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于人类来说,魔都异常危险,但仍有小队不停的前来探索。
我找到了一个曾经做过交易的小队,顺着气味找到了他们的直升机,把装有骨灰的箱子给放了上去,还好他们的直升机够多,零零散散的也算放完了,想着那些人估计会吧他们当成什么危险东西给掀了,又掏出纸和笔在门仓上写字,最后把纸条塞在一个显眼的地方。
事毕正要离开,翠花又不见了,我左看看右看看,过去把埋在人家物资里的小鸟揪着尾巴给揪了出来,“你再干嘛?”
翠花扭着屁股,不高兴的挣脱,拿翅膀打我手,“不许揪我尾巴。”
我没吃它这一套,“走不走,再不走人回来了,你就等着被捉走进实验室吧。”
翠花不情愿的落在我肩上,一副不舍得的模样,“可是那只小鸟它会发红色光诶?”
我才不信有什么小鸟,跳上去趴在玻璃上看,看清后赶紧躲避。
翠花也下意识的跟着我躲,大气不敢出一声,过了会儿它抖了抖羽毛,小声道:“妈妈?”
好吧,其实也没必要躲。
我撇嘴,“晦气。”
翠花跟着学,“晦气!”
又问我,“妈妈,晦气是什么呀?”
我没什么文化,也不好给它解释,随口道:“就是碰见了倒霉。”
松开手跳到地上,双手交叉向上伸展,舒展了一下身肢,“走了走了。”
翠花围着我飞了几圈,“回家回家!”
说着就一下子窜了出去,“妈妈追不上,哈哈哈哈哈......”
它飞得太快,嘴里灌风,笑声有点魔性。
我摇摇头,追了上去。
这几天翠花老是觉得热,我怀疑是它的毛太多了,提议给它剪剪,它死活不肯,气的炸毛,“我不!我不!我才不剪!”
给了我一脚就跑了。
过一会消气了又抓着新画作过来给我看,我又抓住它给它仔细梳理的一边,我从未遇到这样古怪的情况,只能确定这样的变化对它没什么坏处,是它自己所造成的。
第二天我一睁眼就看见站在旁边盯着我看的小鸟,也得亏我是个死的,不然也不知道被它吓死多少回了。
还没等我问它就憋不住了,“妈妈,咱出去玩吧。”
我一点也不想动,“你自己去吧,注意安全。”
我挥手打开窗户,给它留了一个小缝。
它身上有我留下的气味,也给它做了标记,最近倒不用我时常跟着,一个看不见就担心它是不是死了了。
难得的清闲日子,给翠花留的警报印记就被触发了,
我闭眼探去,意识穿过墙壁树木,寻着印记的方向飞去,我看见在魔都东方边缘处,数十人聚集在一处。有个戴着白色面具遮盖脸上疤痕的中年男人,寸头女人坐在石块上拿着身上的衣服擦枪,几个看清起来还很年轻的青年聚在一起说笑,几个人围坐一团观察着吃面包的小孩,四周停着几辆改装后的军用卡车。
呼呼——
树影婆娑。
我最终锁定了那个孩子。
小孩估计也就两岁左右,嫩黄色的头发,身上裹着不知道是谁的衣服,坐在地上,两只白嫩的小脚露在外面,手里抓着一大块面包,埋头苦吃。
有两个人在小孩一左一右,其他几个拿摄影机录着,再旁边还有人拿枪守着。
“真胆大,居然钻到了物资库里,她怎么进去的?”
“数据里没记载过,会不会是其他异兽变得?”
“有这个可能,可是你不觉得''她''和其他变成异兽的人不太一样。”
“嗯,太像了。”
“......”
分神意识从远处拉回体内。
睁开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到昏暗的雾气,血眼像夜明珠一样发亮,晶莹剔透,再次眨了下眼,恢复如常。
我快赶慢赶,路上凝聚水汽,大雾四起,足以将方圆百里吞没其中的雾气无声无息的从四周渗透。
连着上空明亮温暖的阳光也阻隔了,凉丝丝的冷意,空气变得湿润起来。
雾气渐浓。
寸头女人皱眉,“不对劲。”
戴着眼镜的女人担忧道:“魔都边缘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雾,大家小心。”
旁边的人紧抿着嘴,指尖因用力而发白。
悠闲的脚步声从远处逼近。
一道风刃撕破雾气。
这人类的听力真好。
我心中想。
雾气所包围之处,皆在我领域之内,所发生的一切都被传递给我,早在她动手之前我就发现了,所以不过移动了下方位就避开了。
小孩仍旧在奋力啃面包,腮部鼓鼓的。
我安慰道:“别紧张。”