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舍城内,茫然的几人走下车,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汽车和行人。正对面是火车站的标识,上面的时间显示,和刚才他们参加火祭的时间相同,刚好是正午。
“贾恩教授呢?”克莱尔如大梦初醒,在身边焦急地查看着。
“我想,他应该选择了留下来和苏提琵一起。”克丽缇说,拉了拉背包的带子,“这是他给自己选择的命运。”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
迪莎走到路边的摊贩处,买了些炸糖球包装好,放进了汽车:“这是送回去给室利戈帕拉的。”
霍巴特拍了拍汽车后备箱:“你已经完成了你的使命,可以走了。”
汽车自动关上车门,消失在了天上。
尘埃落定之后,克莱尔去售票站询问前往孟买的火车,买了四张下午3点的卧铺票。之后饥肠辘辘的他们在火车站广场的周边找了家饭馆坐下。
吃到一半,饭馆外面几个流氓抄起手边的武器打起了群架。重新回到混乱却又真实的世界,他们心里都不由地升起了古怪的情绪:即感到厌恶,却又有些庆幸。
饭馆里的收音机播放着今日的新闻:“电信部紧急督促安装了新的信号塔……走私紫檀的黑邦老大拉万在火并中被人砍死……杀人犯潜逃中,警察正在沿街搜查……”
他们在相对安全的饭店里坐到了2点半。进站时,警察拦下了他们:“查逃犯,把你们的脸都露出来。”
“请问你们在找什么样的犯人?”克莱尔问。
警察对着他这副外国面容和善地笑了笑:“我们在找一个杀害了财政局长儿子的逃犯,你们有没有见过?现在悬赏两百万卢比呢。”说完拿出了侧写画。
四人看着那张酷似贾瓦拉的面孔,摇头否认。
***
经过疲惫的奔波,他们返回了熟悉的孟买大学。没有耽搁,把行李放在了最近的霍巴特在操场的休息室,他们直奔政治经济学院。
穆凯什·夏尔马院长正在锁门,他大约六十多岁,花白的头发带着卷曲,鼻梁上架着眼镜。他转过身,露出和妮哈还有杰西十分相似的面孔。
“夏尔马教授,我们有事情告诉你。”克丽缇走上前,“是关于你的女儿们的。”说着简短地说了下两人的故事和下落。
夏尔马院长掏出手帕,颤巍巍地抹了抹眼睛,脸上露出震惊和悲伤交错的神情。他感激地和他们每个人握了握手,双手合十拜了拜,甚至恨不得五体投地。
“杰西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呢?”他急切地询问道。
几人面面相觑:“她自己决定留在那里苦修。”
“不行!我要赶紧把她接回来!”院长留了联系方式,急匆匆地向他们道别,离开了学院大楼。
几个月后,夏尔马院长忽然从学校辞职,之后便杳无音讯。
***
克丽缇看向克莱尔:“我们去操场走走?”
提心吊胆的克莱尔抱紧了自己的背包,里面藏着他趁大家不注意去买的花。他和克丽缇来到操场上,颤抖地拿出了鲜花,单膝跪下。
“我并不是个勇敢的人,甚至我不如罗摩村长勇敢,他还敢于面对自己的错误。如果说我骂他们在逃避,那么我也是。但是克丽缇你的爱让我可以面对我的缺陷和不足,以及让我有继续向前的动力。”
克丽缇微笑地点了点头。
“我自诩为教授,但经过这几天,也让我对爱有了更新的认识,对于自我也有了更深的思考。我想我接下来可能会放弃教学工作,到各地去走走。我想去体验我从前没经历过的,也是一种对于我人生的修行。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陪着我一起?”
克莱尔咽了咽唾沫:“当然,我永远陪伴在你身旁。”
他站起身,把花递给了克丽缇。
操场上围观的学生啪啪啪地鼓起了掌,吹着口哨欢呼起来。
克丽缇轻轻地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浪漫的告白之后,两人踏上了旅途。
***
回到操场上的霍巴特,忽然感觉自己变得无比健壮,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气,就连那些陈旧的伤病也都治愈了。
他打电话给自己的教练和曾经的同伴,表示自己身体状态突然变得非常好,希望能回去试试,说不定能够重回赛场。
他换上跑鞋,在操场上活动着肌肉。旁边年轻的学生飞奔而过,带起一阵风,他迈开双腿,轻松地追了上去。
就连呼吸都变得轻盈,他像长出翅膀那样,勇往直前。
***
迪莎继续投入到了自己平凡但丰富的生活中,接下来的比赛,她都感到自己有如神助,场场都拿到了冠军。
她在赛场上的表现逐渐吸引了大批的观众,给她带来了极高的名声。一年后,一位宝莱坞的制片人找到了迪莎,希望以她为原型拍摄一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