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民居有炊烟升起。
走到河原家门口的他们却撞上另一行人。
“姐姐!”
对面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跑过来,仰着脑袋,愣愣地不说话。
“白鸟前辈小林老师你们怎么?”小明意外地喊。
世界线收束了?
其实事情很简单。
毕竟白鸟警官并不是满脑子只想着谈恋爱。
“哲也,家里没有来接你吗?”
小林澄子清点完人数,发现了仍在校门口徘徊的小男孩。
河原哲也从书包里翻出钥匙,“姐姐好像生病了,她说如果来不了就让我自己回家。”
“诶?”她关切地问,“很严重吗?我记得你姐姐也才读高中,有没有看医生呢?她一个人在家吗?”
“我不知道。”
他一脸茫然,“可能会吧,姐姐讲了很多,都写下来了,我有看到好像是医书的东西。”
小林澄子还是不放心,“生病要看医生,自己看医书怎么行!算了,我送你回去,顺便探视你姐姐。”
“请等一下。”
她诧异地转过身,自从白鸟碰巧遇到她,似乎就对小朋友很感兴趣凑在身边安静观望,她也不好意思搭话,没想到对方主动开口。
“我有些事想问这孩子。”
白鸟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蹲下来努力缓和神色,“哲也是吗?好孩子,你刚刚说,你姐姐在看医书,还是在写医书?”
河原哲也看了看老师,得到鼓励的笑容,挠挠头说:“写在信封上,我也不懂是不是姐姐写的。”
“我明白了。”
白鸟表情凝重,靠近小林澄子耳边飞快说了句什么。
她浑身一震,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话语见他紧抿着唇微微摇头时勉强咽了下去,对上男孩疑惑的目光,维持着轻松的语气。
“我们走吧,老师送你回家。”
*
小明拿起摆在桌面的遗书,在河原丽娜的房间。
孩子当然分不清什么遗书医书,还好白鸟的专业素养依然□□,及时发觉异常。
加上中川麻衣奋不顾身才没让这孩子失去最后的亲人。
她没有拆开看里面的内容,隐约意识到不会是简单的纠纷。
对方现在不适合带回警视厅问话,白鸟提议由小明去了解情况,同为女性更能照顾她的情绪。
他和小林澄子负责为这一大帮人买些吃的。
河原哲也太小,被工藤新一和毛利兰带着在庭院里踢球玩。
中川麻衣为她们换上干爽的衣物,仍坚定地把女孩环抱怀中。
坂本则非常自觉地想要回避,但河原丽娜却请他留下。
从心理学上看不算个好信号。
她用一种平静到诡异的语气说出了自己的遭遇。
“如果不是为了多得些酬劳,也不会碰到这种事。”
视线无着落地凝在前方,苍白而呆滞,残忍的经历仿佛将生机吸食殆尽。
“笨蛋!”
河原丽娜吓了一跳,眸光波动。
“努力赚钱有什么错!”她的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重点是这个吗?
坂本都不禁投来敬畏的眼神。
这位警官完全没有对受害人展现出春风般温暖的关怀,也没有对加害者义愤填膺。
唯独给河原丽娜带来了措手不及的冲击,微弱哽咽着,“可,可我明知道有三个男人在包间,还决定要进去,才会给他们伤害我的机会。”
每个人都会抱有侥幸,或许什么事都没有呢?
小明碰地双手撑在桌面,俯身大声说:“你走在路上,身边经过一只狗,你能预先知道他是要吃屎还是咬你吗?”
河原丽娜睫毛狠狠一颤,抿着嘴摇头。
受害者有罪论最糟糕的就是受害者本人也这么认为。
加上性侵害那简直是buff叠buff,足以压得女性翻不了身。
何况一个无权无势的十六岁学生,身边甚至没有亲近的长辈,找不到人倾诉,混乱而痛苦的思绪搅成死结。
没有人能告诉她,不要陷入自证陷阱,导致犯罪发生的从来不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