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但在她心里我只是她的仆人。她对我保守这个秘密,我什么都不知道。”
朵瑞亚叹了口气:“丹弗斯太太,你曾经始终自欺欺人地认为吕蓓卡没有死,那么你再继续自欺欺人下去又有何妨?就当做你仍然是她最信任的丹妮。我们把她交给你,你依旧可以陪伴在她身边。”
丹弗斯沉默了一会儿,她没有思考太久,便点头同意了。
“这对我们所有人都是好的选择。”朵瑞亚轻松地说,“有大点的箱子吗?我们把这个鱼头尸体装在箱子里,明天把这个东西送去火葬场。”
“我想厨房里有装海鲜的箱子,非常适合他。”丹弗斯冰冷地瞥了一眼法维尔。
两位男士决定趁着深夜把怪物的尸体搬到朱利安上校的汽车上,剩下的女士们则回庄园休息。明天早上,他们就出发去火葬场,把怪物的尸体处理了。
来到庄园后门的时候,她们看到弗兰克和五六个男仆正拿着棍棒和草叉。
“太太,小姐们!”弗兰克像是看见了救星,“你们没事!我刚才好像听见了枪声,是从海边传来的,正准备让仆人去搜查呢!”
“是我在那边被野兽吓到了,朱利安上校开枪打跑了它。”朋友羞涩地笑了笑。
“野兽?你还好吗,太太?”
“只是个小东西,不过大晚上地突然跳出来,才把我们吓了一跳。”
听见没出什么大事,弗兰克安心地挥了挥手,让男仆都退下去。丹弗斯就像是没听见他们说话似的,径直走了进屋,弗兰克见怪不怪地耸了耸肩。
“你们也都去休息吧,先生和上校不需要仆人服侍。”朋友又对弗兰克说。
打发走了所有的仆人,她们三人等到朱利安上校去厨房拿箱子的时候,找到他说道:“朱利安上校,明天你可以约见几个将来需要寻求帮助的人,让他们也来看下法维尔的模样,再把吕蓓卡的事情告诉他们。”
“我想,以他们和吕蓓卡夫人的关系,肯定也会严加保守这个秘密的。”朵瑞亚意味深长地说。
翌日一大早,她们乘坐上校的车子,载着鱼头尸体前往火葬场。德温特先生给了工作人员一笔钱,在治安官的担保下,让他们不要检查箱子里的东西。到了临近吃午饭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外面,走下来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人高马大,看起来也是军人的模样,另一个矮矮胖胖有些秃顶。他们走上前,热情地与德温特先生握手:“马克西姆,我亲爱的老朋友,好久不见。你是怎么想到把我们请来——呃——”
他们抬头看到火葬场的牌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大法官先生,局长先生,有个人我想让你们见一见。”德温特冷淡地说。
他们满腹疑虑地跟随着德温特先生走进了火葬场,来到了工作人员给他们安排的私密房间。房间的中央是火化炉,前方摆着一个巨大的木头箱子。
火化炉此时已经点上了火,朱利安上校掀开了充满鱼腥味的木箱盖子,浓烈的恶臭顿时伴随着热浪扑面而来,让大法官和局长都惊骇不已。
明明法维尔才死了不到半天,可他的尸体已经高度腐烂,灰绿色的鳞片脱落,蛆虫从裂开的黑色皮肤中钻出,露出森森白骨。他畸形的面部尚且还能辨认,蜷缩起来的四肢和手掌上的利爪和蹼都清晰可见。
“这、这是……”两位来客被这骇然可怖的东西吓得面无人色。其中,大法官仅仅只是瞧了一眼,就和昨日的朱利安上校一样干呕不止,几乎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德温特先生怜悯地看着两个和自己前妻有染的两位老友,平静地讲述了所有的真相。
“大法官先生,你也不想吕蓓卡她们一家是怪物这件事情被所有人知道吧?”朵瑞亚说,“你们也见过以前的吕蓓卡夫人,难道你希望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被毁掉名声吗?”
法官大人脸色发绿,根本无法回答。
警察局长强忍着反胃说道:“是的,我会、我会让海警把吕蓓卡的尸体捕捞上来,要找可信的人,然后偷偷处理掉。”
“先生,我想只有我们才是最适合处理尸体的人,倘若交给其他人去办,很有可能走漏了风声。请把吕蓓卡夫人的尸体交还给曼德雷,我们能让所有的秘密永远消失。”
“是的,是的,你们说的很对。”局长嗫嚅着说。
说服了两位有权有势之人,他们将法维尔的尸体推进了火化炉,看着大火将这亵渎的存在吞噬。所有人心里的大石头都落下了,直到法维尔化作了一堆灰烬,他们才离开火葬场。
“我们会处理好所有手续的。马克西姆,我——”大法官看着德温特先生,欲言又止,无言地和昔日老友对视着,二者都心情复杂。
“我、我走了。”
目送着大法官和局长返回伦敦,朱利安上校也回去了治安所。德温特先生开着车载着妻子和妻子的朋友们回到曼德雷庄园,告诉丹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