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肌肤粉嫩柔白,是年青人特有的那份青春活力的表现。
男人粗糙的大手不由自主的抚上去。
少年俊丽的眉紧紧的颦了起来,喉间也逸出了些微的低吟。过份敏感的神经 ,几乎是本能的就要睁开因为伤痛而疲累的不想张开的双眼。
男人的手给猛得拉了过去:“住手!”
声色俱厉的另一个男人一手扯过一旁的布巾遮盖到少年身上,一边道:“他好歹是地下高原的少主而不是个玩儿物,你不能这样!”
正因为好事被打断而心怀不满的男人不在意的道:“有什么的,滨族人从古到今不都是被当成个玩儿物么?一个地下高原的少主又怎么了?他现在可是咱们御主的阶下之囚!”说着,一手再次扯落少年身上的布巾,伸手掐住了少年伤处。
突然的激痛,让海澈低哼出声。
本来清朗的嗓音因为伤后的高热而沙哑,带着一点点的颤栗,听得人心头也在发痒
男人的手再次在少年狰狞的伤口抚过,道:“再者,他都已经是阶下之囚了,还有什么尊重的说法。”。
少年的身体颤抖起来,那难以忍受的剧烈痛苦迫得少年睁开了眼。
摇晃的视线里,一张不认识的男人的脸,海澈猛得一凛!
方才拉开同伴的男人再一次将同伴拉开,一边道:“别弄了,先给他把伤裹好,流了那么多血,会死的。”
“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也死不了!要死早死了!”男人不以为意的道。
一边说着,一边恶意的再次用指甲在伤口处刮动翻卷的皮肉。
“唔!”
疼痛在迅速的蔓延!
海澈剧烈的喘息着,视线开始凝聚。
“我说了叫你住……”
一直在阻止同伴的男人突然咽了声!
他看到本来一直昏迷着的少年张开了眼睛,那对漂亮的像宝石一样的青黑色的眼睛,眼神由最初的迷茫不解到最后的清亮明净,如同锋利的尖针,直直的刺入他的眼底。
男人给这眼神骇住,向后退了一步,不顾少年此刻阶下囚的情况,因为本能的畏惧而恭身跪倒,俯首道:“海,海澈殿下!”刺入灵魂深处的恐惧,让他再也无法完整出声。
正在努力想将海澈剥光的男人也感觉到了从上方传来的冰冷的杀意,抬起头的时候正对上了海澈那不带任何感情的青黑瞳子。蓦得一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被海澈从自己身上掀了下去。
那青黑眼瞳的俊丽少年一手捂着伤口,眼神酷寒,杀意在囚室里不断盘旋。
这少年昏迷时是那么的脆弱无依,仿佛可以任人随意的欺凌□□,可是一旦他张开那双眼睛,带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他睡着时像是只温顺而美丽的小猫,醒着却是一只警世的猎豹!
这是这两个男人心中此刻最真实的想法。
海澈胸口的刀伤仍在流血,方才给男人恶意掐过的地方也滑过一丝血痕,映在他苍白的肤色上,触目惊心的艳丽。
已经完全没了血色的唇紧抿着,一个字一个字的冷冷的音从那漂亮的唇间跃出:“你们该死!”
那名之前一直在做着无用的阻止的男人道:“请殿下原谅小人的兄弟!殿下身上的伤要尽快处理才行!”
他拿高手上的布巾道:“殿下,小人兄弟是负责替殿下裹伤的。”
之前一直在对海澈肆意轻薄的男人此刻全身紧缩成一团的蜷在一侧,一脸的惶急。
海澈急速的喘息着,他伤重,又给倪尊寿强灌了麻药,精力耗尽,本来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但是眼前的这两个人,不!是这个人!
他青黑色瞳死死盯住那个蜷缩着的男人,被那男人随意摆弄的屈辱的感觉还存留在意识之中。
身为滨族血统中的骄傲在体内叫嚣着,怎么能让这样的人将自己当作玩儿物一样的羞辱!
他本能的抬起支床的左手,薄薄的花气在手心涌现。
要想从这里逃出去比登天还难,但是想要再多杀一个人却是可以轻易的办到的事情!
那跪在地上的男人惊呼:“海澈殿下饶命啊!”
海澈大口喘息着,抬起的手却一时落不下去。
他得承认,他心软,他看到那两个男人一模一样的长相,的确是双胞胎。没来由就让他想起了另外一对自己认识的人。
倪佳的声音这时插了进来:“怎么回事?”
她一脚踏进小小的囚室,漂亮的眉眼一凌:“怎么?”
继而明暸,笑道:“该怎么说好呢,海澈,你生得太好了些,我的部下居然连给你裹个伤都会动了歪心思。”
这么说着,眼神却是绝冷的:“我看上的人你们也敢动?”
阴寒的水流瞬间袭向那两名负责为海澈裹伤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