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有必要,即便他大张旗鼓跟我要发丝化验,我也不会介意,清白之躯,何患他人的质疑。
“你要是敢跟他约会,我让你后悔!”
我犹豫了许久本来打算拒绝他,岂料周辰低沉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还如此霸道,我心想他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凭什么不让我约会,昨晚我差点被周御弄死的时候,他在哪里?
“好啊,子蓝哥!”我露出前所未有过的笑容,我怕周辰听不见,勾勒莺唇大声道。
此时此刻,我再也没有听到周辰的声音,暗想他应该是自讨没趣离开了,然而我的心像千斤顶那么重,有那么点小失落。
“晚上七点,我去你家接你。”明子蓝抽出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揉了揉我的发丝,宠溺地对我抿嘴浅笑。
我一直把他当哥哥看待,和明子云一样叫他哥,总觉得他远不可及从来没有非分之想。现在被他这么一摸,脸红得火辣辣,他的热情让我非常不自在,面红耳赤地嗯了一声后匆匆跑走,在不远处,我蓦然驻脚朝他挥手,正好看见他的手下兢兢业业地杵在他的旁边俯首贴耳,明子蓝竟然打破天方朝我微笑还向我挥手,这让我百想不得其解,也不符合他高冷的性格。
明子蓝三百六十度的转变成了一个谜,但是我没有兴趣去揭开,只希望他好好查案不要总把破案黄金时间浪费到我的身上,我真的不是凶手。
经过昨晚的折腾和今天在审讯室待了半天,回到家,疲惫和困意同时来袭,我打了个哈欠关上门转身之际发现大厅里多了个陶瓷瓮,却不见明子云的踪迹。
“子云……”我高喊一声。
明子云闻声从厕所里走出来,嘻皮笑脸迎上来,我看她一副像做了坏事的贼样。她有时候真的很古灵精怪,鬼点子特别多的熊孩子,每次做了不合人道的事都是这张嘴脸,让人特别操心。
“小意,你回来了,我刚才还打算去警空局接你,看我哥有没有欺负你。他要是敢把你抓起来,我让他做个人妖!”明子云把我拉到沙发上,鬼鬼崇崇地看着我,而在我面前就是那陶瓷瓮。
“你哥没有欺负我,你给我安分点不要再把小事化大,听到没有?”我抓住她的胳膊,脸上抹上一本正经。
“哎呀,我知道了……”明子云故意拉长尾音,容颜上写着几分得意,然后指着陶瓷瓮问道。“你知道这坛里装的是什么吗?”
我疑惑地注视着它,怎么越看越觉得像……骨灰瓮?我去,她该不会把王道长的骨灰领回家了吧?
“你不要告诉我,你把王道长的骨灰瓮给带回来了?!”我的眼睛瞪得老大,无法置信地问。
“你要是害怕,我把它放到我家去。”明子云将骨灰瓮拿起来,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
我无奈地笑了几声。“你要真的带回去,你爸一定把你狗腿给打断。”
“不然怎么样?这可是我未来师傅的骨灰瓮,我不能随便埋藏啊。”明子云仍然死死抱着不放,看样子好像又要撒泼了。
“王道长临走前千叮万嘱我,一定要把他的骨灰埋藏在我爸给他选好墓地里,你要一意孤行,不怕他不认你这徒弟,天天报梦?如果这是你想要的结果,你就这样一直抱着它,我没有意见。”我耸耸肩,无所谓地道。“不过,我得跟你说清楚,王道长的骨灰在阳间越久,他就会越折阴寿,到时候很有可能不认得你这个徒弟。”
明子云听我这么一说,整个人都不好,非常懊悔自己的愚蠢,猛地起身拉着我的手迫不急待地往外走。
“今天不行,你哥约我晚上七点吃饭。”我甩开她的手,淡淡地道一点开心的样子也提不起来。
“什么?!你刚才说的是我哥吗?”明子云的反应跟我之前的反应如出一辙,都是无法相信明子蓝会主动请女孩子吃饭。“来……我现在要给你挑衣服,我哥他好像对穿黑色裙子的女孩子特别感兴趣。”她放下骨灰瓮边说,边拉着我往房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