陆南涔,你罔顾了察查司的好名声,不配做陆判的子孙。”
陆南涔双眸微眯,眼神中有一丝玩味:“小丫头,你认识我?”
竹韵一脸的心悦诚服开始信口胡诌:“上次见到您便觉得似曾相识,听说您的大名后如雷贯耳,您声名在外,有谁不知道您。”
陆南涔身体后倾,双掌撑在身后,长腿交叠,勾勾嘴唇:“是声名在外还是恶名在外?不过无所谓,今儿本少爷心情好,自当救你一回。”
似乎没想到自己被忽视,被激怒的Helen伸出利爪大喊:“去死。”
周边阴冷的鬼气四起,竹韵呼吸急促,严重尽是恐惧,只见鬼爪犹如利剑般向她刺去。
眼见指尖距自己只有毫厘,只见陆南涔身形犹如阵风,竹韵甚至没有看清他的动作,就听见“咔嚓”一声,随之而来的是Helen凄厉的尖叫。
Helen的胳膊断了,像干枯的树枝,要掉不掉地挂在身侧。
鬼气愈发浓厚,竹韵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Helen一把推开竹韵,舞着仅剩的胳膊,鬼气宛如锋利的刀刃劈向陆南涔。
陆南涔轻巧侧身,手指如剑,瞬间划破了Helen腐烂的皮肤,腥臭的黏液前呼后拥地往外挤。
陆南涔迅速冲到Helen身边,一脚踢在她的胸口上,用力往下一踩,随着骨头爆裂的声音,Helen的身体几乎被踩得凹陷进去。
竹韵感同身受地一咧嘴,发出“嘶”一声。
Helen挣扎无效,用外凸的眼珠恶狠狠地盯着陆南涔:”姓陆的,今儿我栽在你手上,你也得意不了多久,“她咯咯咯地发出渗人的笑,”时间不多了吧,你的肉身是不是还没有找到?哈哈哈哈,陆南涔,我在地狱等着你。“
陆南涔“咯嘣咯嘣”嚼完最后一点棒棒糖,吐出的棍子不偏不倚地钉在Helen额中心。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带着讥笑:“老子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操心操心你自己个儿以后该怎么熬吧。”
倏地,竹韵感受到一道犀利的目光射向自己,她扭头,正对上Helen空洞恶毒的眼睛。
“这么多年我都没有被抓,怎么你一来陆南涔便找上了门,说,是不是你?”
竹韵无辜地瞪大了眼睛,慌张摆手:“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Helen恶狠狠道:“哼,他不会放过你的。”
陆南涔踹了一脚:“你怎么那么多话,反派都死于话多不知道吗?给老子闭嘴。”
陆南涔像拎小鸡仔一样将Helen拎在手里。
出门前,Helen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吼道:“我要给你差评。”
顷刻,竹韵的表情僵在脸上。
又是差评......
陆南涔冲她吹了声口哨:“小丫头,别怕,虱多不痒债多不愁,等第三、第四个差评时,自然而然就习惯了。”
竹韵不知道陆南涔什么时候走的,脑海里“差评”两个字仿佛有种巨大的魔力,她只觉得天要塌下来了,五脏六腑都被煎烤着。
忽然发现两次任务分明完成的都很圆满,偏偏最后一刻皆因为的陆南涔出现功亏一篑。
“陆南涔,扫把星,别再让我看见你,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耷拉着脑袋,神情恍惚地出了小洋楼,竹韵不经意地抬头看了一眼,来时郁郁葱葱的花园俨然一副荒废多年的模样,铁门早已扭曲变形,上面布满锈迹斑斑,花坛里只有枯萎的枝干,深色的藤蔓肆意蔓延,一直延伸到了洋楼,墙壁上的涂料斑驳脱落,破碎不堪的玻璃窗摇摇欲坠。
原来都是假象。
垂头丧气地回到公司,竹韵对上单本承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两人俱是一愣,随即抱头痛哭。
哭完一问才知道,Helen不仅给了竹韵差评,连带给公司也打了差评。
“这已经是今年收到的第四十八个差评了。”
竹韵:......你这公司到底是怎么开下去的。
单本承:“好在好评抵了四十三个,可辛辛苦苦干了一年,居然是个负分,我不甘心。”
竹韵面无表情地腹诽:你辛苦吗?辛苦吗?活都是技师做的,你除了上下蹦跶,还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