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
她刚刚摸过的,那双腿十分结实有力,肯定能撑得住她娇小的身躯。
……这是什么危险的想法。
殷琬宁微微红了脸,低下了头。
而那男子适时开口,打破了她的胡思乱想:
“这位小哥,你是谁?又怎么会在我的马车上?”
他的话和他的眼神一样冷。
很好,他真的以为她是男人,这使得她放下了一点戒备。
“我……我之前被拐到长安来做家奴,好不容易,好不容易逃出来……”不需要装可怜,殷琬宁自己,本来就已经足够可怜了,“被主家追拿,我情急之下,才只好躲到马车里,实在没有办法,公子,请公子不要为难我!”
林骥眸色微凛,只一直看着面前垂头撒谎的殷琬宁,面色不改,一样撒起谎来:
“我也是从外地来长安做生意的商户。长安百年帝都,乃聚龙之地,达官贵胄云集,我也一心向往。”
殷琬宁抬眸看他,那双浅瞳的鹿眼,分明写着“好骗”两个字。
“听了小哥之言,长安城的深宅大院之中,竟然也有拐卖人口这样的恶劣行径,也不知,究竟是哪一家?”
她那张前世里只会说拒绝的小嘴,能编出多少谎言呢?
殷琬宁眉心微蹙,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把自己家牵扯了进来:
“就是御史中丞殷家……这位公子,你不会是和他们家做生意吧?”
府中中馈向来由冉氏掌握,家中的财政如何,殷琬宁根本不清楚。
她只是心口有些发慌。
然而,偏偏是越怕什么越要来什么,只听那男子顿了顿,才道:
“巧了,我这趟,也正是要去御史中丞殷俊府上。”
殷琬宁顿时双腿一软,恰巧此时,马车又碾过了一块颇大的石头,车厢摇晃,她站不稳,只能往前一扑。
好消息:倒也没有扑到那男子的怀里。
坏消息:因为先抓住了他的腰上的玉带,然后还不知摸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他的面色瞬间十分难看。
挣扎着想起来,毕竟这莫名其妙的跪姿也令殷琬宁十分难受,但实在没有抓手,又只能顺势,在刚刚抓到的那里,又使了一把劲。
“若是有事相求,”目无凡尘的男子,语气里竟透出了一丝隐忍,“直接开口便好,何必行如此大礼。”
这下她更是又羞又急,只好顺势朝一旁翻身,靠着那马车薄薄的车厢皮坐了下来。
“公子,我,我真的好不容易才从那殷府逃出来,”她轻咳一声,觉得刚刚的动作实在不像男子所为,又故意加粗了嗓音,“求求公子,千万不要把我再带回那里……也不要,告诉殷府里的人见过我。求求你了。”
眼前的殷琬宁羞红了小脸,也完全不认识自己。
她一身朴素至极的上衫长绔,胸前的波澜被紧紧束缚,浅色的发丝也被束得规规矩矩。
只是,哪家的小厮会有这样姣好的容貌,又有哪家的小厮,从小脸一路白到脖颈,一双玉手细皮嫩肉,一看就没有做过半点粗活。
眼下她一人在外,随便来个人,都可以肆意欺负她。
游戏既然已经开始,他便不会轻易叫停。
“我可以答应你。”林骥假装淡定。
前世里,她那张小嘴倒是求过他,只不过都是求他走开、求他快点、求他轻点。
但他又是谁,怎么会听她的。
“太好了!公子你真是大好人,大大的好人!”殷琬宁面上的红晕化成了欣喜。
“那……既然你要去殷府,我肯定是不能再在车上跟着了。不如你好人做到底,找个偏僻无人处,把我放下来,好不好?”
那双鹿眼湿漉漉的,她的长睫和她的瞳色一样,颜色都发浅。
这样可怜巴巴地求,倒是比前世里多了几分真诚。
“好。”
说完,林骥擦着她偏坐的身子又站了起来,拉开前面的车帘,吩咐那跟车的小奴直接往城外走去。
那小奴其实隐约听到了一点车里的对话,但纵使好奇心冲破了天灵盖,也只能唯唯诺诺,多的一句不敢问。
毕竟是周王殿下,他要说什么,都自然有他的道理。
殷琬宁自然又是千恩万谢,却听林骥话锋一转,问她:
“这位小哥,你既说自己是被人拐到长安来的,那请问,你老家又在何处?”
她抓着裤脚,又一次低下了头,想了想,才回答:“幽州。”
撒过一个谎,必然就要撒更多的谎来圆。
不过说是幽州,本来也没什么错。
毕竟她的目的地,原本就是幽州。
谁知林骥似乎低笑一声:“今天可真是,事事都凑巧。”
笑音入耳,勾起了一丝痒,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