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田太太呢?”亚当有些好奇。
已经到午饭时间了她却没出现,好在德田潜早有准备。
“昨天晚上起夜时不小心把腰扭了,就让她躺着休息吧,稍后我会给她送食物。”
叮——
阳子手中的碗没拿稳掉在碟子上磕出清脆声响,抱歉地笑笑,绢代有些担忧,“她还好吧?美沙今天也不舒服,送她们去医院看一下好了。”
“不是有深雪吗。”
武田信一神色略显萎靡,态度随意,“家里药物齐全,又没有大病,要是小感冒让深雪随便打一针就行。”
气氛凝滞,绢代没再说话,还是武田龙二开口,“深雪,麻烦你注意美沙的状况,哦,还有德田太太。”
深雪答应了一声,转而问德田潜,“是什么程度的扭伤呢?”
“这个嘛……”他挠挠头,不确定地说,“应该没办法起身吧。”
“肌肉轻度拉伤,卧床最好,如果有止痛药给一片也可以。”
出乎意料的,接话人是安室透。
面对各色惊诧异样视线,他从容支着下颌,指节微微擦过唇角,带起一抹浅笑。
“德田太太摔倒的时候,我有帮她检查。”
嚣张!
几乎所有人心中亮起这两个字。
唯独当事人。
“那真是麻烦你了。”德田潜语气真诚。
他还得谢谢咱。
“我听不下去了!”
阳子突然撑着桌子站起来,“你的老婆晚上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只有这种反应?”
“阳子?”武田龙二连忙拉住她,同时惊疑不定。
“也许说明他们夫妻之间是充满信任的。”亚当尝试打圆场。
“可我看见了!”
她神情激动地说:“我看见他把你老婆带到自己房间!就算是为了……为什么不去找你?跟人家的妻子总要保持距离啊!”
“阳子!”
武田龙二努力抓着她坐下,表情颇为严厉,“你不能这样揣测别人的夫妻关系!真正急救是不考虑这些的,如果误会了怎么办?你要为拆散一个家庭负责吗?”
“安室先生既然说出来,就表示他并没有隐瞒的意思。”
话音未落,武田勇三迫不及待开口,“那可不一定,二哥,你怎么知道他没有隐瞒其他事。”
“勇三别乱讲!”
武田龙二只觉得一股无力涌上心头,不理解他们一个个怎么开始热衷于插手别人家务事。
“少来了,我是为了德田先生好,不能让他被蒙在鼓里!”
武田勇三掷地有声,掺杂急切的分享欲,指向安室透,“德田太太一直瞒着你和他保持不可告人的关系,是因为你有不孕症!”
“她打算生下这个男人的孩子当成你的养大,你受得了吗?反正我受不了!
“就算不能生育也不能当冤大头啊。”
他的爆料震撼了所有人,他自以为的。
但每个人的反应都各有深意。
阳子是完全吃惊的表情,没想到还有这种内幕,但武田龙二这回却不再坚定站出来驳斥。
好像也相信了他的话,眼光不自然闪烁着,似乎在为这种不伦之事忧惧。
安室透察觉对方慌乱中瞥了一眼绢代。
从武田勇三毫无顾忌说出不孕症来看,家里除了她再没人知道武田信一的隐疾。
下意识反应骗不了人。
武田龙二至少是个知情者,而他听到这个充满指向性故事的举动,甚至可能……
“太无礼了!”
武田信一拍向桌面,如同骤然暴怒的鬣狗,面皮酱红凶意蔓延。
“你这个自以为是的白痴!谁给你底气插手别人的婚姻?要是让我知道你无中生有,我打断你的腿!”
武田勇三被骂懵了,仿佛不明白他怎么冲自己发火,“大哥,我亲耳听到的!绝没有瞎编乱造……德田先生你说句话啊!”
不满地转移焦点,暗想,该不是个怂蛋吧,事关男人的尊严,就这点反应?
德田潜:强烈抵制飞页!
搞不懂他的作精小娇妻究竟又加了什么古怪设定,只能选择最保守的回答。
“我,我当然是相信她啊!”
成为被感情蒙蔽双眼的悲催绿帽人夫吧。
亚当:小伙子,你这是七形的爱。
“这件事,我想勇三先生误会了。”
安室透及时出声,吸引众人一言难尽的目光。
“我确实和德田太太单独交流过,如果你是指昨天下午在网球场,虽然我并没发现勇三先生在附近。”
武田信一阴沉地盯着他,“你竟敢偷听客人的谈话。”
“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