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玩耍。
夕阳映红了半边天时,我准备打道回府,却突然发现本来应该坐在那里自娱自乐的两只小东西不见了!
我晕!
在山坡下我听到了阿飒的笑声,还有,澈儿身上薄薄的花香正在弥漫开来。
小东西张扬着手脚在花海里翩翩起舞,而阿飒就是他最忠诚的跟班,同样张扬着手脚笑得一脸谗媚。
我看到了铺满了半坡的小雏菊,粉的,黄的,白的,紫的,五颜六色。
若寒喜欢的花儿!
那一天,我像后来的杨瑁一样,采了许多许多的放在花篮里,然后带着澈儿和阿飒回家。
晚上我仍然坐在若寒的床前,数他长长的漆黑的眼睫。
然后我睡着了。
一觉醒来,看到的竟然是澈儿这小东西,竟然爬到了他舅舅的胸口!
你难道不知道你的宝贝舅舅正在生病,经不住你这二三十斤的重量压下去!
我正怒目圆睁想将惹祸的的祖宗拎将下来,却看到若寒正在睁开眼睛。
然后,他动了。
他向着澈儿伸出了双手,尽管脸上的笑容是苦涩的。
而澈儿则摊开了捧在手里献宝的雏菊花瓣,笑得阳光四射,他说:“舅舅,我回来了!”
我握拳,你这小东西,你以为你是去哪里了还你回来了!
然后我看到阿飒也捧着草莓挤在那里,问他的小叔叔吃不吃草莓……我无语。
掩面的同时,迎上了他虚弱的笑容和温柔的眼光。
我只好也像小孩子一样挤过去:“喂,你终于醒了啊!”
我听到他说:“小玥,我还有小玥……”
于是握住他抱澈儿的手:“当然,我在呢!”
他笑得更加的温柔,我知道,他活过来了,他不会死了。
然后,我很没形象的哭了。
我知道我很害怕的,可是他明明已经好了,我为什么还要哭呢?
我和若寒越来越亲密,我舍不得离开他,于是偷偷向他告白。
他涨红了脸的用力甩手:“那怎么行!”
我瞪他:“你不喜欢我吗?”
他摇头。
我不解:“那为什么?”
他咬着唇,磨蹭了半天,说:“……。”
我不听!
我捂住耳朵:“你又不是我的舅舅!”
突然吹过来一阵冷风。
我突然间才想起,他在名义上是我的长辈,他的姐姐,是我曾经的舅母,他的外甥,是我爱同亲弟的澈儿。
母亲十七岁时嫁给了父亲,然后十九时生下了我。
我十七岁时向我喜欢的男孩子表白,然后被拒,理由是辈分问题。不关乎感情,只是辈分。
我十八岁时再次表白,他红了脸嘟囔:“应该是我先表白……顺序弄反了……”
我十九岁时,我们谈婚论嫁,他却病倒,沉疴不起。
再怎么不舍也不能拿他的性命来做玩笑,于是我送他远行,千叮万嘱,百般的不舍,只盼他早日回来娶我过门。
可是,时光荏然,他竟然一去不返。
午夜梦回时,泪湿青衫,我所爱之人,你在何处?
你可愿在梦中与我相见?
小寒,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