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一刻真的来临,叶子还是不可避免的感到恐慌、害怕和惊颤。乌木沉香的味道从身后袭来,层层叠叠的包裹着她,她被他掌握在手中,细细把玩、品鉴,如同一件瓷器,又如同一幅画,就那么展示在他眼前。
他就像个高高在上的君王般在逡巡着自己的领地,又像个猎手在欣赏着猎物的垂死挣扎。
此刻被他钉在眼前这片玻璃上,被外间的霓虹灯打在身上,好似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无所遁形。所幸这里足够高,也足够隐蔽,即便有人抬头,也不过只能瞧见一个模糊的影子……
叶子这样安慰着自己,可她被他这样对待,又怎会不知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报复或惩罚?
他早打定了主意要在这里碾碎她的自尊,将她染上他的气息,要她彻底明白,只要他想,他总有手段让她俯首称臣。
可他不知道,越是艰险越向前,她早过了低眉顺眼的时候,生活教会她不反抗,只会失去更多。
他也不会明白,她从没有同此刻一般离他这样近,却只觉天意弄人。身上是黏腻滚烫的,心里却是冰凉一片。
他越热情,越急不可耐,越衬托得从前的她有多么不堪,仿佛从前的日子都是错,靠近是错,感激是错,便连心动也是错。连带着从前的回忆,那些朦胧的、美好的瞬间也在此刻支离破碎。
原来,她在今夜才真正的碎掉,连同从前的他也一起碎掉……
察觉到她的走神,孟宴臣不悦地半阖了眸,朝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随意的,仿佛轻描淡写般的询问:“是他好,还是我好?”
瞥见她咬了唇,似在忍耐,他眼中欲/色更浓,胸中翻滚的,想要一较高下的,势在必得的情绪,脑中那些阴暗的,不能显露人前的念头交杂着,啃咬着他,让他终于忍不住卸下伪装,露出男人的劣根性,呼吸急促的再次发问:“你更喜欢哪个,谁更厉害?”
他呼吸越发粗重,不知不觉下了重手,那片白皙的,盈盈一握的腰肢,便被他掐出了一片青色,引得叶子忍不住泄出一声轻/吟。
这声落入他耳中,却仿如低吟浅唱,让他兴奋的一振,伸手往那莹白纤细的双/腿揉去,誓要她给出一个答案。
可叶子只是沉默,她早闭了眼,不肯看向窗上映照出的那个狼狈身影。
仿佛不看,那便不是她。
好似看穿了她,孟宴臣轻笑一声,不愿在这上头逼她,只低头含了那圆润泛红的耳珠,轻轻叹息:“乖乖,我的心肝,喊声老公来听听。”
素了好些年,一朝得偿所愿,孟宴臣当然不会简单放过她,只一边轻吻,一边诱哄:“喊声老公,我就不弄进去,怎么样?”
这当然是个诱饵,他既期待着她答应,又不希望她真的答应。他本没有放过她的打算,但等她睁开眼蔑然地瞥了一眼他在窗中的影子,孟宴臣心里却陡然烧起一把火。
他为她的不识抬举而恼火,却又被她此刻眼波流转的风情所蛊惑。
于是,他出来,慢慢蹲了下去,去寻那隐秘处,给予她新的折磨,但这何尝不是对他的折磨,他也在忍耐。
终于,她受不了的叫了一声,仿佛妥协一般,但她喊得却是:“干爹”!
真是好样的,孟宴臣冷哼一声,站起来,重新掌握住她,重重的,不再留有余地的,放任自己尽情去享受。让她承受他的施展。
他与她视线交汇的那刻,他知道,她终于看清了他,卑劣的,强势的,阴暗的,只在她面前出现的他。
奇异的感觉,他很坦然,仿佛终于找到了归处,将一个完完整整的他献给她,逼迫她接受一个这样的他。
结束的时候,他理所当然的在里面,他从没有打算出去,也只有她会傻傻的相信。
看着她瞪圆了一张杏目,孟宴臣心里一动。他们这样亲密无间,靠得这样近,她自然是能感受他的变化,立刻便僵住了。
迎着她不可置信的目光,孟宴臣打横抱起她,在她眼前落下一吻,轻笑:“不是想在沙发吗?”
是了,叶子在心里嘲笑自己的天真,他从没有说过只有一次。
她闭上眼,任凭他疾风骤雨般的吻落下……
孟宴臣小时候读过那样多的诗词,但是那些缠绵悱恻的诗句,在他眼中却是无病呻吟。然而此刻,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星辰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又一个动人的故事。可叶子看不见,也听不见。
孟宴臣便只能将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叶子,你终于是我的了。”是我的叶子了。
但其实他想说得是:“叶子,我爱你。”
可叶子不会相信。
此刻,他的言辞如诗,字字珠玑,句句打动人心。而叶子,如同一片翩翩起舞的落叶,轻轻地飘落在孟宴臣的怀抱中,却始终不曾再看向他。
孟宴臣惨淡一笑,却还是选择在那些痕迹上又添上新的。这些斑斓的色彩,仿佛证明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