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生火吃了顿热乎饭,队伍继续启程前往药王谷。
苏如寄最开始上了林不许师叔那辆车,给他输了一个时辰的真气才回来。
姚今安一开始就厚着脸皮跟林不许上了同一辆车,苏如寄回来时他在讲的案件正到高潮部分。
照昨天晚上林不许知道清云寺的人都是苏如寄所杀后的态度,姚今安觉得苏如寄上车之后跟林不许的相处估计并不会融洽,至少林不许虽然不会明显表示不待见,但起码热情不起来,八成会像昨天一样待他冷冰冰的。
所以苏如寄刚上车的时候他故事讲得还很愉快,结果讲着讲着却发现,苏如寄和林不许之间的氛围压根与他预想的不同。
她在听故事,他侧目看她,她虽然在听故事,但并未像昨天一样因为投入而忽略他,眼角眉梢笑颜展露的时候会下意识看向他那边。后来他亲昵的揉捏她指尖,她眼睫微微动了动,耳朵渐渐透出几分粉嫩来。
与昨日不同,今天苏如寄看林不许的眼神,让姚今安觉得林不许是属于他的,而坐在林不许脚边矮凳子上讲故事的自己,有点像是在哗众取宠的小丑。
讲着讲着,故事渐渐变了味儿,他情绪也渐渐拉不上来了。
林不许察觉到了,自然不好说什么,只希望他能就此认清她与他只能止步于师姐弟的事实。
故事还未完,但他说不下去了,好在这时候车停了,因为驶入了一座小县城,不少人想下车逛逛买点东西。
姚今安揣着逃避的心理下了车,苏如寄拉开车窗卷帘刚好看见外面一处卖面具的小摊,想到林不许在客栈跟自己说的话,打算下车去买副面具,林不许坐太久车了,也想下车走走,所以跟他一块下了车,去摊边买面具。
苏如寄挑了一副半脸银制面具,准备付钱时一瘦矮个的男子一把拽走林不许腰间的玉佩,拔腿就跑。
林不许还没反应过来,站得不远的九师妹便指着抢了玉佩开始跑路的瘦矮个慌张大喊,“贼!有贼!”
九师妹的呼喊当即便惊动了四周的临风派弟子,但连路南程都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苏如寄顺手弹出指间碎银便将人杀了。
九师妹眼睁睁看着那人倒地,生气全无的一动不动,呼喊瞬间消了音。
虽然死的是个贼,但叶高远夫妇看苏如寄的眼神还是带了凝重和忌惮。
林不许将现场的动静听在耳里,猜测到什么,开口询问,“你把他杀了?”
苏如寄看了看躺地上的瘦矮个,尔后瞳孔微紧的看回眼底的林不许。
他昨晚才答应过她,往后不再轻易杀人。
林不许很失望,“他是偷了东西,但罪不致死,你明明可以让他把东西还回来,却偏偏一出手就取人性命。”
昨天答应过她多少次,不轻易杀人,不轻易杀人,可现在看来,杀人对他来说跟条件发射差不多,当真是江湖传闻的杀人如麻 ,一点没冤枉没夸大。
苏如寄喉间微动,面对她的诘问他无言以对。她很失望,他很清楚这件事有多严重。
他出手确实是冲着取人性命去的,那人能活下来的机率几乎没有,但他还是怀着几分慌乱和侥幸上前去看了,探过那人鼻息脉搏后他感到有些许头疼。
白大夫很快从车上下来,上前来检查伤口和鼻息脉搏。
苏如寄自知地上的人生机渺茫,但还是扣着对方手腕向其体内输送真气。
白大夫检查完毕下了结论,“正中心脉,已然无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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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起程,林不许上了师姐们坐的那辆车,姚今安和师兄们挤一辆车,最后头那辆马车,便留给了苏如寄一个人。
出城后苏如寄下了马车将人埋了,然后施展轻功追上林不许坐的那辆马车,跟驾车的人说了来意后自己坐上了驾驶位充当起起车夫的角色。
林不许并不管外间如何,只坐在车内想自己的事情。
这躺绕远果如姚今安所说,两天多点时间才到药王谷附近。
叶夫人想到药王谷内会有认得苏如寄的武林同道,到药王谷附近时吩咐女儿叶灵兮去提醒苏如寄将面具戴上。
一行人入了药王谷内,经由药王谷的弟子招待指引至客院安置。
聚在行脚帮的各大门派也都到了药王谷内,武林中最具有影响里的两大门派千重门和神刀堂也派了人来。
但药王谷客舍充裕,来的人都可以一人一间,林不许眼睛看不见,所以照旧跟二师姐住一间房。
药王谷这次所办的比武招亲,谷主不只是为自己寻一位乘龙快婿,谷中有诸多适龄女子,明日晚会会上台表演才艺。各派弟子若有中意的,在后日开始的比武招亲里便可为中意之人上台打擂。
这一日临风派诸人到达药王谷时天色已偏晚,在膳堂用过晚饭纷纷回了客院安置。
第二日清晨,二师姐打开门便看见狼狈俊美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