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沈清晏再次醒来,依旧浑身无力,甚至比第一次还要糟糕,他用力敲了敲棺壁,可惜一点响声都没弄出来,又想取腰间的佩剑来砍。
伸手一拔,佩剑太长,棺材太过狭窄,根本拔不出来。
黑暗中,沈清晏艰难地摸索能用的东西,每动一次,就多吸入一口敛尸兽的毒,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脑袋越来越沉重,不行,不能睡。
“嘶——”
一晃头,旁边的尖锐划伤了他的脸颊。
一摸,一支簪子。
沈清晏侧着身子,一手捂着口鼻,一手在棺材壁上打孔。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棺壁硬是被钻出了一个小孔,透过小孔,总算看到了外面的环境。
周围由几个人站守,这些人全部眼神呆滞,周身浑身发红,皮肤上印着黑色的奇怪纹路,和古籍上的北疆药人极为相似。
沈清晏悄无声息地拓宽小孔,从一个小缝隙到现在大拇指大小,他尽量呼吸外面的空气避免再次吸入棺材里的毒素。
体力渐渐恢复。
“嗒——嗒——嗒——”一阵脚步声传来。
难不成是那东西来了?沈清晏躺好,调整呼吸假装昏睡。
随即,一只手抚摸上棺盖,像是心爱物一般,一寸一寸地挪移,指甲触及木板时,发出“嗒嗒嗒”声。
余音回旋这个墓室,诡异恐怖。
“嘻嘻嘻——叮铃叮铃。”
随即,棺材被摇摇晃晃举起,摇晃下沈清晏“啪——”一声滚到棺材角,外面又是向上一抛。
“砰——”脸撞上棺材顶,接着落下,后背猛磕在装满骨头的棺材底,微微刺痛,还有一股甜腥味儿。
忍一忍,忍一忍,一会再恢复点力气,把他们一网打尽。
外面那东西每叮铃叮铃地叫一次,棺材就抛一次,一次比一次抛得高,最后一次,沈清晏脸都黑了。
“砰——”一声,一掌掀翻棺盖,破开棺材的沈清晏跃步跳起,剑光一闪向敛尸兽刺去,被亮光一照的敛尸兽,吓得挡住双眼。
总算看清这怪物长什么样子了。
这怪物,脸上坑坑洼洼,眼睛深陷,骨瘦如柴,一头杂草一般的头发,活像到死不活的干尸,背后五只折叠的手,一只断掉的手臂是之前砍断的,手掌上三指一凸起带刺肉球。
怪物看到沈清晏跳了出来,吓得退后半步。
沈清晏落地,此处是墓穴内,周围点着几盏忽明忽灭的鱼油灯,一眼望去,墙壁上挂满了尸体,衣服正是黑鹰军的衣装,短短十几日就变成了骷髅。
沈清晏周身泛着冰冷的气息,看向怪物的眼神如看一个死人,心惊的同时更是心痛,这都离渊国的将士啊。
这时敛尸兽才慢吞吞反应过来,自己的玩具尸体诈尸了。
五只长手,一节手臂一起忽朝沈清晏抓去,沈清晏倒退后仰躲开,而后腾空后翻,遮挡口鼻避开怪物的洒过来的毒素,落下时踩着敛尸兽的手臂,冲步向前,一脚踹在它的脸上,趁它踉跄向前之际,沈清晏抽出腰间佩剑,飞膝击面的同时反手下插,一剑贯穿。
敛尸兽痛苦的大叫,眼神里全是不甘,嘴里发出叮叮叮的声音,几个呆滞的抬棺药人一涌上前,张牙舞爪。
沈清晏又是一刀先杀敛尸兽,转身上步斜撩,一个、两个、三个......刀落头断,最后一个药人向后倒下的同时,沈清晏“砰”一声力竭倒地,身体还是吃不消,修为只恢复了一层。
用剑撑起身子,歇了歇恢复了点体力,提剑劈开业鸿的棺材,又废了好大劲儿将业鸿拉出来,拍拍他的脸,“业鸿,醒醒醒。”
业鸿倒吸一口气,猛地坐起,一眼就看见脸色有些难看的沈清晏,打量四下的战况,越看神色越是慌张。
我累个乖乖,我躺着睡大觉,靠主子保护,要是被我哥知道了,一定打爆我的狗头啊啊啊,完了完了,业鸿一脸担忧惶恐,“殿下!你可有受伤!”声音中不难听出颤音。
“脱力了,扶我一把。”
在两人离开后。
困住二人的棺材,爬出十来只闪着绿光的虫子,顺着地表爬上敛尸兽与药人的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敛尸兽的头颅先被啃尽,接着身上的肉被吃掉,化为白骨,只听到“呲——”一声,几只虫子像蒸发了一般,消失地无影无踪。
这边,姜唯打掉腿上的东西后,抬起脚就是用力一踩,一股奇怪的甜腥味儿从脚底传来,周边爬动的绿色光点突然僵住,然后慢吞吞地,又飞快地向四周散去,像极了逃命。
业弥瞟了眼姜唯,又看了看地上稀巴烂的肉泥,那么大一只蜈蚣,能被他一脚踩死了,力气很大,不像看起来那么柔弱。
姜唯蹲下,点了个火折子,定睛一看,“哎呀呀呀,什么脏东西,”连连退后三步,装作害怕极了的样子,扶着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